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嗬嗬嗬,就你這演技也想騙過我?別做夢了。你告訴我,你和陳軒究竟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把他放了?”楊富華的眼眸中寒光一現,問道。
托尼的臉一下子僵住了,沉默了片刻,忽然朗聲大笑了起來,說道:“楊先生,我一直在國外混,很少來華夏,和那個家夥根本從來沒見過,又怎麼可能有什麼關係。在我們雇傭兵的眼中,除了錢就再無其他,即便是朋友,收了你的錢我也一樣會宰了他。”
楊富華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在躺椅上,吹了個很有節奏的口哨。門被打開,兩名保鏢駕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托尼斜眼一瞧,發現那正是自己的一個手下,上杉信二。
“上杉,把你那天看到的都說出來吧,讓你們組長好好聽聽。”楊富華道。
那個被稱做上杉信二的家夥,滿頭滿臉都是汗水,怯懦地看了托尼一眼,卻是什麼都不敢說。
在楊富華的一番威逼利誘之下,上杉信二終於放下心防,唯唯諾諾地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道:“那天我看到,托尼組長把陳軒拉進銀行的保安室,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一些什麼,出來之後組長就帶著我們走了。後來有人問他,他也一直沒有解釋原因。
當時我就懷疑,托尼和那個男的多半認識,直到一段時間之後,赤焰鐵軍的一名隊員,因為一個女人和陳軒有了過節,托尼領著我們前去集團忙。可他卻集團著陳軒把那個隊員揍了一頓,跟陳軒還很熟絡的聊天。從那之後我就堅信,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聽上杉信二說完,楊富華轉頭看向托尼,“你都聽清楚了吧?”
托尼臉色烏黑,冷聲道:“上杉,你竟然敢出賣我!之前在中東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差點被榴彈炮炸死,是我把你從死人堆裏背出來的,你都忘了嗎?”
上杉的頭低低的,一言不發。
楊富華冷笑著說:“華夏有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上杉的父親得了白血病,換骨髓需要很大一筆錢,倘若沒有我資金上的支持,是不可能挺過去的。至於你們之前的所謂生死情誼,糊弄糊弄小孩子還行,在利益麵前連狗屁都不是。我能給予他的,你無法給予,那麼他就會成為我的人,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托尼長歎了一聲,雙眼中滿是血絲,他整個人變了,再也不像之前那樣低三下四、那樣唯唯諾諾,臉上滿是猙獰地說:“楊富華,你確實很聰明,可卻不懂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道理。我本來想留你一條小命,因為我不想給陳先生惹麻煩,可我現在改變想法了。”
楊富華淡定從容地喝了一口紅酒,說道:“你的說辭實在可笑,別忘了這裏可是我的地盤,到處都是我的保鏢,收拾你一個手無寸鐵的兵油子跟玩一樣。想要我的命,你憑什麼?”
他剛剛說完,門外就躥出八個保鏢,全都把槍口對準了托尼的腦袋。
托尼剛毅的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別看不起人,我這個赤焰鐵軍的組長可不是白當的。”
他的話音未落,人就動了起來。那些保鏢一瞧,同時扣動扳機,灼熱的槍火噴出,子彈倏然而至。
一陣乒乒乓乓的槍響好像鞭炮,把托尼剛才坐的那個沙發打得破爛不堪,一陣白煙彌散開來,嗆得人連連咳嗽。
可托尼本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施展了一記漂亮的倒地側滾翻,來到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個保鏢身旁,使用了巴西柔術,輕鬆將那人的右手肘關節擰斷。左手接住他掉落的手槍,右手同時揮出一拳,命中了那人後脖子位置的神經纖維簇,將他擊倒。隨即,他又順手將他腰帶上的彈夾摸出,並拋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