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見白骨域主好不容易挑起兩大領域之戰,絕不會這麼容易收手。可為什麼矛頭瞄準我了?隻因我阻了他的道,還是因為他真的天真的以為,傷了我能讓玉鏘大怒嗎?
捏柿子,還得挑軟的捏。
可惜白骨域主忘了,我是個刺頭。
“自然,以實力說話。”短刀憑空出現,握緊短刀,有種濃濃的久別重逢之感。我見他們打得熱頭上,就去人界取回我的短刀。不料,等我回來,兩軍暫時休戰了。應該是棋逢敵手,稍微休息一下,好做調整。
白骨域主笑道:“白爺一如既往的暢快。”
一如既往的暢快,難道白爺之前,也是跟我一樣嗎。身臨其境,才能明白白爺的感受。
玉鏘眉頭一皺,“白骨域主,你這樣欺負一個女人,很是體麵嗎?”說完,腳步輕點,落到我身側。突如其來的氣息滲入身體,寬鬆白衣之下身體微微一僵。
“鬼界之中,並無男女之分,向來弱肉強食。難得玉鏘你有一份憐香惜玉之心,可惜你我到底有一戰,何必著急呢。”
稍稍得以平複,冷靜回道:“不必,如你所說,鬼界一向強者為尊。你若是輸了,此戰不可再提。”要說是再無戰事,怎是可能的,我還沒天真到了這種地步。
雖是知道白骨域主不懷好意,但還得迎刃而上。躲在別人身後坐享其成,這從來都不是我的作風。
玉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略有責怪的說著:“奇奇,別意氣用事。”
“玉鏘大人,事上再無周奇,你可和他們一樣,叫我白爺就好。”我已經代替了白爺,踏上了這一條不歸路。白爺就是我,我就是白爺。這個名字,不是為了得到眾鬼的尊敬,而是一份沉重的責任。
膽小如我,最不喜惹是生非,這讓我覺得很是消費精力。可又怎麼會想到,我現在竟然答應了白爺的要求。
很簡單,他不會讓我投胎,而我還得在鬼界有立足之地。否則,時間一長,他們都會知道我還在鬼界。
不是被白骨域主利用,就是被他滅的灰飛煙滅。如果都不是,那就是還得跟著玉鏘糾纏。
坐以待斃,我素來不喜。
玉鏘聽到我的話,依舊笑著,如沐春風一般。“好,小白。你別去,他不懷好意的。如果要去,我代你去,你我都一樣。”
我猛地抽回手,十分平靜的說著:“你是你,我是我,怎能一樣。你姓玉,而非姓白。”
話音剛落,已然腳尖輕點,先發製人。
玉鏘見此,無奈一笑,隻得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和白骨域主。
在此之前,或許誰也意想不到,居然會是這樣的見麵方式。
我竟然成為了和平的擁護者,事情,總是那麼富有戲劇性。可又讓人哭笑不得,無可奈何。
在一個個有計劃的推動下,如同多諾米骨牌,仿佛命中注定。
黑氣似乎常年縈繞在白骨域主周邊,終年不得退散。他麵具下白如積雪的臉,看不見一點紅潤。他一直噙著笑意,卻跟一隻笑麵虎一般,稍有鬆懈,就被咬住了脖子,成了盤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