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居。
夏朵阮一臉嚴肅的站在窗邊,望著遠方,似是在想什麼。
白露站在旁邊,道:“小姐……”
夏朵阮轉過身來,道:“皇室中有什麼患了重病,且權力大的人嗎?”
白露一愣,沒想到夏朵阮問起了皇室的人,不過還是接了話:“這患重病的人倒是很少,六皇子慕容裘從小就身體不好,一直深居皇宮,不參與政事,還有就是皇上的寵妃史貴妃前陣子被她的死對頭錢貴妃陷害流了產,身體本就不怎麼好,這幾天一直在修養,怕是再難得子,不過這兩個權力並不是非常大,還有一個……就是攝政王萇角則,是皇上的心腹,權力非常大,不過一年前突然患病,一直沒好,時常下了早朝就回府修養了。”
夏朵阮皺眉,攝政王這個人她倒是聽到過,手段狠辣,據說有一支專門為他殺人的隊伍,叫“極”,不過聽說是皇上讓他這麼做的,夏朵阮挑眉:“皇上這麼相信他?”
白露道:“以前魅司調查過,二十多年前,在皇帝還是個皇子的時候,他倆就在一起了,後來還是他助皇帝登上皇位的。”
“二十多年前?他如今多大了?”夏朵阮眯眼,她記得那天依稀聽見的聲音不像是這麼老的人。
白露:“四十多,快五十了。”
夏朵阮想了想,看來得去查查這個人,道:“走,去一趟春閣。”
白露皺眉:“小姐就這樣去?”
夏朵阮歎氣:“沒辦法,現在夏朵姝和夏霆楓隻怕是不會讓我輕易出去,而且難說在我出去的時間裏會有人來找我,我沒法兒偷偷出去。”
白露點頭。
夏朵阮往前走了兩步又頓住,道:“把白茴和紫瑜也帶著去吧。”
白露有些疑惑:“小姐明知紫瑜是大夫人的人,為何還帶她去,白茴也是才來的人,小姐這麼相信她?”
夏朵阮冷笑:“不把紫瑜帶著去,某些人不放心,一不放心就給我捅出幺蛾子來,我隻是想讓白茴把紫瑜拖住,製造假象而已。走吧。”
白露點頭“是。”
剛出阮居,就看見夏朵姝的大丫鬟淺舒正一臉微笑安靜的站著。
夏朵阮挑眉,走上前去:“你是誰?”
淺舒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夏朵阮來這一出,到底是夏朵姝的大丫鬟,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行了禮,道:“奴婢是大小姐的大丫鬟淺舒,大小姐派奴婢來等候三小姐去喝茶。”
夏朵阮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的樣子:“那為什麼不早點來叫我?白露,怎麼不提醒我?”
白露一臉惶恐:“奴婢沒有,奴婢並未聽說有什麼人來接小姐去喝茶。”
淺舒眼裏閃過一絲得意,隨後又恢複了原樣:“是奴婢沒讓人通報的,還望三小姐不要在意。”
夏朵阮點點頭,率先走了。
在自己的院子裏,一個外來人來竟然沒有人來告訴自己!
想著,便到了舒蓮閣。
一進門就看見有兩大排白梨花樹,風微微吹過,飄落的零星朵兒輕輕的落在屬下的草坪中,便立刻會有丫鬟將落花拾起,留下一片綠地,兩排樹之間是一條用清一色的鵝卵石鋪成的道路,道路兩邊分別站著著清一色粉色馬甲的三名丫鬟和一個婆子,過了白梨花樹就會走上一座小橋,涓涓細水流過,河底竟是用碧綠的翡翠點綴,再走幾步就可看見一荷花池,荷花池周圍繞了一圈柳樹,每棵柳樹下都有一套大理石製成的桌椅,有兩棵樹之間還置了一秋千,繞過荷花池,邊來到夏朵姝的住處了,門前也是占了兩排丫鬟,隻是著藍色馬甲,沒了婆子,府中時不時可看見著黃色馬甲的丫鬟正拿著掃帚打掃著落葉和雜草,打理著府中的景物。整個舒蓮閣很是精致,奢華,等級製度也很明顯。
不愧是夏府的嫡女,夏朵阮感歎。
不過……
夏朵阮心想:那梨花若是就自然的留在草地上,倒是有一種淩亂美,否則給人感覺有些壓抑,仿佛在閣中柔弱的梨花都嚴肅起來,那細流若是留了本來的模樣就好了,這才才更有感覺,這般鑲了翡翠,反而失去了細流的美,而且那秋千,據說是安了很久了,但那活動處明顯很新,分明用都沒用過。總體來說,這舒蓮閣精致是精致,就是太壓抑了,什麼都是整整齊齊的,毫無生氣。嘖嘖,這夏朵姝擺明了就是炫耀和安置給別人看的吧,怎麼,還想讓人以為她是個活潑可愛天真善良的女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