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父女走出家門,正準備給胡仁英打電話,沒想到,剛掏出手機,胡仁英的電話打進來了,叫他們去吉祥樓吃飯。父女倆坐上車,往吉祥樓趕去。兩人下了車,便被服務員迎進包廂,裏麵已經坐滿了人,皇澤凱,周淑嫻,胡仁英,若冰看到皇爵也坐在裏麵。
“皇爵,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若冰鬆開挽著上官吉慶的手臂,往皇爵身邊走去。
“你們看,看到老公了,老爸就不要了,唉!真是傷心啊。”上官吉慶笑哈哈的做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爸,我怎麼是不要你了,我隻是將你還給媽媽。”若冰聽到上官吉慶這麼說,馬上反駁道。
“對,我也找我的老婆去。”上官吉慶一臉的小得意樣,不是隻有你老公,他也有老婆的。都知道他不是真的吃醋,隻是,他的這一打趣,成功的將所有人的情緒挑逗起來。包房裏很是熱鬧了一下子。
皇爵將他的新工作說了,四個大人一起看著他,都有些不可相信,他隻是一個學者,大學教授,是個有知識的人,可是有知識是有知識,與特種部隊怎麼扯上關係了?
“是的,我現在是軍部的一名特種兵,歸於新成立的龍組,是受首長直接管轄領導。”皇爵輕描淡寫的說道。
“真的,受首長直接領導?那權利是不是很大啊?”周淑嫻有些激動的說道。他兒子被首長看中,是個有本事,做母親的能不開心,能不驕傲。
“再大也是一件危險的工作。”皇澤凱忍不住潑了周淑嫻一桶冷水。兒子被首長看中,工作再危險,也是一件驕傲的事情。他現在是不反對皇爵去京城了,他的工作是崇高的,偉大的,是值得他驕傲的,隻是,作為一個父親,最希望的便是兒子能安全。但是若是在國家與家庭這兩方麵選擇的話,他還是會選擇國家,得先有國才有家。
他原本便出生軍世與家,對軍人,軍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感情,原本他也想投身軍隊,報效國家,誰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
其實他內心還是挺遺憾的,好在,自己的兒子幫他將自己的遺憾補上來。皇爵在皇澤凱的眼裏,是濃濃的滿意。
“小爵,你不是一直在讀書嗎?你如何加入軍隊,進入軍隊加入那種組織可不是隻有兩下身手便行的,你麵對的敵人那都是千錘百煉出來的,你如何是他們的對手。”上官吉慶想得比皇澤凱多一些。也是,他不了解皇爵,不知道他這些年的經曆,他擔心,他會出事情,那他女兒,小冰不得傷心死。
“是啊,小爵,你的身手,首長如何看得上。”皇澤凱疑惑的看著皇爵,之前隻知道皇爵的軍銜是少將,隻要完成一項任務,便可以為他頒銜,那可是了不得。可是他何德何能,如何擔此大任。
“爸,其實我剛去M國的時候,便遇到一次刺殺,是我的師傅救了我。所以,我一直隨著他練武,那些在M國學校學習的記錄都是假的,在江城大學任教的記錄也是假的,其實我一直是世界是聞風喪膽的神龍組織的成員,我師傅是創使人。”皇爵三言兩說事將這些年的經曆說完。剩下的便是在座的四位目瞪口呆看著他。
皇爵沒有說的是,那次的刺殺差一點他的命便沒了。
“小爵,你出這麼大件事情,你怎麼不跟我們說?”周淑嫻後怕得捂住自己的心髒。仿若有一種可能,她的兒子就離她而去,雖然時過境遷,她心裏的害怕卻是擋也擋不住。
“你師傅查出是誰對你動手了嗎?”皇澤凱問道,眼裏全是冷芒。他皇澤凱的兒子,既然也有人敢動。若是他知道,哪怕是國外,他也要鬧個天翻地覆。
“沒有,師傅要我自己去查,但是這幾年都沒查到。”皇爵說道。
“後來你再有遭遇到這種事嗎?”胡仁英問道。
“後來也有幾次,不過都沒讓他們得逞,當然,我也沒能查到背後之人。”皇爵默默說道。
周淑嫻坐在位子上,臉上煞白,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的兒子出國的那幾年,既然有好幾次遭遇生命危險,如果有個萬一,那她將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兒子,想到這,她整個人都不住的後怕。隻是,大家的興趣全在皇爵的身上,她又掩飾得極好,所以,也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
坐在身邊的皇澤凱注意到周淑嫻的異樣,手握住她的手小聲說道:“怎麼了,臉色那樣難看,說工作危險嚇著你了,我嚇你的,沒你想的那麼危險。”皇澤凱以為是自己的話嚇著她了。
“不是。”周淑嫻抽回自己的手,對皇澤凱道:“當年我反對送他出國,你偏要,若是如果沒有爵兒的師傅,我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爵兒了。”周淑嫻聲音有些哽咽。
