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二十四個小時,整片樹林裏麵都充滿了血腥味,這種味道甚至蓋過了樹林裏原本透露出的那種腐爛的氣味。
蕭高很幸運,他反應的比較早,藏身的地方比較刁鑽,找過來了隻有一隻狼,泛著幽光的眼眸,碩大的體型,凶狠的氣勢讓蕭高心裏一顫,第一次麵對這種未知的生物,要說不恐懼是不可能的。
也許是他內心升處的一股報仇的執念支撐著他,最終在他還有一口氣的時候終於將這隻狼殺死,或許其他的狼都有自己的目標,所以在蕭高將這隻狼殺死的時候,那股甜膩的血腥味並沒有引來其他的狼。
所以他正好躲過了這一劫,用盡全身力氣爬到一棵樹上的時候便癱軟了下來,眼睛再也無力睜開,重重的閉了下來。
第二天,教官準時的出現在了鐵欄外麵,打開了手裏的那個音箱,放出了那道奇異的音波,蕭高如蒙大赦,從樹上慢慢爬下來向出口走去。
一路走出去,他在林間見到了不少那些狼還未吞下的肉,還有骨頭,那些破舊的麵料有些麵熟,有一些赫然就是昨天一起進來同伴身上穿的,忍住胃裏的翻滾,快速的向門口奔了過去。
如蕭高一起幸運的人,還有三人,但是他們顯然不及蕭高幸運,一看就知道經過了一場惡戰,其中還有一位同伴甚至失去了一隻眼睛,唯一相同的是四人全身上下都布滿了血跡,隻不過蕭高的傷看起來最輕,或許是因為他最早反應過來率先往林裏跑去,所以逃過了一劫。
往後的訓練日子比這更加的殘酷,他甚至想,一百人訓練能活下來的隻怕連五分之一都不到吧。
有一天,蕭高慌不擇路的時候,跑到了那片一向無人的曼珠沙華,才明白了那塊地方為什麼一直沒有人在那裏停留了。
島上沒有女人,這些經常訓練的男人夥食好,精力也充沛,又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難免有些衝動難以發泄,有些便將目光轉向了同為男人的同伴身上。
教官對於這些事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訓練的人不能出島,不像他們能經常出去發泄玩樂一番,常常憋著對身體也不好,在他們的眼裏,弱肉強食是他們世界裏的基本準則,這也算是一種競爭,能活下來的人就是強者,所以手底下那些人的爭鬥,隻要不是特別過分,他們一般不怎麼去管。
蕭高從小養尊處優,身上的皮膚很白皙,比起他們這些孤兒或者從小接受訓練的人來說,那具身體是鮮嫩美好的,初來乍到便引起了不少人的覬覦,不過由於剛來還摸不清他的虛實所以並沒有動手,處於觀望狀態,當他們看清蕭高的身手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厲害的時候,再動手已經遲了。
蕭高在短短幾個月內進步神速,從那次圍著狼的樹林出來的時候更是拚命的練習,此時的他們,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不過萬事無絕對,他們總算等到了一個機會,有一天訓練後,蕭高受了一些傷,雖然不算是特別重的傷,卻也影響了他的身手,晚上上床睡覺的時候,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蕭高思及敲門的肯定是他的師兄,所以並沒有特別防備,也沒有想過他們竟然會有這樣齷齪的心思。
所以當他們一擁而進順便鎖上門的時候,蕭高才發覺不妙,最初還不明白他們的意思,直到後來他們脫掉了他的衣服,說一些汙言穢語的時候,蕭高才明白他們的想法。
他拚著受傷的身體從窗口跳了出去,他住的房間是二樓,並不高,一落地他便向外麵跑去,他終於明白最初聽到的那些奇怪的聲音是什麼了,隻不過此時的他來不及深想,光著一條短褲便開始逃跑起來。
這些人既然敢堂而皇之的進他的房間,那麼便代表這種事,在這個地方是被允許的,蕭高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有逃,整個島並不小,一定有地方藏身。
後麵的人緊追不舍,慌不擇路之下,蕭高跑向了那片曼珠沙華,火紅色的花朵在黑夜裏看起來分外的妖豔,蕭高沒有猶豫直接朝那片花海跑去。
隻不過一踏進去,蕭高便覺得了不對,他沒有穿鞋子,所以對於腳下傳來的堅硬的刺痛感非常明顯,低頭一看,他便被嚇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