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間,劉劫的基礎功法以修煉到了第六層頂端,正在衝擊關口,已期更上一層。劉太爺依舊停留在八層,每日裏看著劉劫的進步欣慰不已,想想自己終是無望大道,心裏難免又有些黯然。
這天,忽然莊員外來拜,劉太爺欣然相迎。劉劫還在密室入定,劉太爺親自煮茶相待。
賓主入座,莊員外坐在椅上躬身拱手,‘嗬嗬,老太爺,自從您老來我靠山鎮,也有些年頭了,莊某身為一鎮之長,少有拜會,一直為俗事纏身,今日方至,晚輩實在汗顏哪。’
劉太爺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莊員外太客氣了,小老兒浮萍飄淩,孤身至此,能在這鎮上有一落腳的蝸居,蒙鎮上村民不棄,足感厚愛。’兩人各懷心事,相互客氣,找著話縫兒。
莊員外心裏藏著個念頭,不知怎麼開口,麵上又不願帶出來,顧盼間,一咬牙道,‘老太爺,莊某久聞令孫天生異像,不到十歲的年紀與成人身高相仿,力氣更是大與常人,不知可否。’
劉太爺哈哈一笑,‘吾這孫兒的確異與常人!天資聰慧,悟性奇高,武藝超群,詩文百藝,亦有涉及。’說著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莊員外聽著暗自思量著‘這老狐狸,將你那孫兒吹得像天神下凡一般,瞧那得意的模樣,如此自己倒不好開口了,莫非他知道自己的來意,才故意這樣說的?’跟著嗬嗬幾聲,‘老太爺愛惜後進,嗬嗬,不知令孫可在府上,可否讓晚輩見上一見。’說來也巧,劉劫幾次去鎮西,莊員外不是下去收租避暑,就是進城拜會名士,總未能見上一麵。
劉太爺知其不信自己剛才所言,修真之人,心境開闊,也無心計較,想了想,回到,‘今日不巧,小孫外出學習,未曾在府。’
莊員外想著‘吹牛皮,怕戳破了,不在才怪。也是奇了,這府上來客,又有幾個朦膧少年會不好奇,不出來看看的。見不到那小子,總不算放心,今日這事隻怕難了。’
劉太爺見莊員外未出聲,稍一思量,就明白了,心裏念頭一轉,起了絲波瀾,哈哈一笑,莊員外有些心虛的陪著笑了笑。
‘無妨,劫兒學藝,當在三月後歸來,不如到時另行拜訪,與員外見上一見,可好?’隨即喃喃道,‘劫兒,好象在過三月就滿十歲了。’
莊員外先是點頭道好,聞言喜出望外,忙抱拳回言道,‘晚輩不敢當此大駕,必會掃塌相迎!’頓了頓,斟酌著開口,‘不如,將令孫十歲慶生,就放到晚輩陋居,多叫些鄉鄰,人多熱鬧,也好讓鎮上人好好認識認識,多親近些,老太爺,您看這樣行不行?’
劉太爺看著其不像作偽,哈哈一笑,‘如此甚好,倒讓員外費心操持,愧不敢當,嗬嗬。’
‘你有愧才怪!’莊員外暗暗想著,臉上掛著笑與劉太爺定下日期,相互回禮,告辭而去。
送走莊員外,劉太爺細細思量,‘莊員外此次前來,到底所為何事?想想自己活了偌大年紀,這些小計量又怎會瞞得過。他一心想見劉劫,自是對其有所圖。問題就來了,他莊員外對一個不到十歲的童子圖什麼了?’回想著莊員外的言行,好象是意圖考教一番,考教之後呢?嗯他莊家有兩個女兒,好像是與劫兒交好,必是此事!想到這劉太爺不禁笑了出來,‘隻不知他莊員外想將哪個許與我家劫兒,哈哈哈。’
畢盡,劉太爺不算真正地修真者,有此想法並不奇怪。以他的想法,巴不得重孫一大群,至於兩者之間壽元的差距,那不還早得很嘛。
‘此事暫且不提,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劫兒衝擊第七層基礎功法,當年自己衝七層時,足用了大半年時間,隻不知劫兒會用多久時間,想來以劫兒的天賦,三個月應該足夠了吧。’想到這,劉太爺舒服的品了一口茶,回味般搖著頭。
劉劫此時正在密室裏打座,默想著劉太爺昨兒給他抄錄的後麵七到十二層‘凝玉決’口訣。劉太爺說從六層到七層時是個坎,衝擊時,心脈會怎樣,經絡會如何,筋脈會再拓寬,靈氣衝擊會加速,會很痛,感知也會沿伸,嗯隻有這個有感覺,看得更清楚,聽得更明白,等等,可自己剛才,隻是搬運一個周天,然後按照七層口訣修煉,很順利就成了,感覺是有那麼一點變化,難道不對,還沒衝過,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