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是什麼,都來這遺夢樓了,還想說自己是什麼正經人嗎!”婦女惡狠狠的瞪著晨雨,晨雨佯裝出的勇氣幾乎是消失殆盡了。
本來想偷偷來偷偷回去的,至少不能讓王爺發現她們來這遺夢樓趁機休了她家小姐才好,可是這架勢,那不鬧出一番動靜還真是歇不了了。
“晨雨,你退下!”白映雪輕輕將渾身發抖還擋在她前麵的晨雨推到了身後,然後迎著對麵的人走上了幾步。
蕭隱絕依舊坐在一旁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看著雜亂的人群中傲然挺立的纖細身影,目光中劃過一絲笑意,他倒要看看,這閑事既然管了,他還怎麼收場。
遺夢樓二樓,楚君墨慵懶的靠在他獨有的石桌前居高臨下的注視著樓下發生的一切,優雅的品著杯中上好的碧螺春,在這遺夢樓好久沒有發生這般有趣的事,這小子文文雅雅的不像個男人竟然管起這種閑事來,哪個敢來遺夢樓鬧事的女人沒兩下子?這男人看樣子還真是吃飽了撐著,作死。
不過看人作死一向是他最大的興致,楚君墨精致如妖孽的臉上忍不住勾起一絲看戲的笑意,如此,很好。
白映雪將推開晨雨後,一步一步朝著婦人逼去,淡然的臉上平淡的沒有一絲波瀾,絲毫對麵的人手中拿著的不是菜刀。
“你別過,你再過來,我真的會砍了你!”婦人開口威脅的聲音裏有些顫抖,她是絲毫沒想到白映雪不但沒有被她的菜刀嚇到反而步步逼近,眼前的人看著清逸秀美,純淨如水,但這淡雅如水的氣質裏,每朝她邁出一步都透著咄咄逼人的氣勢,腳下不由自主的往身後退了兩步。
“是嗎?”白映雪看著眼前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女人轉瞬間就失了氣勢,唇角勾起一個耀眼的弧度,“砍了我你又能如何?然後將你丈夫擒回去也砍了?”
白映雪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對麵人,專注的眼神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看了個夠,半響才搖搖頭又開口:“嘖嘖,我還真是替你覺得可憐!”
“可憐?我哪裏可憐了?”婦人聽罷反駁道,心裏卻是不明所以。
白映雪對上婦人有些猝不及防的反應,眼角掠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邊搖頭邊打量著對麵的人,悠揚的聲音在嘈雜的遺夢樓蔓了開來……
“你看看你自己,水桶腰,小象腿,還長了一個母夜叉的脾氣,再看看這遺夢樓的姑娘那個不是麵若桃花,身似輕燕,我要是男人,家裏有這樣的夫人我也要來這遺夢樓,你們自己女人綁不住男人,就別怪我們男人花心,與其在這裏拿著菜刀砍人,還不如像這遺夢樓的姑娘學學怎麼讓自己也貌美如花,你說如果你若是比這遺夢樓的姑娘還美,你相公還會花這錢來這裏賞美嗎?所以大姐,我說其實你挺可憐的!”
白映雪說罷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這番話還是受到楚君墨那妖孽的啟發,對,自己魅力不夠就不要怪綁不住男人的心,這話放在二十一世紀那可是街頭巷尾津津樂道的經典台詞,尤其是娛樂圈,那還真是司空見慣。
“你……”你婦人氣得臉色發紫,雙眸睜大到了極致,半天沒隻吐出這麼一個字。
“女人,生氣是沒有用的!”白映雪悠然的開口,然後給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建議,“這樣吧,你呢,回去也先把自己收拾好了,再來收拾你男人,男人呢,靠綁是綁不住的,即便綁住了人也綁不住心,所以……”
“你竟敢說我綁不住男人的心?!”婦人幾乎是咆哮的看著白映雪,菜刀已經被拎得老高老高了,就差一刀落下去就能要了白映雪的命了,在場的人無不為這個年輕俊美的男子擔心。
蕭隱絕見勢,扔了手中的茶杯就站了起來。
才走幾步,白映雪清淺到淡然的聲音再度傳來:“難道不是嗎?你若是綁得住你男人的心用得著拎著菜刀來這遺夢樓拚命嗎?你若是真有魅力的話,你家的男人就是推也推不到這遺夢樓來!”
對麵的婦人握著菜刀的手抖擻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看著白映雪,絲毫沒想到這個瘦瘦弱弱的男人絲毫沒畏懼她手中的菜刀,還一如既往的刺激她的痛處,她又何嚐不知道,她不及這遺夢樓的姑娘貌美年輕,可畢竟是他的妻子麼,既然留不住心,那也得留住人在說,於是憑借著她獨門一刀的菜刀功,留了丈夫近十年,今日倒好有人卻告訴她這個辦法純屬無效。
白映雪見她婦人拿著菜刀的手有了幾分遲疑,邁了上去。
“你想幹什麼?!”看著白映雪一臉平靜的表情中帶了幾分篤定的自信,婦人竟愣愣了呆在原地不動,就連氣場也掉了個頭。
“不幹嘛,收了你的菜刀而已!”白映雪輕笑著趁著她發愣的空蕩直接取了她手中的菜刀,然後細細的打量了片刻,朝菜刀吹了口氣感歎,“是把好菜刀,若是用來砍人的話,還不夠鋒利,需要再去磨磨!”蕭隱絕看了一眼樓上居高臨下觀望這一切的楚君墨,將眼光落在白映雪那飄逸若仙的身影上,目光深深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