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該離開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依偎在季閔陽身邊的顏晴回頭瞅了眼,隨即從床上下來,深深的望了眼依然躺在那,但是因為藥效的關係還在暈迷中的季閔陽,隨即將目光遞給袁文凱。
“我沒想要和他繼續多留一會兒的,你又急什麼?季閔陽現在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再像過去那麼重要,他的心都不在我這裏,我也不會苦了自己的。”
袁文凱微微皺了皺眉,他看著季閔陽的神色有些糾結,眼神裏充滿了歉意,畢竟與季閔陽朋友一場,但是現在他卻為了顏晴做出這樣陷害季閔陽和顏顏。
剛剛與顏顏的短暫交談,袁文凱對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但是一想到顏晴,他的某些心思就又起了變化,心中唯一還可以捉住的想法,便是覺得顏顏和顏晴是姐妹,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況且,顏晴的目的隻是讓顏顏看到季閔陽和她在一起,至於見到之後顏顏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也不見得一定就要與季閔陽分開的,這也算是袁文凱的自我安慰吧。
“我們走吧,他很快就要醒了。”
繼續留在這裏,隻會感覺更加難受,袁文凱想要用快速離開,來掩蓋自己心中那點原本的自責所帶來的感覺。
“走吧。”
顏晴再次瞅了眼季閔陽,然後與袁文凱一起離開了這裏。
走出房門,袁文凱一路快步前行著,顏晴當然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快步追上了袁文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將袁文凱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過頭看著她。
“事情你做都做了,現在再想反悔還是什麼的,早就為時過晚了,該看到的,也都讓那個人看到了,所依,如果不想讓季閔陽嫉恨你,最好把嘴閉得嚴實一些不要說,這樣你我都會安全,否則,你和季閔陽連朋友都沒得做,對於他的個性,我想你應該很了解吧。”
顏晴威脅著袁文凱,拿捏著他之所以不能說的關鍵,袁文凱看著她,沒有說什麼,從他答應顏晴做這些事的那一刻起,就全部注定這是錯誤,而錯誤的最初根源,或許就是從來都不應該認識過顏晴才對。
“你放心,我不會說的,這種事,也就僅此一次,以後都不會再做的,我希望對於你來說,這次想要的結果也會達到,不要再繼續做這種事了。”
袁文凱情緒不太好的說完,不再理會顏晴,他轉身離開了,此時此刻,袁文凱隻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獨處,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這麼迷糊?
如果最初對顏晴妥協,是怕她說出某些自己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那麼事情走到現在這一步,已經變得不再是那麼直接的理由,而是更多了某些感情的因素在裏麵。
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的他,竟然喜歡上了顏晴這個女人,就算她再怎樣的工於算計還是什麼其它,袁文凱對顏晴產生的感覺都有些無法言喻得清楚。
當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時,他所做出的事都是很瘋狂,無法受得到理智所左右的,不論是愛上顏顏的季閔陽是如此,顏晴那種帶著各種自私心態也是如此,而袁文凱,一樣莫名其妙的愛上了原本不應該愛的人,以至於做出了這樣的事。
他太過於糾結與自責,就讓自己獨處一會兒,逃避掉剛才親手做下的事所帶來的那些懺悔,因為讓季閔陽昏迷囈語,就是袁文凱的親手所為。
他為了顏晴,同時也為了心中已經漸漸不太重要的那個理由,主辦了今天這樣一嚐田園式的酒會,將季閔陽和顏顏邀請來,而讓季閔陽單獨出現在走廊,也是一早安排的。
袁文凱將季閔陽吸引了過去,他手中的那杯酒,也是與袁文凱在同一個服務生手中的托盤裏拿出來的,而季閔陽的那杯酒裏,已經被早早的放了藥粉。
那是一種可以短時間讓人眩暈、昏迷的藥粉,發生時的症狀如同喝醉了酒,而且藥效的時間很短暫,完全可以讓喝進藥粉的人有清楚的意識,自己尋找一處休息的地方。
季閔陽與顏晴在走廊裏交談,那時候袁文凱剛剛與季閔陽短暫交談完,他把單獨相處的時間留給顏晴,季閔陽雖然不太樂意見到顏晴,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下,他總也不好直接做的太過分,這也就給了顏晴可以做戲讓顏顏看的機會。
季閔陽所在客房。
不多時,季閔陽的藥性已經揮發掉了,他慢慢睜開眼睛,環視著四周的環境,有些陌生,卻又好像有點熟悉。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的理智稍微兒的清醒一些,季閔陽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但是他隻是依稀記得,自己感覺有些頭暈暈的,徑自走到這間客房休息,之後的發生的事情,就真的絲毫不知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才喝了那麼一點點酒,怎麼就有些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