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把你沒提,母親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故而遣我來問問二姐的意見,畢竟明兒是二姐的生辰,二姐是打算如往年一般的排場還是有別的打算?”張瞬筠柔聲問道。
“雖然太後三個月的喪禮已過,但是還是不宜招搖!”柳越越說道,“而且,我最近可是風頭正盛,你也是知道的,即便我想要排場,那些要名聲的小姐太太們怕是也不會來參加,何必自取其辱?我現在這副窘境還要過生日,傳出去怕是又不知道被說成什麼樣兒呢!”
“二姐不要在過於憂心了,謠言始終是謠言,別人不了解二姐,我還能夠不知道麼?姐妹們都相信二姐的為人,相信著二姐呢!這日子是我們自己再過,可不是在別人的嘴上過,管他們說些什麼呢!”張瞬筠說道,“這生辰畢竟一年才一次,不要委屈了自己!”
“我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呢?隻是我深居簡出的,流言蜚語隻要傳不到我的耳朵裏麵來,對我就沒有什麼影響,不過我總得為大皇子著想,這生辰年年都有,又不是隻有今年這一回,不過又能夠如何呢?他們的名聲啊,可是跟自己的身家性命關係著呢!”柳越越微微一歎,“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持低調,能不出現在被人的視野裏,就盡量的消失,畢竟我這種招黑體質,任何舉動都隻是給大皇子帶來麻煩!”
張瞬筠麵上露出一抹憂色,低聲說道:“如此說來,二姐跟大皇子之間定了?太子選擇退婚,難道父親已經偏向大皇子了?”
“定不定的下來還得看陛下的意思!”柳越越輕輕一笑,“不過如果父親偏向大皇子你該高興才是,比較趙墨軒跟大皇子也是從小玩到大的情分在呢!如今太後的喪期已過,你跟趙墨軒的婚事可以重新提上日程了,盡快把日子定下來,把事情辦了,免得老師懸著提心吊膽的!”
張瞬筠的臉微微紅了一下:“二姐跟大皇子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呢!我急什麼!”
“真的急?”
“二姐,你就別取笑我了!”張瞬筠不好意思隻好回到原來的話題,“如此以來,二姐是打算今年的生辰就簡單的過一下就好?”
“因為我跟太子解除婚約的事情,我想不僅僅是外麵,還有府上也是議論紛紛吧。這樣好了,就我們一家人吃上一頓飯好了,一家人其樂融融比什麼都重要!”
“那好,我這便去安排!”
“辛苦你了!”
柳越越過了一個簡簡單單的生日,什麼人都沒有邀請,隻是一家人簡單的吃了飯而已。
晚飯之後,張楓遠提議帶著柳越越出去逛逛,現在太後喪期已過,外麵正是熱鬧的時候。張世良想著今日未曾給女兒好好的慶祝,心中有些愧疚,也就答應,隻囑咐多帶些人去,注意安全。
柳越越本來是打算拒絕的,不過既然張世良已經同意了,她又不敢拒絕張楓遠,隻好答應了下來,不過她心裏也明白,張楓遠如是無事,是不會搭理她的,既然主動提議帶她出來,定然是有什麼打算。
柳越越很少在晚上的時候出來逛過,也不知道這外麵的熱鬧的景象與以前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心中捉摸著張楓遠的意圖,時時戒備著,對街上的繁榮景象沒什麼興趣。
“最近月錢不夠用?”
柳越越與張楓遠並肩走在街上,身邊的行人摩肩接踵,兩旁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那些乞討的難民已經很少見到,真是有幾分太平盛世的模樣,聽到張楓遠突然開口說話,柳越越心頭一驚,果然來了麼?
她淡淡的一笑:“沒有啊,大哥在說什麼呢?”
張楓遠托著下巴,說道:“我有一個朋友說在沁園見到你了,女扮男裝的的樣子又不似去聽戲的,我便去查了一下,沁園的老板說,你有幾個好故事,以高價賣給了他。相府不缺錢,我看過賬本也沒有少了你的月錢,怎麼還會想法子從外麵找錢?是打算做什麼?若是有道理,錢大哥給你出了,免得你一個女孩子還有出去拋頭露麵的做生意!”
柳越越咽了一口唾沫,笑道:“我就是在家裏太無聊了,隨便做點事情打發一下而已!”
原來自己的小九九早就被張楓遠發現了,既然如此,怕是也瞞不了他了。柳越越想了想,又道:“那個,我沒什麼安全感,藏點私房錢你也要管?”
“傻丫頭!”張楓遠笑了起來,“若你隻是要錢,憑著你相府嫡女的身份,相信不少人會把錢送到你的麵前來,不過你沒有敗壞相府的名聲,而是選擇了另一種方式,這些錢既然是你自己掙的,我肯定是不會動你的私房錢的,還很佩服!不過你不會以為跟太子解除婚約之後,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吧?你要記住,不管你心裏麵承認不承認,你就是相府的二小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既然入了局,想把自己摘出去,可不是那麼簡簡單單的,單單就大皇子而言,事到如今他會放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