紅葉城,一條寬闊的街道上,無憂正獨自一人行走著。
街上人聲鼎沸,熙熙攘攘,道路中間不時還會有貴族的馬車駛過。街邊的酒館、飯館早就開始營業了。
經過一夜的喧囂,此時的酒館顯得冷清多了,門口三三兩兩的倒著宿醉未醒的人,酒館的女服務員們穿著暴露,笑了一夜的臉上也略顯疲憊,她們正費力的打掃著滿屋的狼藉。
時而還會有假裝酒醉未醒的酒客上前調戲幾句,得到了幾句輕咒甚是還會更加得意。周圍的人似乎對眼前這樣的場景已經司空見慣了,依舊各做各的事。
清早,無憂就醒了,昨夜睡得並不安穩,心中強烈的不安感讓她想盡快完成這次試煉,盡快回到家人的身邊。為此,她早早的起床想去失蹤人口的家裏詢問一下細節。
許久未見到城鎮的她也就對路邊的事物多注意了幾眼,對於外邊複雜的環境著實有點厭惡,還是家族裏最為親切啊!
逡巡了一圈甚是無聊,收起繁雜的思緒,無憂專心的考慮起自己的任務來。在問過幾個路人後,她成功的找到了第一個失蹤人口的家。
除去前來接受任務的傭兵,紅葉城共失蹤了12人,無一例外,他們都是年輕的男子。拿著城主大人那裏拿來的失蹤名單,無憂敲響了第一個失蹤人口的家門。
失蹤者是城主兒子的朋友,是當地一個商人的兒子。城主的兒子是個紈絝子弟,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城主大人做了不少荒唐的事,爬少女的牆頭,久宿青樓不回家,勾引其他貴族的夫人……他的風流史是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作為他的朋友,那個商人的兒子也不是一個省事的主,城主兒子每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後麵都有著他的一份力。
在門口稍微等了片刻,就有侍衛將她引進了門。不同於城主府的樸素典雅,這座府邸給人的感覺就是用金幣堆出來的,無一不凸顯了這位商人土豪的身份。
穿過各種大道小路之後,無憂終於來到了宴客大廳。
那個商人對於無憂的前來很是漠然,畢竟兒子失蹤了這麼久也不是沒有傭兵接受任務去尋找過,不過哪一次不是同樣的失去蹤跡,他已經對兒子的歸來不抱有任何希望了,所以隻是敷衍的配合著無憂,偶爾還會像無憂投去一個複雜的神情。
從他的目光中,無憂甚至能感受到同情,是的,他在同情她,在商人的眼中無憂已經是一個即將死去的人了。
沒有理會商人同情的眼神,無憂隻是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時不時還會問出一個問題,了解了她要知道的信息之後就告辭離去了。
隨後她又拜訪了其他失蹤人口的家人,結果也是千篇一律,得到的就隻有冷漠的對待,也許要不是看在無憂魔法師的身份,他們甚至不會正眼看她一眼。
一切的一切仿佛進入了死胡同,本以為自己注定要失敗而回了。略帶失望的拜訪了最後一家人,原以為會得到一樣的答複,可是當她說明自己的來意的時候,那家人的神情顯得十分怪異。
聽聞自己是接受城主大人發布的傭兵任務前來的,他們居然感到恐懼。是的,從他們那略帶戒備的眼神中明顯表現出了恐懼。
無憂覺得很是奇怪,為什麼他們的家人失蹤,有人來幫他們調查尋找他們會表現得這麼害怕,心中略微思量,在多次詢問無果後,無憂決定假意離去。
“終於走了,他們還想怎麼樣,害得我們兒子失蹤不說,現在還要來我們家假惺惺的來幫我們找兒子,難道連我們剩下的那個兒子都不放過嘛!”
中年男人憤恨的坐在椅子上,右手緊緊地握著茶杯,手上的青筋由於用力過度顯得格外的明顯,他似乎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茶杯身上,由於憤怒,杯子裏的茶水已經一半都被灑在了地上。
“老爺,別生氣,那可是城主大人,不是我們這些個平民能夠冒犯的”一個中年婦人上前安慰道,她的眉頭也是微微蹙起,嚴重盡是哀怨之情。
“城主?城主又怎麼樣?他敢說我們兒子的失蹤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仗著自己是城主的身份就可以隨意殘害我們這些平民嗎?別以為我們隻是平民就什麼都不知道,那失蹤的十幾個人,哪一個不是在參加了他城主大人的宴會而就人間蒸發了!”
中年男人仍是忿忿不平,一些沒有在無憂麵前提起的話,此時也一股腦兒的吐露了出來。
“老爺,別說了,隔牆有耳,我們自己心裏清楚就可以了,說得太多又能改變什麼呢,該發生的已經都發生了……”中年婦人眼中已經沁出了淚水,她一隻手接過男子手中的茶杯放到在一旁,另一隻手捂上了男子的嘴,急忙阻止道。
“哎,罷了,要不是我們小兒子無意中看到有侍女前來傳達城主夫人的命令,請我們兒子去側廳一聚,我們可能到現在都被蒙在股裏呢!”中年男人的眼中已經滿是痛楚,掙開了婦人的手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