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不視為一個好的提議,但誠卻拒絕了。他知道對手的強大,知道自己就算真的打通了筋脈,與她聯手也不見得真就能夠戰勝那隻妖孽。因而,他不願意那麼傷害她,特別是害怕她一旦成為了自己的妻子,自己便再無法去專心對敵,倘若自己到時候死了或者是殘了,那不是要拖累她嗎?
但是不管怎麼樣,既然是自己親口答應了大夥兒,那就一定要去將那諾言實現,男子漢一言九鼎,即便是要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隻是可憐了她,等待了自己那麼久,卻還要繼續等待下去。
翌日,初春的氣息氤氳著山村,朦朧的細雨籠罩著大地,冷清的山村小道上,幾個行人寥寥。前日的妖患在人們的心裏留下了恐懼的陰影。
然而當以冬和夏草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誠家的小院,卻驟然發現那院子已然上了門閂,人已不知去向。二女驚詫,顯得有些擔心也有些失望。他們去了哪兒?真的上山去除那妖了嗎?想起昨天傍晚的事兒,二女不禁擔心起來。自打喻香遇害之後,已經有好久都沒有來看望他們了,而對於昨天的事情,雖然家裏不讓她們姐妹倆兒出來,可是她們又哪裏放心得下呢?
至於憶昭的傷,其實村裏人都知道,那一天她拚死與那妖對峙的事情,早已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當然,她們姐妹倆兒也不例外。至於之前不來,其實並非是她倆兒不關心,而是那妖實在太可怕了,而喻香又是她們最要好的朋友,如今就這麼說沒就沒了,任是誰的心裏不難過啊?而那妖曾經說過,誰惹她不開心,他便要對誰不利,這雖然隻是離間和挑釁,可是對於她們來說,這還是太過冒險了,畢竟之前她倆兒與喻香走得那麼近。
可如今她倆兒感覺不來不行了,那妖實在是太可怕了,如今竟敢如此公然挑釁,那些被他吃掉的漁民,或許隻是個開始,將來呢?難道將來的日子都要這麼提心吊膽嗎?避開了爹娘的視線,姐妹二人悄悄地來到了誠的家裏,可是發現的卻是他們緊閉的大門。
他們上哪兒去了呢?以冬抬頭望著巍峨的蒼山,眼裏流露出了少有的憂鬱。
“姐,咱們回去吧!或許他們隻是暫時離開了,你也知道赤誠哥現在不做羊倌兒了,每天都會進山裏去打獵,或許他們隻是進山去打獵吧!”身旁的夏草,其實並不懂得姐姐的心,看著她這麼憂鬱的眼神,那可還是第一次。
以冬回過頭來微微一笑,一改往日的潑辣,眼中帶著幾分內斂,對著妹妹點了點頭,一聲輕歎無奈而去。然而她們一定不會想到,此刻的誠和憶昭其實並非是在那山裏狩獵,而是在前往舊城太和的路上。
“快點兒啊!我的小誠誠,你這麼磨蹭著,咱們要到何時才能到太和嘛!”憶昭抱怨著,又一次停下了腳步,撅著嘴巴望著他,“一會兒行宮裏的人多了,我可沒辦法保證咱們一定能夠混進去喲!”
誠局促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跟隨在她的身後,腳步卻像灌了鉛似的。他知道南詔王都雖然已經被遷往了紫城羊苴咩,可是舊城的皇宮卻並沒有就此而廢去。此處依然還是皇家的行宮,平日主為祭司所用。想要混到這行宮裏去,她這是瘋了嗎?當然,身為大祭司的她或許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難事,可是對於自己來說,這簡直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