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空!金戈!風行、至弱、心炎……
楊南打得酣暢淋漓,將狂歌所教的諸般心訣配上拳腳招式後,氣勢一會兒化為威煞沉沉的冥府地獄,一會兒
變成金戈鐵馬的烽火戰場,一會化為無盡的心魔煉獄,讓邪骨王膽戰心驚,叫苦不迭。
這氣勢一道,直接影響神魂,任你骨格再強、肉身再硬也無濟於事,狂歌所創這太上感應七訣乃是借天地之勢而壓迫神魂的無上武學,配以勁力奇大、招數奇妙的招式,真可謂驚天地而泣鬼神!
兩人鬥到後來,邪骨王幾乎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他有心討饒,但在座鬼王眾多,若是出聲示弱,今後還如何在鬼界立足?
他咬緊牙關苦撐,楊南卻得理不饒人,拳如雨、腳似山,鋪天蓋地的擊打在他堅硬骨骼之上,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攻勢過後,邪骨王終是忍耐不住,開口叫道:“楊道友,且請住手,小王服了!真的服了!!!”
楊南收回拳頭,兩隻血紅的眼眸露出濃濃煞氣,“服了?你渾元金骨夷然無損,你我還算勝負未分,且重新打過便是!”
邪骨王聽他調笑,心中隻剩苦笑:‘還打???我是夷然無損,可是渾身骨骼幾乎要被你打散架了!再打下去,就是金鋼作成的身軀也禁不起你這拳來腳往,神仙都能讓你打散了,我如何還是你對手?’
他心中雖苦笑,卻知道楊南有意讓他做個榜樣,於是便正色道:“楊道友武功無敵,道法蓋世,小王遠遠不是對手,想必在座鬼王盡皆不如,不用再打了……”
楊南見邪骨王知趣服軟,嗬嗬一笑道:“道友客氣了,貧道初學武功,實在汗顏,承讓承讓。”
邪骨王實在被楊南這詭異武功打怕了,人鬼兩界的武功路數無不講究力道、招數,哪知楊南這詭異武功卻以聲勢先聲奪人,以勢壓人之後,敵人心驚膽戰之下原有的實力十分用不出三分,如何還能與他對敵?
邪骨王又敬又畏的搖頭道:“武道通神,誠不欺我,今日見過楊道友神妙武學,方知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兩人相視一笑,各歸席位,眾鬼王無不大驚失色,寒冰地獄寒玄已敗了一陣,肉身第一的邪骨王又輸了一陣,如今除非地府中久不問事的鬼聖出手,誰還會是楊南之敵?
一旁悵鬼地獄惡羅王站起身來笑道:“楊道友的武功道法我等俱已見識過,不知這位大師如何稱呼?小王不才,正想領教一下佛門神通,不知大師可否賜教?”
楊南一怔,臉上露出幾分詭秘的笑容來,悵鬼王見楊南難以敵擋,反倒想去招惹元衲,豈不是自尋死路?
元衲見有人向自己挑戰,他有心借此立威,合掌微笑道:“貧僧元衲,佛門菩提寺出身,惡羅王願意賜教,小僧便勉為其難接下了。”
惡羅王出身悵鬼地獄,法寶乃是一麵惡羅旗,他一展旗麵,旗上騰起無數恐怖悵鬼,所謂的悵鬼,便是人間至惡、至凶的惡鬼,這惡羅旗經他粹煉千餘年,旗上之鬼又過數萬,個個皆是宗師實力,一擁而上之際,卷起衝天黑氣,當真鬼哭狼嚎、聲勢驚人。
元衲默立場中,望著虛空中猛撲而來的無數厲鬼忽的一震降魔寶杖喝道:“降魔童子何在?”
杖上應聲跳出一名彩衣童子躬身道:“老爺有何吩咐?”
元衲一指空中無數厲鬼笑道:“你的血食來了,何不飽餐一頓?”
“謝老爺賞賜!”降魔童子見這悵鬼果然煞氣極重,正是陰力最盛之物,小臉上喜得眉開眼笑,當即跳到半空小手舉起降魔寶杖就是一通狂打,這悵鬼生前作惡無數,死後被惡羅王用來祭旗,不想今日碰見降魔童子竟連鬼也做不成了!
降魔杖下,就是再凶再厲的悵鬼也要瞬間破碎,隻見一道彩光如風卷殘雲一般將無數悵鬼打死打殘,扯碎吞下!
惡羅王見降魔童子將一個個悵鬼打得支離破碎、囫圇吞下,臉上不由一片扭曲,怒喝道:“好童子,竟敢吞我法寶,看我惡鬼王!”
他從身上取下一支古意盎然的小瓶,猛的向空中一拋,一股黑煙從瓶中升起,忽然間凝成一個數丈高的惡鬼之王,這惡鬼王見著降魔童子,如宿世仇敵一般,一聲咆哮便猛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