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紫祺怒火中燒的一路飆車回到家裏,她剛到家,交警也到家了,要抓她回去接受法律的製裁。她這一路穿了十幾個紅綠燈,超高速,大白天的飆車,幾個交警都跟在後麵,這可不隻是簡單的不遵守交通規則那麼回事了,那是謀財害命!
皇紫祺不理跟在身後的交警,騰騰的跑回家中,見到杜芸,質問道:“媽,你是不是找三哥三嫂的麻煩了?”
杜芸正為今天的事情傷神,見到女兒氣急敗壞的跑過來,一進來便指著她質問,臉色也很不好。
“怎麼了,誰惹你了?”杜芸起身問道,扯了一張紙巾給皇紫祺擦汗。
皇紫祺一把打掉她的手,徑自走到冰箱拿了一杯礦泉水了來,打開蓋子便灌起來,一瓶礦泉水一口便灌完了。灌完水後,出了兩口氣,才回過神來,定眼看著杜芸,道:“你為什麼要得罪上官若冰與皇爵,你為什麼要得罪他們?你想害死我嗎?”
“我怎麼會害你呢?你怎麼說話的?我今天隻是幫君婷說幾句話而以,這怎麼就害死你呢?”杜芸憤怒說道。一個兩個的都說她,她有做錯什麼,現在是杜家吃虧,杜家有女人躺在病床上,那是生不如死啊。
“你幫她說什麼話?那個神經病,嫉妒別人,搶別人的男人,搶不成便要殺人,也就你們杜家生得出來。”皇紫祺這話說得可是狠了,將杜芸也罵上了。
“你,你說什麼?”杜芸震怒,伸了手便拍皇紫祺,皇紫祺也沒有動,就由著她打在臉上,霎那間,右臉便腫了。
杜芸急怒下打皇紫祺,打完後看到女兒的慘樣,一下子又心痛起來。皇紫祺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被人打過,她更是連重話也舍不得說她一句,可是今天,她卻打了她一巴掌。
皇紫祺捂著自己的右臉,盯著杜芸道:“好,你真好,在你的心裏,你的娘家侄女比我這個親生女兒還要重要是不是?”
“你傻說什麼,君婷哪裏有你重要,在媽媽的心裏,誰都沒有你重要。”杜芸伸出手要去摸皇紫祺臉上的傷,被皇紫祺躲過。“你別急,我去拿冰塊。”說完匆忙往廚房而去,一會,拿出一個冰袋,要替皇紫祺敷在臉上。
“你得去給三哥三嫂道歉,求得她的原諒,否則,別怪我不認你做媽媽。”皇紫祺躲開杜芸的冰塊,就讓臉上的紅腫腫著。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一個長輩去跟兩個晚輩道歉,紫祺,不能因為媽媽愛你,你就可以這樣對媽媽。”杜芸很不滿的說道,今天她才與他們兩個鬧翻,現在就叫她去跟他們兩個道歉,這事她做不出來。
“你不幫我去給他們兩道歉,我這部戲便沒得拍了,我好不容易有一個女二的角色,好了,就因為你來這一出,什麼都沒有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來找我拍戲了,我也當不成明星了,這都是你害的。”皇紫祺像是感受不到臉上的疼痛,一個勁兒的發泄對杜芸的不滿。
“這部戲不是你表姐給你找的嗎?關他們兩什麼事?”杜芸詫異問道。
“笑話,杜君婷找,她從前怎麼不跟我找。王導演是看在三哥三嫂的麵子上才安排給我的。你將他們兩個得罪了,今天就不要我拍了,之前拍的全毀了,我辛苦這麼久,啥都沒得到。我現在沒戲拍了,我的夢想全讓你給毀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恨你!”皇紫祺一屁股坐到地板上,一點也不注意形像哭起來。
雖然被女兒吼很讓自己不爽,但是看到女兒哭得這麼傷心,那份氣憤霎時被心痛取代,此時隻想哄女兒不要傷心。
“紫祺,你要媽媽去道歉,媽媽便去,你別這樣傷心了好嗎?”天下做慈母的都有一類似的通病,無論兒女的要求多無理,做母親的都盡力滿足。
聽到杜芸說要去道歉,皇紫祺忙止了哭聲,抬起頭問道:“真的?”又怕杜芸反悔一樣的道:“那現在去。”
“別急,讓我們來想想,如何道歉會比較好。”杜芸點頭道。轉念之間,她便有了打算。不就是道個歉嗎?她一個長輩給晚輩道歉,他們兩個也要受得起。她也正好借這次的事情,與老爺子,與二房一家搞好關係。
杜芸回來後,仔仔細細的想,雖然覺得要自己低頭很是掉麵子,但是在利益麵前,麵子什麼的就不是個事兒了。
“媽,道歉便道歉,有什麼好想的。”皇紫祺很不滿,以為杜芸是托辭,起身拖著杜芸便要走。
“別急,紫祺,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靜,不能亂了分寸。我們不要隻顧著道歉,我們得想想,這個歉如何道會比較好。”
“媽,你說怎麼道?”皇紫祺收起臉上的淚水,眼巴巴的看著杜芸。
“紫祺啊,上官若冰對誰最親,也最聽誰的話,這你知道嗎?”
