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的時候他們還是鬥得你死我活的,跟我有啥關係?我不過參合了一腳而已!柳越越心中無語的想著,不過卻是不敢把這些話說出口的,隻有低頭認錯。
“父皇,兒臣已經再三說過了,此事與她無關,全是兒臣一人的錯!”楚寒邈急忙說道,“請父皇高抬貴手,不要怪罪華兒!不管什麼事情,兒臣都認罰!”
惠元帝沉默了一下,沉聲說道:“你們兩個都出去,你留下!”
“父皇!”楚寒渺怕惠元帝會為難柳越越,急忙想要求情,惠元帝臉色更是陰沉,冷喝道:“出去,朕難道還要你來教朕怎麼做事嗎?”
“大皇子,你先出去吧!”柳越越怕楚寒渺再做出讓皇帝更加生氣的事情,急忙說道。
楚寒灝則是冷哼了一聲,起身出去了。
楚寒渺還是一臉的不放心,欲再說些什麼,柳越越忙搖頭,他一貫沉穩,極少時候有這麼耐不住氣的時候,想了想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就在外麵,你不要害怕!”
“嗯!”
楚寒渺憂心忡忡的離開,柳越越心中也沒底,隻得跪在地上,望著幹淨的地麵。
“朕的皇兒對你還真是情深意重啊!”惠元帝冷聲說道,“是朕小瞧了你,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能耐!”
他見柳越越沉默不語,不覺抬高了語氣喝道:“說話!”
“華兒無話可說!”柳越越小聲說道。
“好個無話可說!”惠元帝冷冷的一笑,“朕記得幾年之前,太子也曾鬧著要與你取消婚約,你跪在朕的麵前,求朕成全你,你說即便是太子恨你一輩子,你也要嫁給太子!如今才短短幾年,朕的大皇子竟然跑來告訴朕,他跟你私定終生,要朕解除你跟太子的婚約,將你賜婚給他,你在朕的兩個皇子之間周旋,即便是朕的皇後還在世,即便是朕的皇後再疼愛你,看到你如此行徑,怕是也要大失所望吧!”
“華兒不是在太子與大皇子之間周旋,若非要說什麼地方錯了,大概是天意弄人吧!太子恨著華兒不假,所以幾次三番讓華兒難堪,嚴重的事情甚至差點喪命,華兒貪生怕死,人隻能夠活一次,華兒不能夠為了賭太子那遙遙無期看不到希望的感情而把命都搭進去吧!”
柳越越咽了一口唾沫,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皇帝的神色,又道,“就在太子為難華兒的時候,是大皇子為華兒解圍,大皇子是能夠保護華兒的人。人的心縱然是再熾熱,但是被一次次的澆涼水,也難免會有冷的時候,華兒隻是認清了現實而已,太子並不愛華兒,華兒即便曾經對他有愛,也在這一次次的失望當中消失殆盡了。陛下,華兒隻是想要逃離一個不愛我的男人,而找一個全心全意愛著我的男人,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柳越越再一次打量了一下惠元帝的神色,他麵上的表情不似盛怒,反而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已經爬上了皺紋的臉上浮現一種悲傷的表情。
柳越越輕輕的長歎了一聲,在她聽到入宮見駕的聖旨的時候,已經猜到了大概會麵臨的事情。在馬車之上,秀兒跟柳越越說了一件叫她意想不到的事情,這件事情是關於先皇後的。柳越越隻知道先皇後來自山陰族,但是對於其他的事情一無所知。
原來先皇後不僅僅隻是山陰族人而已,她還是山陰族的聖女,有過一個丈夫還過一個孩子。後來惠元帝微服出巡的時候碰到了先皇後,兩人一見鍾情,於是先皇後拋棄了原來的丈夫與兒子,跟著惠元帝回宮了。但是因為先皇後之前的經曆,太後是反對她入宮的,後來有了楚寒灝才沒有辦法。
知道這個皇室辛秘的人並不多,畢竟一國之母有過那樣的過去說不過去,柳越越當時並未多想這樣的隱秘秀兒是如何知道的,滿腦子想著如何才能夠對付過去這一個坎兒,於是便借著剛剛那番話,希望能夠使得惠元帝想起先皇後,以及先皇後曾經麵臨的和她相同的困頓。
“你愛大皇子嗎?”惠元帝從回憶之中回過神來,那一股作為帝王的威嚴之氣退卻之後,又想個普通的老人一般。
柳越越咬了咬唇:“華兒不知道,華兒隻知道跟大皇子在一起的時候華兒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是華兒清楚的是,華兒不再愛太子了!”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去把他們兩個叫進來吧!”惠元帝對身旁的心腹太監說道。
“是!”
楚寒灝與楚寒渺再一次踏入了禦書房,惠元帝淡淡的說道:“華兒的心意朕已經明白了,朕想要聽聽你們的意思!”
“父皇,兒臣從一開始就不想娶張舜華的,這個決定完全是你跟幕後不顧我的意願做的,而現在她還鬧出了這樣的醜聞,兒臣就更不可能娶她了,所以父皇,就算是為了兒臣的名聲考慮,還是解除我們的婚約為好!”楚寒灝淡淡的帶著嘲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