皇澤凱臉色有些難看,剛才他也有這種後怕,手握住周淑嫻的手道:“現在不是沒事嗎?吉人自有天向,我家小爵是個有造化的。”
“對,對,我也覺得小爵是個有造化的,若冰也是個有造化的,他們兩個真的天生便是一對。”上官吉慶說道。
“小爵能進入軍隊最好,這樣那人不敢對他動手了,小爵的安全更有保障,”胡仁英也很後怕,好在,都沒事,大家都好好的。現在小爵是軍人了,再沒有敢對他動手。女婿有本事,能保護好自己。隻要他活得好好的,女兒才能生活得好好的。
“在國內他們不敢,也不會。”皇爵笑道。那是一股境外的力量。他們進不來,在回國的半年裏,他再沒有遇到過一次刺殺。
“冰兒的身手是不是也是你教的,我看挺厲害的,你要多教點,她現在是你的妻,如果有想要對付你的人,對付不了你,轉而對付冰兒可怎麼辦?”胡仁英擔心的說道。這是個問題。
“是啊,小爵,這可是個問題,你得好好的考慮。”上官吉慶緊張的說道。
“媽,我沒事,我也很厲害的。”若冰拍拍胡仁英的手臂安慰道。
“這個我會考慮的,她是我的妻,是我從小給我溫暖的人,我自然要護住她,不僅要護住她,還要給她幸福。”皇爵深情的看著若冰。
若冰不好意思的勾下頭。這家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麼露骨的話,真是太討厭了。心裏卻是暖暖的。
服務員魚貫而入上菜來了。
“好了,好了,菜上上來了,吃飯,吃飯。”皇澤凱忙招呼道。
“好,好,吃完飯後,你們小兩口去外麵走走,我們回家睡覺。”上官吉慶催道。
皇爵晚上有很緊要的事情做,所以,叫若冰吃飯的速度加快一些。
一邊吃飯,上官吉慶說起裝修房子的事,說如何將自己兄弟一家趕了出去,笑著說,但是內心裏卻是無比的苦澀。
“冰兒,你上次說的上官吉利將水兒拐走的事,是真的嗎?還是你胡說的。”胡仁英問道,這個問題昨天一直沒問,今天忍不住問起來。
“媽,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他不承認的。”若冰說道。
“隻要他告訴我們,他將水兒賣給誰了,他的什麼罪我都不追究。”胡仁英下定決心說道。
“媽,妹妹找不到了。”
“怎麼會,不試哪裏知道。”胡仁英不悅道。
“好了,好了,這事暫且不說,小爵,你幫你嶽母去問問,去查查,你嶽母呢也就不要親自去了,現在女婿這麼給力,哪裏需要你親自去找。”周淑嫻說道。
“對,媽,這事我來負責,您放心吧,我會幫您找的。”皇爵表態道。
“那謝謝你了,小爵。”胡仁英這才情緒緩和下來,繼續吃飯。
吃完飯,上官吉慶與胡仁英兩人跟在皇澤凱與周淑嫻身後回莊園,女婿回來了,他們睡女婿家,不用怕,才不管皇弘還有他老婆吳敏呢。
上官吉慶開著車,看著麵目煥然一新的胡仁英笑道:“仁英,今天的你好像年輕了許多。”
胡仁英今天做了個全身SPA,又做了個發型,穿上新款的衣服,整個人的精氣神便不一樣了,看著比起平時年輕了好幾歲。
胡仁英手撫上臉道;“有嗎?都老了,能年輕到哪裏去。”一抬頭對上上官吉慶炙熱的眼神,不由得低下頭,臉也紅起來。又覺得兩人都是老夫老妻了,至於嗎?忙收起那份羞澀。
說起來,他們兩個也才五十來歲,正是大好年紀。而這十幾年,一個天天忙著公司的事,一個天天東奔西跑,尋找那個丟失的女兒,兩人幾乎都沒有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是夫妻啊,夫妻二十幾年,分開的時間比在一起的時間還多。
“你今天不用陪女兒睡了。”上官吉慶說道。若冰想抱著媽睡,他也想抱老婆睡啊,可是沒辦法,做爸爸的還能跟女兒搶。
“這些天我一路在想,這些年我們很對不起冰兒,我倆都沒有好好的盡到做父母的責任,才讓她那些年過得那樣的苦。”上官吉慶說道。
“……”胡仁英不語,但是臉上的表情表示她認同他說的話。
“她現在有老公了,不需要我們了。”胡仁英約帶失望,又滿足的說道。
“那我們就為自己活吧!”
*
皇爵帶著若冰坐在車裏,一直往東邊去,那是去郊區的路。若冰知道皇爵不會無緣無故的帶她去那裏,肯定有什麼事,至於什麼事,到了就知道了,所以,也沒問。車子裏兩人很安靜,都沒有說話,全然沒有吃飯時候的自由暢快。
“怎麼不問我帶你去做什麼?”皇爵笑著打破兩人之間的安寧問道。
“反正到了便知道了?”若冰說道。
皇爵看了眼若冰,笑起來。若水一如從前的冷靜。
“若冰,要不要參加我們的特種隊?”
“……”若冰偏著頭想。皇爵看著她思考,也不催。
加入特種部隊,這倒也是一個好去處。隻是,實在是厭倦了打打殺殺的生活。而且,姐姐的意願。她想多享受一下陪在父母身邊的生活。
“不,我想簡單點生活,我想,生活在陽光下,生活在可爆光的地方。”若冰看著皇爵說道。姐姐的遺願,希望有一天站在世界舞台上,看到她的作品,姐姐想成為一名有名的設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