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魂靈祭音(1 / 2)

魂靈祭音就是魂靈之契的發動形式,也是獸人薩滿使用的複活祝福,據說這個祝福必須以使用者的生命獻祭,也就是消耗自己的生命力來複活他人。

薩滿傳承並不同於一般意義上的傳承,其他種族的傳承或許艱險,但大多置於死地而後生,而薩滿傳承麵臨的卻是真正的死亡,隻有徹底的死亡才會帶來新生,這是獸人對於生命的認識。

在這悠揚到不似人間之樂的歌聲中,無憂正在承受著比死還要痛苦的折磨,她的骨頭被拆出,一根又一根,清明的神智讓她承受這般痛苦之時又有點夢幻。

這是真的嗎?為何我的骨頭被拆除了我還沒死?

這是無憂心中沒有答案的疑問,她沒有時間去顧及這些疑問,因為無盡的痛苦已經繃緊了她所有的神經。

不知過了多久,無憂的血液流盡了,原本的圖騰之柱因為吸收了她的血液變得飽滿充盈,紅光湧動中,仿佛有什麼要蓬勃而出,那是力量的源泉。

一種莫名的感覺從無憂的心底泛起,剛才承受的那些痛苦仿佛消失了,她再也感受不到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有的是溫暖,這樣的溫暖就仿佛幼兒躺在母親的羊水之中,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閉上眼睛沉睡,一覺醒來將是她的新生。

無憂真的那麼做了,因為疼痛而產生的冷汗讓她的額頭布滿冷汗,因為血液流逝殆盡讓她的皮膚宛如透明,她真的累了,唯有沉睡才可以消減心中的疲倦感。

如果無憂此時睜開眼,必會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

不知何時,圖騰柱消失了,唯有一根燦金的骨頭依舊在空中飄浮。

她自己也消失了,一紅一黑兩道火焰包裹著她的身體,那是灼燒,那是錘煉。

但是此時的無憂再也感受不到了痛苦,因為火焰帶給她的隻有溫暖和舒適,兩種火焰各居一側,將她的身體包裹著一個大大的繭,隱隱約約間似乎可以看出那黑色的火焰呈現鳳凰的形狀,而那赤紅的火焰卻是一頭猙獰威武的巨獸。

如果樂鳳兩家人在這裏,定會驚叫出聲!

那是他們的血脈傳承,地獄黑鳳凰和上古麒麟,本就是兩家的後裔,無憂將這兩種逆天的血脈繼承的淋漓盡致,此時更是因為圖騰柱的血脈激發而徹底出現。

從沒有一個人你能夠繼承兩種逆天的血脈,也從沒有一個人能逃過血脈徹底激發的痛苦。

無憂卻是這個例外,她不知道薩滿傳承帶給她的不僅僅是一個尊崇的地位,還有一個逆天的身軀以及無法企及的實力。

在她沉睡的同時,原本消失一空的鬥氣重新出現了,那樣的飽滿充盈,又是那般的強大,鬥氣的實力正是蹭蹭蹭的速度上升著,她一覺醒來後又會變成怎樣的實力?

魔法實力也在暴漲,高級魔法師,大魔法師,魔導士...

到底會在哪裏停止?

沒有人知道,唯有靜靜的等待...

...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山洞內彈指一揮間,山洞外卻是一眼萬年。

不知不覺科姆已經在洞口守了三年了,錢少也在這裏等候了三年了,至於火昱陽則被他的父親打暈帶走了,錢少並不怪他,畢竟現在的局勢實在...

獸人要與人類開戰了,真正的戰爭,這一次並不是獸人主動挑起的,而是人類。

四大帝國同氣連枝,揮兵直上,齊齊鎮守在北月的邊境,北月帝國也沒有他國入境的恐慌,因為他們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如果自己的帝國都完了,其他帝國又怎麼生存呢?除非獸人真的出大陸上消失,否則北月這塊燙手山芋誰都不會要的。

“陛下,您真的容許墨淵王爺因為一女而主動與獸人開展,其他國家暫且不說,北月屬於被動,南風則是因為郡主與南風國王之間有淵源,東霖也是因為太後發話,但是我們西楚不一樣,墨憂郡主名義上墨淵王爺之女,但我們都知道這隻是養女,犯不著為一人傾盡一國之力,如今其他三國已經出手,我們大可以作壁上觀,等到兩敗俱傷之時,再給他們補一刀,倒是有誰還是我們西楚的對手!”

一個華麗的營帳中,一華服男子半弓著身子對坐在上方的威嚴男子說道。

華服男子是正是西楚帝國的丞相,蕭冰。

蕭丞相是皇後的父親,為了皇後這個嫡女向來對西楚大帝盡忠,他實在想不明白陛下為何也會趟這趟渾水,這才不惜直諫,為西楚大帝挑明利害關係。

那坐在上方的男子正是西楚大帝,大帝正半靠在那張大大的龍椅之上,微眯著眼,似乎在聽蕭冰說話,似乎又在沉思,總覺得他沒有認真,那樣的漫不經心讓蕭冰心裏有些沒底,不知道自己此番進諫是否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