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不足為懼!”秀兒將火折子放下,又朝著柳越越走來,將懷中的一個盒子遞給了她。
柳越越接過,將盒子裏麵的東西看了一眼,因為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故而見到了自己找了好幾年的雙魚佩的時候,反倒是不怎麼的激動,她手指輕輕的撫摸過雙魚佩氫脆的花紋,嘴角略微勾了勾,淡淡的說道:“它原來長成這個模樣!當初我便是為了它,好幾次差點沒了性命!”
柳越越又拿起了旁邊的一個大一些的盒子,裏麵已經裝著其餘的三樣寶物,這三樣寶物的旁邊尚且留了一個位置,她將雙魚佩放入了那空位置當中,看著這四樣她曾朝思暮想都要收集齊的寶物,請不可聞得歎了口氣。
她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之上那個隻有自己才能夠看到的綠色的鐲子,撫摸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有意義嗎?你告訴我,我們做的那些,正確的或者是錯誤的事情,真的有意義嗎?”
沒一會兒一個屬下進來稟報道:“娘娘,朵兒已經被拿下了!”
“帶上來吧!”柳越越將自己的神思收回,將盒子蓋上,淡淡的說道。
屋子裏麵魚貫而入幾個宮人,將燈全部點亮,屋子裏麵頓時亮堂起來。柳越越手上握著一杯熱茶,等了半響,終究還是沒有能夠見到朵兒,她本來也沒有存著勝者同敗者炫耀的心思,未曾想過要輕辱她,她心中隻是有幾個疑問罷了。
沒過一會兒屬下進來稟道,朵兒在被押送會皇宮的途中,服毒自盡了。
柳越越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讓人將朵兒安葬了。
她輕輕的揉著太陽穴,心中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卻是越發的強烈,她瞥見了張國強躲在鳳棲宮的門外,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的,叫她隱隱覺得有些好像,她什麼時候如此守規矩過了!叫人將她請了進來,打趣道:“你什麼時候鬼鬼祟祟起來了?”
張國強定定的看著柳越越,咬了咬唇,沉默了良久才說道:“因為我在害怕!”
“害怕?”柳越越微微楞了一下,“你在害怕什麼?”
“我覺得自己已經不認識你!”張國強依舊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你難道就沒有覺得自己變得很可怕了嗎?當然不隻是你,而是你們!你看看你們都變成了什麼樣子,人命在你們的眼中已經不值錢了!當然我從來沒有坐上過高位,來到了這裏最舒服的日子便是在你這裏混吃混喝的日子,我不知道你們這個手握大權的人心中的想法,但是我還是要勸一句,不要忘了初心!你們真真的是叫我覺得害怕了!”
柳越越心中一突,唇邊泛起一抹慘淡的笑意,說道:“我也覺得自己可怕起來了,明明以前我是看到別人流血都會感到害怕的人,如今怎麼會如此鐵石心腸了呢?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別人死,總比自己死要好啊!你能夠保持本心是極好的,可能我們這些人當中,就你還算是個人吧!”
雨越下越大,在天邊最後一次不甚明亮的光線完全消失的時候,楚寒灝才從雨中回來。
“聽說事情都解決了?”他一麵讓宮人替他換去有些打濕的衣服,一麵淡淡的問道。
“是啊!”柳越越結果了一旁宮人手上的毛巾,輕輕的為他擦去額頭之上的水漬,“怎麼這麼的不小心!”
他抓著柳越越的手微微的一笑:“方才收到消息說是已經將雙魚佩帶了回來,我故而加快了腳步,有些著急了!”
“你怕我會突然離開嗎?”柳越越拉著楚寒灝的手來到了桌邊,將桌子上麵的盒子打開,裏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那四樣寶物,“都在這裏了!不過現在他們對我沒什麼用處了,我不是已經決定了留在這裏了麼?”
“是啊?”楚寒灝長長的歎了口氣,“希望如此吧!”
“什麼叫希望如此?難道不是本該如此嘛!”柳越越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如同月亮一般,“是我的不錯,從來沒有讓你安心過!”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楚寒灝問道。
“總是收集齊了,不能夠白白的浪費了吧,我打算將他們送給張國強!”柳越越說道,“便宜她了!”
就在她的話音剛落,手腕之上許久沒有浮現過字跡的手鐲卻突然浮現了一行文字,柳越越瞧了一眼,臉色頓時慘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