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那百道身影,頓時朝四麵八方撲去,也正是千甲之地,所過之處,猶如雞飛蛋打般,一片狼藉,缺胳膊少腿的,隨處可見,那淒吼之聲不絕於耳,麵目猙獰之容,更是觸目驚心。
這是真正的殺戮,單方麵的屠殺,這百餘人,猶如地獄魔鬼,鎖鏈勾魂,這千甲護衛,在不到數息間,盡數死亡,無一人生還。
這場大雨,見證著千人的滅亡,在其衝刷下,這千人的血液,最終東流,流入汪洋大海,成為海的一部分……
很快的,當這千甲屍體,被盡數扔進祭壇後,在這祭壇邊,城主張慶微微一歎,旋即一拍儲物袋,百餘個靈石飛出,在其靈氣的控製下,將祭壇給圍了起來。
同一時間,這百人同時盤膝而坐,雙手掐訣時,他們口中喃喃有詞,隨著他們話語的傳出,在他們頭頂之上,此刻竟有一股涼氣冒出,在片刻之間,這股涼氣猶竟如蟬絲般,與那座祭壇相連。
漸漸的,當這百餘人中,有不少人已頭冒冷汗時,那座祭壇,終於傳出轟鳴。
聲音漸漸巨大,當整座山都顫動時,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下,那座祭壇,竟驀然消失。
消失的無影無蹤,無任何蛛絲馬跡,當眾人正茫然時,在突然之間,竟全都倒吸口涼氣。
從那原先祭壇的位置開始,一直往前,竟漸漸出現道路,而一旁的景色,也隨著道路的出現,換成了與道路相襯印的景色。
一切,都在改變,就猶如將海市蜃樓倒過來般,真實的成了假的,假的卻成了真的,以假變真。
真實的甚至讓眾人無法置信,竟有不少人揉眼晃腦,甚至還有少數人念清神決,可都無法改變這一切。
似乎,這本來就是真的,尤其是走上去,以及觸摸東西的實感,都是真的,而他們所經曆的,不過是一場夢罷了,夢醒後無法接受而已。
可他們深知,這不是真的。
“沒有任何傳送的痕跡,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我們進去了…夢境。”一名老者迷茫的看了看四周,若有所思時,他喃喃一句。
“原來仙墓葬群,竟是在夢境中,可夢境為幻,不過是虛假的,這與傳聞又有所不符……”玄冰派長老魏然,低聲呢喃,片刻之後,他似乎像是看見寶一樣,雙目露出精芒時,他身子一晃,朝那三根石柱滑翔而去。
這裏唯一沒有變的,便是這三根石柱。
上前摸了摸石柱,感覺觸手沒有絲毫感覺時,這魏然輕笑。
“原來,這是半夢半醒,真假混淆,我想這三根石柱,必定是出路的關鍵,這張慶到現在都隻字未提,必有蹊蹺。”魏然看了看一邊的張慶,此刻正不緊不慢的前行著,內心暗道,旋即追了上去。
此刻的張慶,雖平淡自如,可內心卻早已慌了神,當這魏然觸摸石柱時,他就大歎不妙,也注意到魏然看了自己時的古怪表情。
林陌好奇的看向四周,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道路,台階早已腐爛不堪,不知存在多少個歲月,四周都是晶石,奇珍異寶也隨處可見。
“此地之物,可碰不可拿……”張慶急忙開口,對著眾人進行勸阻。
可總有一些人,不當回事,無視張慶的話語,一名年輕男子首當其衝,這是一個凝氣二層之修,在這百人中,處在下等實力。片刻之間,這男子所過之處,猶如挖地三尺般,坑坑窪窪。
大笑中,這青年男子準備在進一步,可就在這時,他滿臉堆笑的臉龐,戛然而止,轉換成不可思議,在雙目猛瞪,眼露駭然中,他連慘叫聲都未傳出,就化為一攤血水。
“二師兄!”一名貌美女子尖叫,身子瑟瑟發抖,不知是未曾見過這種場麵,還是不能接受事實。
“師弟!”站在女子身旁的青年男子,也是急忙開口,聲音雖痛,可卻在有意無意中,看向身旁的貌美女子,雙目更有一抹精芒飄過,轉眼間變化成痛苦之色。
正在這時,張慶看向那攤血水時,搖頭輕歎。
“唉,都說了可碰不可拿,偏偏卻不聽,這裏不知被哪位大能設下的道法,此地之物可觀可碰而不可褻拿焉。”
這青年男子當時就在張慶旁,而張慶有充足時間阻攔,可卻未攔,任由其所為。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張慶之意。
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