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高若言的孩子難道真的是你的?”楚寒姝扶著肚子沉著臉問道。
“別人這麼懷疑也便罷了,你是朕的妹妹,要這麼說話,朕可是會傷心的!”楚寒灝沒有生氣的樣子,而是帶著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他又將左丘易寫給他的那些治國良策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心中感慨左丘易英年早逝,實在是太可惜了。
“你的意思是那孩子跟你沒什麼關係對嗎?”楚寒姝蹙眉說道,“既然如此,現在那麼多難聽的流言蜚語,你怎麼也不澄清一下呢!再說了,你就不怕越越姐姐聽了不高興麼?我今日約她入宮,她都尋了借口不來了!她不入宮,還不是不想要見到你麼?”
“朕也在等著呢!”
“等什麼?”
“等著她什麼時候來問朕呢!”
“她若是不來呢?如果你們兩個一個不問一個不說,那麼這個誤會豈不是會一直存在下去?”楚寒姝微微一歎,“你們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我勸你還是不要玩過火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了,你若是把人氣跑了,才有你的好果子吃呢!”
“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離開朕的身邊的!”楚寒灝將目光從手上的金玉良緣之中抬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妹妹又道,“如果說現在京城都在傳言,楚元析留下的那野種是朕的孩子,那麼這股流言自然也會傳到山西去的,山西是楚元析大本營,死忠與他的人不少,楚元析死了,他們可是心心念念的盼著這位小主子呢,不過你說現在還會有多少人盼著等著這位小主子回去呢?”
“可是,此事也是關係著你的名望的事情,你難道為了山西那幫子人留下一個隱患嗎?你讓越越姐姐怎麼想?即便是她相信你,但是你讓別人怎麼看她?”楚寒姝擔憂的說道。
“山西的事情不過是順帶的一個目的,朕當然還有別的目的!”楚寒灝說道,“此事你不必擔心,朕心裏麵有分寸!”
“在事情還沒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前,我勸皇兄你還是去跟越越姐姐解釋一下為好,不要太過了!”楚寒姝說道。
楚寒姝離開,楚寒灝負著手在屋子裏麵走了好一會兒,心中也是十分的煩悶,他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柳越越。
現在柳越越雖然已經是他的人,但是他之所以沒有將她接進宮來,就是知道她的心根本還沒有完全放到他的身上來。她還在跟夏侯琛聯係著,還在讓秦岩打聽尤暉的下落,也就說,她根本就還沒有放棄離開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念頭。楚寒灝故而才想要利用高若言刺激她一下,或許能夠讓她察覺到自己對她的重要性呢!
他心裏盼著柳越越能夠大鬧一場,那麼他反倒是舒坦一些,不過現在她不聞不問,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又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才是讓人感到不舒服。
隨著楚寒灝回到了權力最高的那位,那些在變亂中頑強的活下來的小姐貴人們也下意識的忘掉不堪的過去,重新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當然,這其中定然也包括了範妍塵與孫倩怡,因為惠安與惠平兩位公主的原因,她們也是跟著一同被發配到了邊疆,這幾日才回到京城之中。
不過這一趟隻能夠用苦難形容的發配之行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讓範妍塵與孫倩怡兩以前完全爭鋒相對的人現在變得融洽起來。
在回京城的馬車之上,兩人一起商量著最近京中的局勢,不過最關心的還是楚寒灝的感情之事。
“柳越越此人從前還真是從未聽說過,說是什麼山陰族的聖女,可是誰知道這山陰族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那些所謂的戰功,我猜測約莫是大家以訛傳訛,將其他的人的功勞轉移到了她的身上,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一個女人有這樣的本事的!”範妍塵因為這幾個月的消瘦,麵相更加的刻薄了幾分。
“那些事情或真或假難說,不過柳越越陪著寒灝哥哥出生入死卻是不可磨滅的事實!”孫倩怡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寒灝哥哥牌來接我的那些人,你難道都忘了,他可是對柳越越評價不低,據說她在寒灝哥哥落難的時候就跟他成親了!”
“到真是被她撿了便宜!不過我確是懷疑她是不是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要不然為何寒灝哥哥不將她接回宮,即便是不能夠成為皇宮也該是有個身份的啊!”範妍塵冷笑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打算呢!不說這柳越越的,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我們待會兒就能夠見到了,不過最讓人氣憤的是寒灝哥哥居然沒有將高若言跟她的野種殺了,我們會落到那步田地,全都是她害的,寒灝哥哥就算是滅了高家的九族也不為過,不過現在居然放過了高若言,還將起安置了椒房殿,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高若言的孩子就是他的,他莫不是還是對高若言念念不忘,要封她為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