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柳越越穿過將歐陽舒與那黑衣人層層圍住的士兵,沉聲問道。
歐陽舒的目光還是定定的看著黑衣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微微抬眉說道:“我不是說過證據就在這軍中麼?此人就是殺手堂的人,倒是可以問問他為何會在此處!”
早就眼尖之人認出了此人,在北靖王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那黑衣人似乎在國師身邊見過!”
“現在真相似乎越發的明朗了!”完顏佑撫掌說道,“不過這也不過是他們幾人單方麵之言,不管如何還是需要給國師辯解的機會,北靖王不妨將國師找來,看看國師怎麼說?”
北靖王沉聲說道:“去將國師請來!”
歐陽舒的麵色沒有絲毫的舒展,他緊緊的蹙著眉頭問道:“為何?”他不明白,父親最看重的大弟子為何會出賣殺手堂。
黑衣人毫不在意的嗬嗬一笑:“你當初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會阻礙殺手堂的行動,難道我就不能給出賣殺手堂嗎?當殺手堂不能夠滿足我的欲望,我自然會跟能夠給我更多的合作了!”
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譏諷之意:“我是堂主的大弟子又如何?我為殺手堂出生入死鞠躬盡瘁又如何?殺手堂最後還不是要由你這個少堂主繼承?而我終其一生不過是個替人賣命的殺手而已,我不甘心罷了!成王敗寇,我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找到這裏來,我認了!”
“可惡!”歐陽舒眸子殺氣一閃,長劍滑動,已經是劃破了黑衣人的喉嚨,那人嘴裏溢出了血水,慢慢的倒地而亡。
柳越越雖然覺得歐陽舒將人殺死的行為太過衝動,不過此刻他渾身都罩著一股寒氣,叫她也不敢說話,生怕他會因為怒氣,再做出什麼意外的事情來。
“小舒……”
而周圍的士兵依然是拿著長矛將其包圍著,他身上的殺氣太重,他們亦是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好在歐陽舒雖然怒火中燒,殺氣騰騰,不過還殘存著一股理智,他冷厲的眼神掃了一眼周圍,抬手將手中的劍插在了地上。
眾人再一次回到了帳篷內,各懷心思的等著尤暉的到來。
這個比昭華郡主更加叫她感到畏懼的對手,柳越越亦是滿懷好奇。
如今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他會做出什麼反應?還有會準備了招數反擊?雙魚佩是否在他的身上?他們四人能否平安的離開軍營?事情接下來又會往什麼方向發展?這一場戰事又是否可以避免?
越是到了接近左右未來命運的時刻,柳越越的心越發的緊張起來,無數的問題在腦子裏麵一遍遍的過著,卻沒有答案。
沒一會兒,前去請尤暉到來的士兵回來稟報道:“啟稟王爺,沒有找到國師!”
“該不會是心虛已經悄悄的跑了吧?”完顏佑癟了癟嘴說道,“本來還想要聽聽國師的話呢,這不就是不打自招了麼?”
“國師還能給飛了不成?還不快去找!”北靖王冷聲命令道,“如果國師在軍營就一定要給本王找出來,若是他不在的話,查清楚他是否已經離開了軍營,往何方向去了,派人立即去追!”
“是!”
北靖王沉默了一下,又冷冷的將柳越越幾人看了一眼,說道:“國師是否是害死郡主的凶手尚且難以定論,不過此二人卻是殺害郡主之人!來人將他們拿下!”
“他們不過是做一場買賣罷了,說到底不過是殺人的機器,王爺自己也明白,真正該死的人乃是買命的人!何況他們也是揭露凶手之人,難道王爺想要過河拆橋?”柳越越冷聲說道。
北靖王笑了笑:“對了還有你,你乃是敵方之人,自然也是不能夠被放過的,本王也很想要知道楚寒灝知道你在本王手中的反應!”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害死郡主的人並非楚寒灝,這場仗你還是要打麼?”柳越越冷聲問道。
“本王難道是公私不分的人嗎?難道你們以為本王會為了個人私怨而不惜發動戰爭?”
柳越越的心一沉,從楚元析跟他聯係開始,她就該知道此事不再僅僅隻是私仇而已了。她將目光看想了完顏佑,希望他能夠有解決的對策。若是他想要置身事外的話,那麼他們就隻有奮力一搏,先劫持了他與北靖王兩人了。
“慢著!”完顏佑麵色嚴肅的說道,“其實本皇子這一次前來,除了要將尤暉帶回去,並且犒賞三軍之外,還帶來了父皇的一道聖旨,父皇一向懷柔四海,不忍雙方百姓收到戰火摧殘,故而希望能夠和平的解決此次爭端,還是維持以前的政策,與大周和睦共處,開放雙邊商貿,福澤雙方百姓。北靖王不會不尊聖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