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夠安分一點?你不知道你是那些武林人士的眼中釘肉中刺啊,你不躲著他們竟然還敢去刺殺皇甫潛,你是怎麼想的啊!”柳越越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這小祖宗硬是一點不認錯。
“我給我姐姐報仇有什麼錯?”白婷婷揚著下巴臉上的倔強是一點不少,“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你別以為可以讓我聽你的話!”
“我哪裏敢讓你聽我的話啊!”柳越越歎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你要是殺了皇甫潛,你倒是給你的姐姐報仇了,然後你也被那些武林人殺了,你死了不要緊,你想著大不了一命換一命嘛,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殺了人家的盟主,你紅衣教剩下的人要怎麼辦,現在本來就已經被全江湖追殺了,到時候還不被趕盡殺絕啊!”
她捧著白婷婷的臉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聽著,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可以任意妄為的魔教小魔女了,你總得為你們紅衣教幸存的人考慮一下吧?我現在力保你已經改邪歸正了,他們看在我的麵子上麵不會再追究你,我接著再趁熱打鐵,合整紅衣教與殺手堂,以後你們是我的人了,而以我現在威信而言,他們也不會再繼續追殺下去了,並且若是還有人追殺紅衣教與殺手堂的人的話,那麼明顯就是跟我為敵了,現在這個時機也不會有人那麼不識趣的!”
柳越越又抹了抹若有所思的少女的頭發,放緩了語氣說道:“路我已經全部都給你計劃出來了,要不要朝著這條相對來說平順一點的路上走,你自己決定吧!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紅衣教的那些人想想吧!”
白婷婷似乎有些察覺自己做錯了,低頭咬著唇,不過還是倔強的默不作聲。
“雖然有些憋屈,但是現在的現實確實是這樣!”一直沒有說話的歐陽舒抱著手臂,微微歎息了一下,“她說的辦法已經是最溫和的了,你想要救你的同伴的話,你自己就要承受一下委屈吧!婷婷,是時候長大了!”
“知道了!”白婷婷不耐煩的說道,“以後我就當一個龜孫子可以了吧!你們別說話了!”
柳越越跟歐陽舒對視了一眼,同時聳了聳肩,能夠讓白婷婷改口已經很不容易了。
白婷婷現在正在氣頭上,氣自己也氣他們,很不想見到他們兩人,柳越越與歐陽舒也不在她麵前討嫌了,她一鬆口兩人就出了她的帳篷。
“小舒,我覺得現在都有點不認識你了!”柳越越踢著腳下的枯草,“我還記得我們在相府一起生活的那半年,那個時候你意氣風發,肆意張揚,好像天底下就沒有你害怕的事情,現在的你,武功更高了,脾氣更沉穩了,卻沒了那份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心氣了!”
“你又何嚐不是如此呢?”歐陽舒看著天邊的浮雲微微一歎,“相府之中的你是那麼的膽小怕事,畏首畏尾的,現在卻是敢孤身闖虎穴,就連殺人也是毫不猶豫,人不會一成不變的,我們懷念的永遠是從前的自己,可是日子卻是現在!世事變遷,不遂人願,可我從來不相信有什麼因果報應,路隻有自己走下去,才知道終點是那裏。越越,但願你知道自己的路在哪裏,不要被這浮世繁華迷了雙眼!”
“你說的好有哲理啊,小舒,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你真的長大了!這世界的確有太多誘惑,我從來都算不上一個勇敢的人,包括時至今日都隻是走一步算一步而已,剩下的路在哪裏我不知道,更不知道能夠走到幾時去。不過,珍惜當下是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我也有我的信仰!”
據說好的感情都是靠欠人情欠出來的,這句話放在柳越越跟歐陽舒身上也十分的合適。
本來毫無關聯的兩個人因為一份任務而誤打誤撞的成為了朋友,本來隻是意氣相爭的相救卻因為性命相托而換做真正相牽絆的友情。
他們之間或許已經分不清誰欠誰多一些了,不過又有什麼關係,這世上有千千萬萬的人,能夠成為性命相交的知己朋友,又何必去管他是何原因開始的呢?
“喂!”
雖然隻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字,不過現在在這個軍營裏麵會用這個字來稱呼她的,除了他也不會有別人了,柳越越轉過頭去,果然見著夏侯琛小跑著過來。
歐陽舒說道:“你忙吧,我先走了!”
“嗯!”
夏侯琛跑進,略微有些喘息的說道:“你丫有那麼大的計劃居然不告訴我!我以為來了軍營就要跟尤暉正麵交鋒的機會,沒有想到你更牛,簡直直搗黃龍!你既然又去大夏的準備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們出發之後我才有的計劃的!”柳越越說道,“再說了,你的武功又不好,去了也是個麻煩!”
“你胡說!不管如何,邑淄也是我曾經的地盤吧,你居然不帶上我,那裏怎麼說也有我的一些勢力吧!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夏侯琛氣呼呼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柳越越說道,“我很遺憾,讓尤暉跑了,沒有能夠給你報仇雪恨的機會!不過他現在也是過街老鼠了,天機閣還有三皇子都在找他,一旦發現他的行蹤,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