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我打開錦盒的時候,便沉默了。那黑珠子見我臉色頓時暗了下來,有些雀躍,似乎在慶災樂禍,剛才不應該先聽他的話。可沒等他高興多久,又安靜了下來。
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我,確定我沒有對他發火的意思。
蹦蹦跳跳的落在我手上,看著錦盒中的東西。其實裏麵就是一本書,也不是什麼厚厚的書,就是那麼十幾頁湊成一個冊子。
翻兩下,就能看完的那種。
正好,我的目光落在其中一頁上,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合上書,關閉錦盒。
略帶威脅的瞥了一眼黑珠子,“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黑珠子:你這麼做,真的好嗎?萬一你真的消失了,那白爺的位子誰來繼承?
“你隻需要保密,其他的事情不必你擔心。”裏麵的確記載了一種辦法,能夠讓玉鏘和鬼王共處的辦法。
黑珠子有些生氣了:治標不治本,就算鬼王因為這個緣故,答應了你,卻不代表他永遠不會動玉鏘大人。隻要你一消失,除掉玉鏘大人的方法就會有很多,屆時鬼王勢必會對玉鏘大人動手。
他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語氣也急切了許多。
我聽了黑珠子的話,很是詫異。“我以為你們沒有腦子了,從來都是那麼不靠譜的,現在是怎麼了?”
黑珠子:你是我們的主人,我們當然不會允許你這麼自尋死路的。
“誰說這是自尋死路了。”我笑了笑。
白爺既然把這個留下來了,那自然是等著我來看的。而現在,就是他要給我看的時候。原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隻等著我傻傻的往坑裏跳。
不得不說,已經去投胎的白爺,才是最大的贏家。
還真是一隻老狐狸,我再也不想看見這隻老狐狸了。
黑珠子悶悶的回到口袋中,不會兒,口袋就還是鬧騰了。
我安撫道:“好了,這是上一任白爺留下的,固然有他留下的道理。你們要是真的擔心,我會物色好下一任白爺的。”
沒想到,口袋中的黑珠子更加鬧騰了。
同聲道:不行不行,再也找不到你這麼蠢的主人了,下一個把我們管得死死的怎麼辦!
這個理由,竟然讓我無言以對。
放回東西,我還沒出去,就迎麵撞見了兩個熟悉的人。
我驚訝的望著曄君和曹沃丹,他們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曹沃丹微微皺眉,或許沒有想到我會回來。
曄君則是笑眯眯的,“白爺回來了?”語氣平淡,似乎沒有什麼過節,依舊是和和氣氣的一家人。
一見到曄君,頓時沒了好臉色,沒好氣的說著:“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我雖然很久沒有回來,不代表你們就可以鳩占鵲巢了。”
難怪這麼多天沒找到他們的影子,原來是躲到了白閣。白閣除我之外,或許鮮少有人會過來,難免就有人動了心思了。
“你怎麼一回來,就這麼說呢。我們可是把你的白閣,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呢。”曄君渾然不覺尷尬,而是恍若無事一般。
嬰兒的一聲啼哭,讓我的目光集中到了曹沃丹的懷中。臉色登時難看了起來,眉毛一豎,伸出手來,“把孩子給我。”
這個孩子,可不就是喬相思的孩子。十月懷胎,還未等生下,就被曄君活活的剖腹取子。
想至,令我覺得膽寒,還有憤怒。
曄君一抬手,把曹沃丹和孩子護在身後。“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從我們兩人手中奪走這個孩子嗎?”
“你以為你在哪裏?別以為自己偷偷的住了一段時間,就以為自己是這裏的主人了。把孩子留下,其他的賬,我慢慢跟你討回來。”白閣終究是白閣,曄君到底不是白閣中的人。一想到他以前在這裏住上了那麼一段長時間,就覺得很是不舒服。
曄君似乎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容極其囂張。“我還以為你能夠看清楚現在的局勢,沒想到,你還是這麼蠢笨無知、無可救藥的。我不會介意滅了你,奪下白閣。”
“來啊,我向來不喜歡認輸。”眉宇間毫不掩飾的對這兩人的厭惡,手腕上套著輪回道的花紋,已經進入了備戰的狀態。
曹沃丹冷冷看著,輕輕勾了勾唇角,“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風水寶地的。不就是塊破地方,我這些天也住膩了。好幾次,我都想要離開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裏有你和玉鏘的味道,真是一對狼狽為奸的賤男賤女,讓我惡心至極。”
說起來,她第一次來到白閣的時候,就是撞見了那麼尷尬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