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過陳軒,罵他是沒用的廢物,罵他是蠢貨傻逼,而且,還故意將紅酒灑在陳晉國的身上,當時他說的是——“哎呀,真不好意思,麻煩你去換件衣服。看著真掃興”。
現在,陳軒向董酒肚走來了,不知為什麼,董酒肚忽然雙腿發顫,像灌了鉛似的,每走一步,都格外吃力。
嘩啦啦!
忽然,驚人的一幕出現。
隻見陳軒一手拽住了董酒肚的脖子,另一隻手端著的紅酒,如同旋開的水龍頭,全部灑在董酒肚的腦袋上,順著腦袋流下來。
“哎呀,真不好意思,把酒弄在你身上了,你去換件衣服吧,看著真掃興!”
陳軒一邊倒酒,一邊笑嘻嘻的開腔說話了。
兩個副局,一左一右的站在董斌身邊,他們驚訝萬分,難以置信。
董斌臉色陰沉,沒說話,
“陳軒……”站在陳軒身後不遠處的陳晉國,驚呼一聲,看的目瞪口呆。
這還是以前那個軟弱的兒子嗎?
以前,陳軒別說打架了,就是和別人爭吵兩句都贏不了啊!
旁人的震驚,父親的目瞪口呆,形成了陳軒身後的背景。
董酒肚渾身抽搐著,當每一滴酒水從腦袋沿著眼角流下的時候,他內心的屈辱與仇恨,就多了一分。
一杯酒倒下來,將他那紅腫的臉,以及傷痕累累的身體,染的愈加醜陋難堪、狼狽不堪。
他不敢發作,甚至,不敢說話!
因為,剛才董斌對他說過那句話,更重要的是,董斌對他說話的時候,那種無比嚴肅鄭重的表情。
他從董斌的眼神裏,看出了深深的恐懼之色!
連董斌都害怕了,更何況他?
而且,在陳軒往他身上倒酒的時候,董斌衝著他使了使眼色,暗示他絕對不能動手。
“可以了嗎?”陳軒的身後,董斌試探著問了一句。
他希望息事寧人,最好,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他希望,陳軒可以就此罷休。
這時,陳軒鬆開董酒肚,這麼一鬆,董酒肚腿軟的差點癱倒,滿身的酒氣混雜著臭汗和血腥,陣陣惡臭!
陳軒轉過身來,瞥了董斌一眼,問他:“我的東西呢?”
董斌愣了一下,心想著:“我問他話,勸他停手罷休,他反倒問我……這少年,氣勢太強了!”
他神色一慌,還好他夠機靈,原來那塊玉佩,還在自己手裏捏著呢。
玉佩是從陳軒身上掉下來的東西,也正因為這塊玉佩的存在,讓董斌對陳軒的態度,產生了巨大轉變。
“哦哦,我明白了。”董斌點頭應諾,一臉緊張之色,顯得誠惶誠恐,手上捏著的玉佩,都沾上了汗水。
“是你送過來給我,還是我走過來拿?”陳軒看他這副囉嗦拖遝的模樣,不禁微微皺眉。
頓時,董斌如臨大敵,邁著快步走向陳軒,忙不迭的道:“我過來!我過來!當然是我給小陳兄弟送過來!”
市公安局局長,在陳軒麵前,竟是表現的如此恭敬客氣!
陳晉國好半天沒緩過勁兒來,看著董斌、董酒肚他們離開酒樓,尤其是董斌,全身是傷,要多狼狽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