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善坐在吳敏的辦公室,兩兄妹大眼瞪小眼。
“小妹,付大壯給關進警局了。”
“關進便關進了,反正也隻是嘍囉。”吳敏根本沒放在心上。
“我怕他們亂說,供出我來。我到是不怕,怕的是影響到你。”要是讓皇澤凱知道,她的兄弟來搞上官家的麻煩,那吳敏將來在公婆心目中的地位就變了,周淑嫻的不怕,就怕皇澤凱的。
“找律師去處理了沒?”吳敏也不怕,對於皇家來說,隻要皇弘是自己的,別的就不怕。
“找了,現在正在處理,剛得到消息,上官兩父女都放出來了。”吳善惱火便是這,這前腳進去,板凳都沒有坐熱,就出來了,這能量也不小啊。
“叮囑付大壯他們嘴嚴一點。”吳敏說道。
“那是自然,付大壯的不怕,就怕他手底下的人。接下來我們怎麼做,人家將錢與利息還回來了,可是沒能將他手裏的那股份給挖出來。”吳善說道。
“尚品能收入儾中便收,收不進去也沒關係,能打擊到上官若冰就行。”吳敏笑笑道:“上官若冰的二叔,也可以利用一下,現在,他們公司還有幾個人握著公司的股票,那些人可是很早便跟在上官吉慶的身後,為上官家的繁榮發展起了添磚加瓦的作用,這幾年上官吉慶經營不善,他們也沒有分到什麼紅利,賣出去也沒幾個錢,可以適時的挑撥那幾個的心思,在上官吉慶公司鬧一鬧。給上官吉慶,上官若冰增點堵,也不錯。”吳敏嗬嗬的笑起來,她就是看不得上官若冰舒服,那樣一個蠢笨的女人,做自已的妯娌就覺得丟人。
現在的若冰可是比她強不少啊,她現在是嫉妒。
“這是個好主意,我怎麼就想不到呢。妹,還是你書讀得多有用,你二哥我就是讀不進去,所以,比起你差了許多。”吳善巴結著吳敏說道。
“你比我差無所謂,反正我不會對付你,可是你比大哥差太多,就不好看了,你就說你,也不為自己,為媽,爭點氣,你再不長勁,到時候爸的公司沒你的份我看你找誰哭去。”吳敏白了吳善一眼。
“小妹,你可不能不幫我。”吳善緊張的說道。
“你放心吧,總而言之,你才是我的親哥哥,大哥再親也趕不上你。”吳善是自己這邊的人,阿弘的金融公司可是由他為打理,不說這份血緣關係,就是衝他為自己家出力,就得幫著他。
“小妹是個明白人,哥我就放心了。”吳善嗬嗬應道。
“二哥,隻要好好的幫弘辦事,這都不是問題。”吳敏給吳善打鎮心針。
上官吉利找上門來,隨同的還有幾個記者,他聯係了好幾個也同樣擁有股份的股東,一起來尚品國際鬧事,可以是想爭取到更高的潤,他們相信,上官吉慶為了不讓公司陷入不好的傳聞中去,會妥協的,就算不給他們當初的買入價,也會給一個高於現價的價錢,因為有人找他們來談了,可以高出現價,他們不想將股份賣給別人,也算是他們對尚品,對上官吉慶的感情的回報。
吳弘他們也隻是收到尚品國際發布到市場上份客額的股份,取得這麼點股份,根本就無法取得尚品的經營權,所以,他才想方設法的打擊上官吉慶,隻要他賣出手上的股份,那尚品國際的董事便要變人了。
下午三點,上官吉利便帶著這些人過來了。上官吉利在廠門口亮出牌子,上麵寫著:還有血汗錢。不知道的,還以為又是來鬧討薪的。
尚品國際雖然是在郊區,但是這裏,人流量也多,也有很多別的工廠,所以,他們一鬧,便吸引了不少人。現代的人,每天活得太無聊了,有點新聞,有點新鮮事,都會吸引人過來圍觀,所以,現在,公司門外吸引了不少的人,裏三層,外三層的。看著好像是要出大事了。
安保處報告了這件事,上官吉慶叫人將他們迎進來,否則,事情弄大了,再爆光出去,加上上次還沒有處理好的自殺事件,公司的形像會降到冰點,所以,這件事輕視不得,必須得好好處理。
若冰走出來,對上官吉慶說道:“爸,沒必要讓那麼進來,就在院子裏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這件事情給處理了。”請他們進辦公室裏坐著,好茶好空調的吹著,然後為他們的無理要求買單,真是便宜他們了。尚品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要處理,也不能一味退讓,他們要鬧,就在外麵太陽底下鬧吧。
“這樣不好吧,來的還有幾個記者,帶著攝像機呢,那幾個股東還是公司的原始股東。”上官吉慶說道。
“然後呢,在公司困難的時候敲公司一筆,這樣的人,值得禮待嗎?”若冰一點也不同意上官吉慶的做法,上官吉慶做事做人太過心軟,這樣的人很難管理好公司,管理公司要的是秩序,要的規章製度,而不是兒女情長。“這事交給我吧,我看他們有什麼話說。”
“你……”上官吉慶原本覺得她沒那個能力處理,但是想起這些天她的變化,比起自己來,帶帶著些殺伐果斷,於是點了點頭道:“好,就交給你吧。走,我陪你去見他們。”
