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墨本來打算給說書人治個造謠生事的罪,正準備擬旨的時候,皇後娘娘忽然拉他去看牡丹花。
白映雪故意沒有帶任何人,和皇上一邊走一邊說話,倆人走到禦花園的假山時忽然聽到假山後麵似乎有人在說話。
白映雪像楚君墨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然後拉著楚君墨走到了一處拐角。
隻聽見對方是兩個宮女,在討論最近茶樓說書人的故事,楚君墨聽了頓時又氣又急,正要發作白映雪拉了他一把。
“你早就知道這事了?”楚君墨氣悶的跟著白映雪走到了亭子裏,慢慢的自己便也明白了白映雪的目的。
白映雪點點頭,說道:“皇上,這件事情我早就聽說了,覺得這事情仔細想想還是非常好玩呢。”
“好玩兒?”楚君墨歎了口氣,說道:“雪兒,難道這樣的事情你真的覺的好玩,難道不覺得困擾麼?”
白映雪並沒有直接回答皇上提出的問題,反而是問道:“難道皇上覺得他們所說的不是真實發生的情況嗎?”
楚君墨聽了這句話竟然被堵得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才好。
白映雪笑著繼續說道:“其實往往在評價一個國家的人是不是夠民主自由的時候,他們的言論自由便是最基礎的保證。如果一個國家的國民連自己說什麼都要受到壓製 那麼這樣的國度還有什麼自由可言。”
“如果今天皇上因為說書人說起過關於皇上的事情而懷恨在心對他加以重罪,那麼以後天下人還敢不敢閑話家常 ,文武百官以後還敢不敢直言覲見?”
“身在其位便司其職,皇上治國安邦,政務繁忙,而我作為您的妻子自然也要母儀天下才是,怎麼能夠因為說書人說的故事而遷怒於人?”
白映雪一番慷慨陳詞把楚君墨給治的一愣一愣的,頓時對自己的皇後娘娘更加的敬佩起來,也打消了治罪的想法。
其實他並不知道,白映雪也是存在著私心的,如果楚君墨真的降罪說書人,到時候順藤摸瓜發現自己是故事腳本的作者估計一定會跟自己翻臉。
兩個人吃過了午飯就早早來到了茶樓,楚君墨悄悄的派人提前點了說書人,不管今天他說什麼段子,就是不能說自己的八卦。
等到兩個人到了茶樓,說書人還沒上台,不過台下的聽眾倒是不少,白映雪看了一眼就明白這些人恐怕是楚君墨特意安排的。
說書人倒也是識相,竟然換了個段子說,這讓原本興致勃勃打算坑楚君墨一把的白映雪不免有些沮喪。
之二 皇後的副業
從皇後娘娘出宮去聽了一次書之後回來非但沒有開心起來反而越加的鬱悶不樂,這讓楚君墨不免有些憂心。
楚君墨琢磨了不少新鮮花樣,都沒讓白映雪開心起來,不由得有些泄氣,小丸子忙於功課也沒時間討白映雪歡心了。
“雪兒,最近這是怎麼了?”楚君墨摟住一隻手托著腮懶洋洋的望著荷花的白映雪,關心的問道。
白映雪迷茫的看了楚君墨一眼,說道:“每天都沒事情做,實在是無聊啊,最近也沒有新鮮事,看皇上天天批閱奏折也是悶得慌。”
楚君墨點了點頭,各地奏折除了一些彙報災情便是民眾安樂,百姓衣食無憂,倒真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要不朕再帶著雪兒去茶樓聽說書人說段子,不,朕把說書人請進宮裏來,讓他天天說給你聽,你想聽什麼就讓他說。”楚君墨想起白映雪似乎挺喜歡聽書,連忙說道。
白映雪興致缺缺的說道:“有句話說的好,藝術往往來源於生活而又高於生活,如果你真的把說書人給弄到這皇宮裏頭,每天看著這高高的城牆和我相對無言,恐怕說書人也有編不下去的時候。”
楚君墨沒想到白映雪會反對,於是問道:“要不朕給你一道令牌讓你每天都可以出宮去聽書,這樣可好?”
“這樣也不好,每天說來說去都是同樣的段子時間長了也會膩煩的,不如這樣,皇上準許我搞點副業吧。”白映雪提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