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冷言極少見她那麼開心,平時就算是笑,她也是牽強一笑,從未像今天那麼自然。
“沒什麼,我們快些進去吧!”說完便垂眸向府門口走去。
“叩叩叩”三聲急速的敲門聲。隻聽吱呀一聲,門被一個守門的小廝打開一道縫兒,那小廝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道:“誰啊?大早上的不睡覺,來敲門,門敲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獨孤舞見小廝並不是那麼殷勤,便禮貌道:“麻煩小哥進去通報一聲,就說獨孤舞造訪,想見沈禦醫一麵。”
小廝定睛一看,見是陌生的一男一女,便更加不耐煩起來,於是道:“不見不見,那麼早我們主子還沒起床呢!”
獨孤舞見他不耐煩的模樣,便從衣袖口掏出一錠銀子遞到他麵前,語氣懇切道:“拜托小哥了,我們真的是有要緊事要見沈禦醫。”
冷言見小廝態度惡劣,怒意由心而起。那雙冷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凶道:“你,讓還是不讓!”說罷,竟要拔起腰間的佩劍。
小廝一驚,慌忙接過那錠銀子,害怕道:“請,請二位稍等,我這就去通知主子。”說完就朝裏屋走去,連門都忘記關上。
獨孤舞不滿地看了冷言一眼,道:“我們在客棧可是說好的,來這裏的目的是托沈姑娘幫忙,你怎麼又忍不住暴躁的脾氣了?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吩咐你不許說話。”說完扭頭不再看他。
冷言眼中有些焦急,擔憂的望著她,道:“好了,好了,我錯了好不好。”他誰都不怕,就怕獨孤舞不理他。這時,那名傳話的小廝已經回來了,為他們打開大門,諂笑道:“我們主子已經在廳堂等候,二位貴客,請!”
獨孤舞還沒來得及回複身後的冷言,朝小廝禮貌一笑,便踏入門內。冷言搖了搖頭,緊隨其後,獨孤舞總是他最在乎的人。
穿過幾條回廊,小廝領他們來到禦醫府的會客廳。遠遠地就已經看見沈初蓧坐在主位之上,優雅的飲著茶水,看來他們昨天托然送的信函算是安全到達她的手裏了。
獨孤舞一進門,沈初蓧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淡笑道:“歡迎,歡迎,嗬嗬!舞姑娘,請坐!”
獨孤舞也輕笑回禮,坐在一側的客位上,而冷言則直直地站在她的身後。沈初蓧倒是討教過冷言的怪脾氣,所以也不再多言,愣愣一笑,道:“冷公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冷言並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她一眼,而是目光警覺地望著四周,好像在擔憂著什麼危險的接近。
獨孤舞見他不說話,便對沈初蓧報以一笑,道:“對不住了,他就是這個脾氣,還請沈姑娘海涵!”
沈初蓧笑道:“不礙事,嗬嗬!”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還是多多少少有些疙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