父女兩人還有公司幾個高管,一起坐電梯到一樓,將那些在大門外鬧事的人放進院子裏來。
最顯眼打頭的便是上官吉利,他手裏還打了標語,寫著,還我血汗錢!一副農民工討債的樣子。外麵圍了一群過路的人,不時有人拿出手機拍照。上官吉慶看著眼前這些人這樣的架式,頓時覺得,若冰的安排很好,就站在這裏將所有事情說清楚,孰對孰錯,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上官吉利一進來,便對著上官吉慶與上官若冰叫道:“還有股份錢,還我血汗錢!”還舉著標語揮舞,所有人裏,就他最囂張。那樣子還挺英勇就義的。
進來十來個人,也就上官吉利叫得大聲一些。
上官吉利沒得到房子,然後股份的錢也大降水,公司的采購部經理的工作也不給他做了,這心啊,對上官吉慶太恨了,恨不能他馬上倒黴。
現在,謝雅麗與上官若霞注冊了一家公司,挖了幾個相熟的人過來。現在產品做完了設計,正在打版害版,隻待大批生產。產品出來了,得有店鋪,得需要大筆錢,買布料,做生產。謝雅麗與上官若霞又不想從小做下,一做便做大的,所以這錢也要得多。他們家從上官吉慶手裏是搞了不少錢,但是這筆錢,對於運營一個自主的有一定規模的服裝公司來說,可是還是有些捉襟見肘。所以,他必須得從上官吉慶的手裏搞到錢。
他搞習慣了,所以,他覺得不是問題。上官吉慶的死穴他抓得緊緊的,重親情,重感情,重尚品國際的形像。
上官吉慶看著上官吉利,雙手緊握,狠不能上前與他打一仗。上一次自己一個人來,這一次帶著這麼多人來,他是多想將自己的公司往死裏整啊。自己可是他嫡親的哥哥,他一點也不顧念,這人的心可真是狠啊。
感覺到上官吉慶的憤怒,若冰拉了下上官吉慶,眼神示意他冷靜,這事由她來處理。
上官吉慶深吸了幾口氣,站前一步說道:“今天你們有什麼訴求請對我們公司新任的總經理上官若冰說,一切由她來解決。”說完轉身便回辦公室了,他怕受不了,會上前打上官吉利一頓。他也不想與那幾個從前一創業的原始股東碰頭。傷感情啊,傷得一身都是傷。
若冰站前一步道:“你們有什麼訴求,請說,我今天就當著現場的所有人解決。說吧,你們為什麼來鬧,是欠你們錢了,可以,報出來,欠多少還多少,按銀行的利息最高一檔的給。但是你們可別想拿什麼高利貸,複利的說事,那是犯法的。”
“不是欠錢,是我們的股票,我們的股票從前值一百萬的,現在就值兩三萬,這不見了的錢怎麼辦,你們公司不賠償嗎?”上官吉利說道。
“嗬,笑話,上官吉利先生,難道你沒有說過,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嗎?你手裏的股票虧了錢,便來找我們鬧事,你去找國家鬧事會更好。”上官若冰盯著上官吉利,就像看個笑話。股票跌了,找發行股票的公司,這說得過去嗎。
“如果不是你們管理的問題,我們的錢如何會沒了。”後麵走出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皮膚發白,身體虛弱得很,若冰看著他,感覺他隨時便會要死了一樣,別在公司門口弄出死人的事情,那到時候,不論尚品有錯沒錯,都是錯。
“張助理,去醫院請兩名醫生過來,我們這呆會可能會有人暈倒。”會死人都有可能。若冰沒有說出來。看來,對付她家的人這是下了血本啊,這買通一個人來賣命得花不少錢吧。
“好的,我馬上便去。”
“各位,你們坐一下吧,特別是那位臉色蒼白的先生,你的身體也太差了,在陰涼的地方坐一會兒。”若冰好心的叫道。隨及,李總監親自搬了一張椅子過來,放到陰影處。
“不用,隻要你公司將股票錢按我的買入價給我就行。”那人不接受若冰的好意。
“你有多少股?”若冰問道。
“十萬股。”那人一愣,隨及說道。
“哦。”若冰點點頭,也不再跟他說,給他凳子他不坐,那是他的事,周圍可都是有人看著呢。“那你們呢,你們手上有多少股?”若冰趁著張助理去叫醫生,與他們閑聊起來。
差不多也是十萬,有的隻有幾萬。有些人不好意思說,所以,並沒有報出自己有多少股,紛紛將目光投向上官吉利以及那個臉色蒼白的男人。
“你們當時買進去的時候股價是多少?現在虧損了多少?”若冰完全是打發時間,等著醫生趕到,再下重手,現在嘛,悠著點來。
談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若冰還大方的給每個人發了一瓶水,給外麵看熱鬧的人也發了一瓶水,人家來找麻煩的,他們不厭煩人家,還給人家買水,這家公司真好。廠房門外的人紛紛議論道,若冰要的便是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