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遠看著妹妹與外甥們,欣慰的一笑,如今這些女子各自都有了好的歸宿,想來父親該是放心的,不過想起自己的母親與三妹,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一失足成千古恨,誰也幫不了!
楚寒灝怕大家拘束,故而並未出席在張家的家宴之上,不過賞賜是一點不少,彰顯這張家的超然的地位以及對於張楓遠的信任與寵信。
與家人們和和美美的吃了飯,眾人又在一塊兒談起了家常,眾人起哄要張楓遠講一講戰場之上的事情。張楓遠一貫冷漠,話語不多,不過幾個外甥與外甥女也要聽故事,他那些脾氣也有發不出來了,被孩子們纏的沒有辦法,隻好挑了些不是那麼血腥的事情講了一些。
“大哥現在有人情味多了!”柳越越微笑著同身邊的眾姐妹說道,“瞧他麵對孩子手足無措的樣子,將來定然是個溺愛孩子的父親!”
說起孩子,四姨娘想起了兩樁心事,一來是柳越越與楚寒灝成婚多年,但是一直沒有所出,現在大臣似乎都已經默認了楚寒灝預備過繼一位孩子的事情了,她怕柳越越傷心,自然不敢提起此事,而另一樁心事就是張楓遠這馬上就三十的人了,卻一直沒有成婚的打算,叫她著急不已,這好好的人回來了,若是不能夠為張家留下香火血脈,她將來怎麼去見相爺?
柳越越知道四姨娘因何歎息,拍了拍她的手勸道:“個人有個人的緣法,若是大哥遇到了心愛之人,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的,故而四姨娘你就是現在擔心也沒什麼用。你且放寬心吧,大哥一個大好的青年,不會一直打光棍的!”
從張府回到鳳棲宮,柳越越因為心情不錯,多喝了幾杯酒,有些醉意,她不是個愛喝酒的人,平日裏麵與楚寒灝之間倒是會小酌幾杯,但是很少將自己喝醉過。
回去的時候,楚寒灝正在聚精會神的看一本書,燈光有些昏暗,他整個人的氣質很安靜,也有些孤單與憂傷,柳越越一下子就心疼起來,若是沒了自己,他豈不是要一個人這麼孤孤單單的下去麼?他該怎麼辦呢?
她的鼻子有些泛酸,搖搖晃晃的朝著楚寒灝走了過去,在他的詫異的目光之中將他手中的書奪了去,伸出手指按上了他的眉心,然後捧著他的臉說道:“要開開心心的,不要蹙眉毛,我在與不在你都要好好兒的,知道嗎?不然我會心疼的!”
楚寒灝目光之中的詫異立即化作了一抹憐惜與暖意,他將柳越越抱著做到了自己的腿上,聞到了她身上輕微的酒意,柔聲問道:“喝酒了?”
“嗯,姐妹都在,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兩杯!”她伸出手攔住了楚寒灝的脖子,“你一直在等著我回來麼?”
“是啊!”楚寒灝在柳越越的唇上吻了一下,又咬了咬,“還知道我在等你呢!”
雖然兩個人相擁在一起,但是柳越越仍然感覺到了楚寒灝身上的孤單,她的心頓頓的疼了起來。
想來他平日裏麵在自己的麵前總是將那股子的孤單藏了起來,本來就是守著一個可能隨時會離開的人,讓他患得患失的,而如今那四樣本來遙遙無期的寶物,竟然馬上就要被收集齊了,這叫楚寒灝愈發的惶恐起來,越發的感到馬上就要失去心愛的人了,故而身上的不安與孤單就越發的明顯起來了。
她輕輕的排著他的背,安撫著他的無奈與不安:“我會好好的待在你的身邊的,你要好好兒的,知道嗎?”
“知道,我會好好兒的!”楚寒灝將柳越越抱得更緊了,好像抱著一樣心愛的寶物一般。
尤暉從幻覺中說了實話,秀兒派出去的人在大夏的國師府內將雙魚佩找到,然後往大周趕回來,而與此同時,這一行人的消息也傳到了躲在林子裏麵的朵兒的耳中。她雖然知道柳越越既然找到了第四樣寶物,不會這麼大搖大擺的將消息散播出去,更不會輕易的落到了自己的耳朵裏麵,既然自己如今已經聽說了這件事了,那麼她的目的也隻有一個,就是將自己引出去!
雖然明知道是陷阱,但是朵兒也隻有出去,因為她能夠奪得雙魚佩的機會隻有那麼一個,而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柳越越手上就有了四樣寶物了,她反正也是死,不如堵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