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保護娘娘的安全!”
“那方才你為什麼沒有出手?”柳越越目光冷冽的盯著那侍女的眼睛,似乎想要判斷她的真正的來意以及她到底是誰的人一般。
“奴婢察覺到黎王已經在附近了,如果奴婢貿然出手的話,怕是會暴露身份,故而奴婢隻是在暗中保護而已!”那侍女微微彎腰輕聲說道。
柳越越看了一眼周圍,在未確定這女子的身份之前,她也不希望對方的身份在這個時候暴露出去:“我們回去說吧!”
回了院子,柳越越進屋給自己灌了一口茶水,將自己對麵的侍女再一次打量了一眼,雖然第一次見到她就知道她不是個普通的侍女而是身懷武藝的高手,不過那個時候她隻當做對方是黎王派在自己的身邊監視自己的行動的,未曾想到她居然還有其他的身份。
她微微眯起眼睛問道:“已經來了這裏一日了,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呢?”
“娘娘喚奴婢慧慧就可以了!”侍女微微低眸說道。
“慧慧是吧?”柳越越略微停頓了一下,“你是誰的人?你主子是誰?”
“奴婢的主子是黎王啊!”慧慧輕輕的笑道,嘴角微微的翹起,叫人看著十分的親切,隻不過眸子裏麵冰冰涼涼的,沒有什麼溫度。
“看著你的笑容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不是很喜歡的人!”柳越越輕聲歎謂道,“有時候真的會懷疑你們臉上的笑容難道是從同一家工廠裏麵生產出來的嗎?既然你出手了,那麼他應該已經知道我在黎王府了?他會選擇怎麼做呢?”
柳越越眼睛眯了起來,如果宇文渠也加入進來,那麼她跟宇文乾的合作還能夠達成嗎?又不知道會給焦卿兒抓尤暉的事情帶去多少麻煩呢?
柳越越所猜想的東西不錯,宇文渠的確已經知道她現在身處黎王府的事情,故而才動用了自己藏在黎王府好幾年的棋子,首先定然是要確保柳越越的安全,其次自然是想辦法將她救出王府。
宇文渠在解決了軍營之事之後,立即押著裕王妃回了護都。雖然他對於這個女人恨之入骨,不過一路上未曾苛待於他,還是讓她在外人麵前保持著作為一個王妃基本的尊嚴,不過內心的煎熬可想而知了。或許她在來軍營之前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她唯一的兒子,這麼多年以來唯一的精神支柱,卻是因為想要行刺自己的父親,而跟她一樣生死未卜了。
不,或者不能說是生死未卜。宇文渠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他們母子呢?可能回去之後的下場比死亡更加的悲慘。而現在這個時候,不管是她的丈夫還是她的父親都不會對她們母子伸出援手吧。
一路顛簸回到了裕王府之後,宇文渠冷眼看著走下馬車的裕王妃,短短幾日已經讓她老了不下十歲,他忽然產生了一抹憐憫的情緒,淡淡的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早知今日?”裕王妃的微微的向上挑起,嘲諷的一笑,“我今日怎麼了?願賭服輸罷了,難道什麼都不做向你認輸就能夠有好的下場嗎?難道我們向你搖尾乞憐你就會放過我們母子嗎?你難道要我們坐以待斃嗎?我可不會天真的認為你是什麼好人!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那麼為什麼我不堵上一把呢?”
“到了這個時候,王妃還能夠有這樣的氣度,說實話,我很佩服!”宇文渠淡淡的一笑,“你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名義上的母親,我無法決定你的生死,你跟大哥的命不是掌握在我的手上,而在他的手上,至於他肯不肯放過你們母子,那就要看看你們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是否重要了?不過王妃自己心中也是有數的吧?”
宇文渠的話如一把刀子一般在裕王妃的心上狠狠的割著,她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不管自己如何做出努力,但是卻始終比不上那個賤婢在自己丈夫心中的地位,護兒這個嫡出的兒子也比上宇文渠這個野種!
她麵上那抹嘲諷的笑意再也無法繼續下去,無比怨恨的將宇文渠瞪了一眼:“你不要太得意了,你未必會是宇文齊的對手,到時候這一場有你主導的戰爭若是失敗的話,你的下場也未必能夠好在那裏去!”
“王妃恐怕是看不到我沒有好下場的那一天了!”宇文渠笑嗬嗬的進了王府,讓人將裕王妃帶進去好好的看管起來。
回到王府,宇文渠首先去看望了裕王,將軍營內發生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