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在禹州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曹節冷冷的一笑,毫不留情好不溫柔的抓著宇文渠的衣服就把他往外麵拉,叫宇文渠是一臉的無奈。
見主子受辱,宇文渠的手下那裏肯幹,紛紛將兵刃亮了起來,而黃岡也是聽曹節的命令行事,拔劍與對方怒目而視。
曹節是從千軍萬馬闖過的的人,故而雖然眼下的景象落於下風,她又怎麼會生出一絲的膽怯之情?
宇文渠涼涼的笑道:“這世道還真是不好啊,我才救了曹將軍,曹將軍卻這麼快就要恩將仇報,好不叫人心涼!”
“你當初若是沒事就直接趕往進城的話,我也不比出京,又怎麼會發現現在這樣的事情!”曹節怒道。
宇文渠一臉的諷刺,冷笑道:“倒也是奇了怪了,這世道,你不去指責加害的人,反而將過錯都怪在了我這個受害者的身上?我真的是對這個世界好不失望啊!”
“你還在巧言狡辯!”曹節說不過宇文渠,氣的臉色發白!
“別衝動,別衝動!”柳越越見著兩撥人馬上就要打起來,急忙擠了過去勸架,“我們今日能夠聚在這裏,是因為趙王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是戰友,是朋友,千萬不能夠起內訌,做出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
柳越越將曹節抓著宇文渠衣服的手掰開,心道著姐們兒的脾氣大,手勁兒也大,好不容易讓兩人分開,柳越越說道:“曹將軍,你誤會了宇文小王爺的意思了,他說的現在不能夠跟你回京城是真的,廣陵發生了一件大事,莫說宇文小王爺,就是將軍你回去也一樣會有危險的!”
雖然已經猜到了廣陵可能出事了,但是親耳聽到又是一回事,曹節沉聲問道:“廣陵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宇文渠冷聲笑了笑,伸手的時候手下遞上來了一份文書,他將文書遞給了曹節,淡淡的說道:“你自己看吧!”
曹節眸色微微一沉,不動聲色的吸了一口氣,將文書打開,她邊看隻聽得宇文渠在一旁說道:“這封文書還沒有下發到各地,但是應該不久就會送到禹州來了!”
曹節看完臉色一變,頓時變得慘白:“老太師出事了!”
“現在的情況是老太師中毒而亡,而中毒的原因乃是吃了你中秋節送給他的燕窩,趙王在你送的燕窩裏麵檢查出了毒品,而且你府上的十數人已經屈打成招,證實了這燕窩你的毒是你指使下的!”宇文渠淡淡的說道。
曹節的麵色越發的慘白,顫抖著嘴唇喃喃的說道:“難怪從廣陵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沒有想到趙王下手如此之快,如此之狠!”
她早預料到她離開京城之後趙王肯定會有些異動,但是沒有想到他的動作居然會那麼大,不僅毒害老太師,還陷害於她!如果京城之中沒有老太師坐鎮的話,那麼朝政必然全部處於趙王的掌控之下,不僅僅是她跟太師兩人,以趙王排除異己的性子來看,那些原來終於陛下的人也會被其所害。
柳越越也暗忖這趙王果然是個極其很辣的角色,這兩手做的果然快準狠,在對於宇文渠的方麵若不是自己這幾人突然闖入,隻怕也已經成功了,那麼這南唐的江山基本上算是握在她的手上了。
而在對付曹節的方麵也是做了兩手準備,反正就是要讓她萬劫不複難以翻身。即便是曹節沒有被總兵弄死,也是身敗名裂,回不去廣陵了!
不過她也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若不是因為宇文渠的事情耽誤了,他們直接去到廣陵,而搶先一步達到的尤暉是知道她必然也會前去的,而那個時候他借趙王之力的話,自己是否能夠應對?
“所以說嘛,曹將軍現在要帶我回廣陵估計有些困難!”宇文渠說著事不關己的風涼話,“如果曹將軍有這個自信能夠在趙王的麵前自證清白,曹將軍可以回去一試!”
“你!”
“宇文小王爺,曹將軍現在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夠少說兩句麼?”柳越越歎道,“曹將軍,現在天色已晚,你還是先住下休息一晚上,一切等明天了再說怎麼樣?”
她也不等曹節說話,直接拉著她的手就往前麵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向鈺說道:“準備了客房麼?”
向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讓侍女前去收拾房間。
曹節站在窗邊,看著沉下來的暮色不說話,柳越越知道她現在肯定沒什麼胃口,所以也沒有勸她吃完飯。這種煎熬的心情她明白,不僅僅隻是唯一的戰友敬愛的師長去世,而且她的親人出了少部分現在駐守邊疆之外,大部分都在廣陵,趙王已經決定要除去她的話,尤其會容得下她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