“二伯母。”皇紫祺感覺臉腫起來了,於是自己拿起冰塊敷臉。
“對了,我們去跟周淑嫻委婉的提出歉意,由她出麵替你說情。你二伯母這個人,向來心是很好的,由她出麵,比我突然的去給他們兩個小輩道歉要好得多。你呢,也不用著急,我先去,你後來,知道嗎?”
皇紫祺想想,覺得她媽媽的這個安排很好,這時也不再燥動了,便催著杜芸去二伯家打二伯母。
今天周淑嫻並沒有去看杜君婷,去看她幹嘛,要解決什麼事情有兩個孩子在,絕對不會吃虧,所以樂得呆在家裏。
“二嫂,二哥回來了嗎?”杜芸左右看了一下,沒見著皇澤凱,心下稍安了一些。
“回來了,在樓上看書呢?”周淑嫻正準備晚上的飯菜,見杜芸進來,便擦了手陪著坐下來。
“二嫂,我是來向二哥道歉的。今天在醫院裏,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我家澤浦都說我了,我也後悔了,我可能是到了更年期了,所以,說話不經大腦,隻是看到君婷躺在病床上,將來有可能再也起不來,心痛她,所以,也不管誰對誰錯,就,就……”杜芸這說著,眼淚也掉了下來,她做姑的疼侄女沒人能說她不對。
“我嫁到皇家來,自然是皇家人,當然以皇家人的利益為重。可惜我畢竟姓杜,君婷與我有血緣關係,不管我是嫁到哪裏去,與娘家的親人的感情都是斷不了的。
二嫂,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我理解。”同樣都是女人,周淑嫻當然理解。
“我知道君婷做得不對,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咱們杜家雖不是首善之家,但是家族裏任何人從不做違法的事情。可是,看到她躺在病床上,動也不能動一下,我這心啊,就痛得難受。可是,爸聽我替娘家維護,就很生氣,叫澤浦訓我。
我知道我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爸生氣我也是應該拭,二哥氣我也是應該的,小冰小爵估計也在生我的氣,我這是沒事純得罪人。二嫂,我跟你說,我其實真的很喜歡皇爵,所以,他一回國,就想將君婷說給他。結果,皇爵非要娶若冰,我內心裏啊,真是遺憾無比,對若冰確實也是沒臉色。但是現在想想,那時的我想左了。這個婚姻之事,並不是誰誰誰能控製得了的。我對若冰也不應懷恨在心。”
……
皇紫祺算計著時間,估計這會自個媽已經跟二伯母聯絡好感情了,於是趕到周淑嫻家,對二伯母哭訴道:“二伯母,都是我媽,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話,害我戲也拍不成了。”
皇紫祺臉上的腫剛才敷冰塊,消得差不多了,但是還是清晰可見。周淑嫻一眼便看到她臉上的傷,問道:“紫祺,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這裏啊?”皇紫祺摸了下臉頰,偷眼看了眼杜芸道:“剛才回來的時候,與人打了一架,被人打了一巴掌。”
“誰敢打你?”周淑嫻有些吃驚,在京城這個地,還有人敢打皇紫祺。隻是也放心了,不是若冰便好。
“我也沒吃虧。”皇紫祺低頭說道。
“剛才你說戲拍不成了,怎麼回事?”周淑嫻是知道皇紫祺正在若冰的那部時裝大片裏麵演一個角色的。
“都是我媽,為一個神經病杜君婷討什麼說法,有什麼說法好討的嘛?那女人沒死便是好的了,我們那麼多人看到,她想將三嫂置於死地,真是喪心病狂。”皇紫祺很不滿的看向杜芸。
“……”周淑嫻看著皇紫祺讓她繼續說。
“二伯母,三嫂生我氣了,要停了我拍的那個戲,那我之前的那些努力便白費了,而且如果我被人這樣搶了角色,以後也別想有人找我拍戲了。”皇紫祺拉著周淑嫻哭起來,那是真傷心。
“二嫂,你看,我也知道自己說錯了,您就幫我給兩孩子道個歉,讓他們兩個不要計較我了。”杜芸道:“要不,我親自跟他們兩人道歉,隻要他們能原諒我這個嬸子,怎麼都行。”
周淑嫻看著麵前的一對母女,已經明白兩人今天前來所謂何事。不是因著這事,就杜芸這高傲的性子,就算是她錯,她也不會來道歉。作為女人,隻有為了孩子的時候,才會拋開一切。
周淑嫻笑了笑,抬頭看了眼樓上,對皇紫祺道:“你三嫂的性子,你也知道,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如果你是想當演員,你二伯父想在家族企業的基礎上,開一家影視娛樂公司,到時候我叫他捧你。可好?”
皇紫祺眼神眨了眨,有些不相信這個消息,家裏人不是一直反對她拍戲的嗎?怎麼現在也要進軍影視行業,如果是這樣,那自己能成大明星的可能性會更高,想想便高興。但是,這次的的時裝片,也不能不要啊!
“真的嗎?二伯母。”皇紫祺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內心的期盼與雀躍溢於言表,抱住周淑嫻的手臂道。
“是你二伯決定的,這幾天他都在考慮這個事情。”
“就是說還不一定會成?”皇紫祺掩不住內心的失望與小慌張。“我去問二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