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冬天的雪來的比往年都要早一些。
南唐那短暫的和平也被徹底的打破了,小皇帝暴斃,連太醫都沒有查出皇帝駕崩的真正原因,如此蹊蹺,定然另有隱情,而宇文渠更是最大的嫌疑人。內有曹節為首,帶領眾臣要求暫時代理朝政的裕王嚴查世子,外有以宇文乾為首的藩王打著為皇帝報仇的名義蠢蠢欲動。
“你怎麼看?”消息傳來的時候,柳越越正在與楚寒灝一起欣賞今年冬天早到的雪景,楚寒灝將暖暖的湯婆子塞到了她的手上,同時將她手上的那幾張信紙拿過看了一眼。
“我覺得未必是宇文渠動的手,如今他的地位未穩,此時下手未免操之過急,我在懷疑會不會是宇文乾動的手,目的就是嫁禍給宇文渠,也有可能小皇帝就是短命,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柳越越淡淡的說道,不過對於南唐的內政,她不怎麼關心,叫她感到鬱悶的還是卷走尤暉的那一陣怪風,而且最新得來的消息,尤暉又回到了北狄。鑽進了那個老窩,再想要將他揪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莫非他才是有金手指的那個?
“所謂世事無常也不是沒有這個道理!”楚寒灝說道,“有時候當你覺得你能夠掌控一切的時候,上天偏要給你致命的一擊,讓你毫無招架的餘地,這世上再強悍的人也敵不過天意,老天爺若是瞧你不順眼,自然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南唐的紛亂你倒是從中得了不少的好處,怎麼現在這麼的消極起來了?”柳越越笑道,“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隻是由南唐想到了大周,大周的命運與南唐有何其的相似!”楚寒灝說道,“南唐……南唐紛亂與否暫時影響不了大周,反倒是可以叫大周從中得些好處,罷了,想那麼多做什麼,說句沒有誌氣的話,我現在很滿足於現在的日子,看著大周一日日在恢複往日的強盛,看著我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看著我心愛的女人陪在我的身邊!”
兩人正說著體己的話,這時候柔兒端著一壺熱茶走了過來,給兩人倒茶之後,嘟著嘴抱怨道:“娘娘你帶回來的那位張國強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啊!經常欺負我們這些宮女,雖然大家都是女孩子,但是她這樣動手動腳的,總覺得怪怪的,大家都不敢靠近她了!”
許是方才想到尤暉的事情讓柳越越的心情本來就有幾分煩躁,此刻聽到張國強這家夥居然敢調戲自己的宮女,頓時怒火中燒,她冷冷的一笑:“待會兒你把她喊我到我這裏來一趟!”
“是!”
女孩兒家的事情楚寒灝是不感興趣的,隻要不是柳越越專門給他塞一個女人就好,見著今日也沒有什麼事情,就去瞧瞧那位那位小世子的學業學的如何了,要說那小家夥是真的討人喜歡,時常來個鳳棲宮內給娘娘請安,哄的柳越越三句話兩句半離不開他。
楚寒灝離開之後,張國強就立即被柔兒請到了柳越越這裏。她雖然倒黴不已當了幾年奴隸,可是骨子裏麵的現代人的平等的思維卻是深入骨子裏的,尤其上座那個女人的靈魂跟自己來自同一世界,她就更加沒有將對方當作皇後來看了,這裏沒有其他的人,她大咧咧的坐下,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聽說你在調戲我的宮女?”
“胡說,我隻是想要跟幾位小姑娘搞好關係而已,什麼調戲,這話太難聽了啊!”張國強不以為意的說道。
“果然是飽暖思淫欲啊有木有!你才出狼窩現在就想著吃人豆腐!”柳越越冷笑了一聲,“我現在給你幾個選擇,要麼你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原原本本的告訴我,要麼你自己出去,你愛幹啥幹啥,愛調戲誰就去調戲誰去!跟我無關!”
“你這意思是要趕我走?”張國強淘了掏耳朵,“大家怎麼說都是老鄉嘛,你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你現在是皇後,接濟我一下會如何?”
柳越越淡淡的笑道:“你可能對我有點誤會,我可不是什麼好人!你也應該知道來到了這個世界的遊戲者不可能隻有我們兩個,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其他的遊戲者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麵對著柳越越逼視的的壓迫力十足的目光,張國強有些難以承受的將目光移開,真是的明明一個女人,竟然比邊關那些大老爺們的眼神還要叫她有壓力,她底眸喃喃的說道:“你什麼意思啊?”
柳越越略略的將自己知道的幾個遊戲者的事情告訴了他,然後淡淡的說道:“好多的人都死了,你消失在了大家的視野內,然後活到了現在,雖然你的確倒黴,但是也是你的幸運,至少你成功的活了下來,因為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