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腳步踏了出去,在熟悉的樂聲控製下,白映雪的節奏感就直接跟著音樂走了,意識完全不受思想控製了,踩著熟悉的樂感,白映雪,纖腰不經意間的在舞台中完美的扭動起來,聽著樂聲宛如有了觸感,動作流利的踩了開來,現代的新疆舞用的多是歡快輕鬆的格調,動作非常的流暢,而蘇沁所跳的西域舞自然是動作自然是跟不上進化千年的舞蹈,才一會兒,因為動作速度的流暢,白映雪開始主導著兩個人的舞蹈場麵,然後配樂師自然是跟上她的舞步配了越,速度和格調都跟了白映雪的腳步。
這樂聲一跟上,白映雪幾乎是將現代新疆舞的精髓全數的釋放出來,玲瓏的身段如水蛇一般翩然流動,脖子如天鵝般扭動,將身體賦予粉頸最美的天賦,全數拋了開來,瞬間黃色的裙擺在舞台中間旋轉開來,如天鵝,如鳳凰,如異域的風情女子,更如墜入人間的天使,最後一個動作將大大的黃色裙擺在舞台的中間全數旋轉開來,猶如盛開的曇花,麵紗隨風飄落,露出一張風華絕代的臉,殿堂內頓時鴉雀無聲,此時無聲勝有聲……
碰的一聲,白映雪隻聽酒杯打翻的聲音,定格最後一個動作,才有時間抬頭,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隻見太子楚君曄傻傻的看著他出神,麵色蒼白的不帶一絲血色,好似發現了一個不可饒恕的事實一般,又仿佛錯過了一個相見恨晚的戀人,坐在他一旁邊的姐姐白若梅卻是瞪著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細細的盯著她仿佛她做出了天大的事情一般。
這夫妻兩一人一個表情,又是哪般?
“好好好!”皇上一聲讚歎打斷了白映雪的遐思,也帶動了群眾一陣轟動,“雪兒啊,朕真是沒想到你竟然也會跳西域舞,這跳得還比沁兒好!”
蘇沁因為速度更不上白映雪的動作變換,正常下來,她被迫淪為一個陪舞的,白映雪一上場就站住主場,樂視基本就跟著她的節奏在奏,她若是不配合,那就是在亂跳,最後隻能成為笑話,所以她不得已就成了陪舞的。
她本意是想讓白映雪出醜,再退一步說那就是讓她成為她的陪襯,還特地讓她穿那件黃色的裙子,紅色的留給了自己,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即便是穿了紅色的舞蹈服,也輪落成陪襯的了,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世現報啊,蘇沁已是悔之晚矣。
楚君墨怔怔的看著白映雪換回衣裳的白映雪,熟悉的容顏,熟悉的氣息,可此刻坐在她身邊竟有些陌生,陌生的有些不真實,半響楚君墨一字一句的朝她開口:“你到底是誰?”
她是那個傳說中的花癡?不是變了,而是根本不是一個人,一個人的變化不會有這麼大。
在這場宴會上,白映雪幾乎是一舞驚人,別說楚君墨吃驚幾乎是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詫異到了極致,傳聞中白家的那個花癡女竟然是如此的才貌驚人,就這氣質這才情哪裏比那個天盛王朝第一美女的姐姐差了,分明是還要高出了幾分,就連走遍天下的沁兒郡主也成了她的陪襯,紛紛是都在猜測猜測這到底是傳聞有假呢?還是白劍山把這女兒藏得夠好?
還沒等白映雪回到他的話,就被楚君墨直接拉了起來。
“皇祖母,雪兒有些累了,我們先告退了!”楚君墨隻對著太後說了一句,就直接拉起白映雪就往外走,那動作力度大的讓白映雪一時之間竟無法跟上,就這般生生的被他拖了出去。
“楚君墨,你瘋了嗎?”白映雪終是忍不住喊了出聲,這男人好端端的,竟不顧皇上臉麵莫名其妙的跟她動怒,“我不過是跳了個舞,你至於這麼生氣嗎?”
不是沒給蘇沁去當配樂嘛,也不至於給他這個王爺丟臉,這好端端的動的是哪門子的怒。
“動怒?”聽到白映雪這般說,楚君墨直接腳步一頓,回過頭來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本王不該動怒嗎?好好的一個王妃還成了一個舞姬了?”
楚君墨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按理說這白映雪既給了皇上台階下,也給足了他的麵子,至少沒有成了一個配樂的,他該高興才對,娶了這麼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可是在他看到楚君曄和楚君玄甚至白儀軒那幾雙盯著她不動的眼睛,他就怎麼樣都高興不起來,甚至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仿佛隻要再多待一刻,盯著白映雪的眼睛會由三雙變成無數雙,而這樣的可能讓他整個人都在抓狂,他才不管什麼靜妃不靜妃的生辰宴呢,今天能去參加那是給了皇祖母極大的麵子了,至於皇上和靜妃,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楚君墨,你抽風要有個度,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白映雪幾乎是被這個人給搞瘋了,適才她要去跳舞的時候,還擔心她給他丟臉呢,那會兒還沒見他這般生氣呢,現在好了,她都沒給他丟臉,反而還莫名其妙生這麼大的氣,白映雪深深吸了一口氣,若這裏不是禦花園,她真想把這心底的怒氣全數還給他,“皇上太後皇後靜妃這麼一大幫子人都在,你就這樣把我拽了出來,你是等這皇上來處置我們墨王府大不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