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大老爺們,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王佑強忍著心中壓抑許久的激動,勉強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坐在華飛的身邊摟著他的肩膀,遞過去一張紙,嘲諷道:“好歹也是個大哥了,你也不怕傳出去栽跟頭!”
“去他媽的!我管他栽不栽跟頭,前兩旺哥入洞房之前都他媽偷偷抹了眼淚,我怕個毛啊!”華飛使勁甩開了王佑的胳膊,拿紙巾擦著眼淚和鼻涕,紅著眼道:“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你一不在,我們哥幾個這心裏總跟少了點什麼似的,在一起玩都找不到原來那種感覺。自從你走後我們在學校連一場群架都沒有打過!哎,一起這個我就心酸。自打一高中畢業,除了潘軍還經常跟我聯係之外,其他人差不多都漸行漸遠了!估計你再晚兩年回來,他們走個對臉能不能認出你來都是個問題。”
“哦…”王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頗為自嘲地笑了笑。這個結果其實他早就預料到了。
學生時代的友誼,是最幹淨,也是最短暫的。甭管在學校的時候再怎麼鐵就算穿一條褲子,等畢業之後如果不在一起,那基本就等於劃上了句號。日後,不反目成仇,就值得慶幸了。
“潘軍,軍哥現在幹嘛呢?”提到潘軍,王佑又來了精神、這可以是這幾個人裏麵神經最大條但最夠意思的一個兄弟了,為兄弟付出,從不計較得失和回報。
“他呀?軍哥現在牛逼著呢!”華飛此時也哭過了勁兒,從口袋掏出煙點上,坐在台階上就抽了起來,“來話長了,這子自打你走之後,脾氣就一直挺暴躁。他不跟我們火,但是他總跟他媳婦仙妹妹急眼,一句話不對付他就連吼帶叫,把易林希委屈了個夠嗆。中間還有一次易林希不跟他過了,要跟他鬧離婚,潘軍也是他媽的鬼迷心竅,來了一句什麼‘愛幾把怎麼著怎麼著,我兄弟都不在了,要女人有個他媽蛋用!’,當時易林希的眼淚就下來了。把我們哥幾個嚇壞了,連忙又是哄又是求,就差給易林希跪下了,這才把她安撫好。扭頭又把潘軍那廝狠命踹了一頓,也不知道是真打疼了還是怎麼著,潘軍當時就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坐在地上就是個哭。易林希心軟啊,以為他悔過自新了,也顧不上生氣又去哄潘軍,尼瑪這一通折騰。”
到這華飛無奈地甩了甩腦袋,使勁抽了一口煙,又繼續道:“自打那之後兩人的感情是越來越好,早早地就睡到了一個被窩,在藍俊家的別墅裏尋歡行樂,整的我們是嫉妒不已。不過這兩人的學習也耽擱下了,高考的時候兩人都沒考上什麼好學校,離這裏七八百公裏的一個三本院校,潘軍當時就撕了錄取通知,不上大學了!這不,潘軍他爹對這個兒媳婦那是非常滿意,不上大學正好,直接在公司給潘軍來了一個部門經理的職位,準備讓他接班,而易林希則當他的秘書。尼瑪你這多有意思,兩個人還不得上演辦公室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