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耀宗已租了客房,正在房裏美美的喝著香茶,看那樣子那裏像個修真之士。看到劉劫進門,忙嘻笑著湊過來問道,‘劉道友,逛得還開心吧?你要是喜歡,我們在這多留二天?’看著劉劫沒說話,隻是盯著自己,又接著道,‘我已吩咐這家掌櫃的幫我買馬了,他是這兒的地主,呃,貴點沒關西,反正這世俗的銀兩對我等沒多大用處。’
劉劫笑望著湯耀宗,有點不明白這位好像有點怕自己一般,自己不是要靠他引進回靈堂嗎?有求與人的應該是自己才對啊。想不明白。搖搖頭隨意的問著,‘湯道友,你帶我去你師門,還要幾天?’
‘快馬的話,要四天。’湯耀宗望天掰著指頭。
‘好。我今晚要出去做點事,明天一早就走。’劉劫不等湯耀宗反對,就決定道。
‘啊?那好吧。其實我也想早點回去。’湯耀宗聽說明早就走,有些不大情願,言不由衷的接口道。劉劫無心計較,隨便找了一處打座入定去了。
近二更時分,劉劫收了功法,從入定中醒來。左右看看,自己好象沒什麼稱手的武器,自己的重劍留在靠山鎮沒有帶出來,輕拍了拍雙手,也不理會一旁正睜眼看著自己的湯耀宗,從房間的窗口跳了出去。
深秋的夜晚,幾點星光在雲層中躲躲閃閃,清風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調皮的直往人身上鑽,向個撒嬌的小孩般,可帶給人的,卻是陣陣寒意。劉劫順著白天記憶的路線,很快來到驛站附近。看著門口正打盹的守衛,笑著繞到側牆,一縱身就跳到院裏,用神識找到吳先生的住所,悄悄摸了過去。
吳先生還在燈下看著文書,劉劫仔細觀察了一下,沒發現異常,想了想,退在一個陰影裏,安靜等待著。
剛交三更,劉劫就感到有幾人和他一樣從牆外跳了進來,回頭看著吳先生的房間,燈已經熄了。無聲地笑了笑,看著幾人分散著慢慢往這邊尋來,劉劫略想了想,用上輕身術,繞到右邊一人身後,對著其後頸狠狠一擊,那人毫無防備的昏死過去,身子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手上的大刀也落在地上,幸好是草地泥土。劉劫貓著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聲音不大,沒發生什麼意外。如法炮製,很快搞定了左邊的那位,悄悄跟進打頭的。這時天空被一層層烏雲鋪滿,四周一下變得漆黑。打頭的那位半蹲著,躲在一排灌木後麵,探著頭東張西望。在這樣的天氣,劉劫都能看到他頭上的汗珠,不由一時童心大起,開口戲弄道‘這麼黑的天,什麼也看不到,怎麼找啊?’
‘是啊,這鬼天氣,剛才還有光亮的,這一會就,’那打頭的一手抹著汗,一邊回道,半轉過身,模摸糊糊的看到一個並不熟悉的身影,嚇得一下站直了身子,放了聲叫道,‘你,你是誰?’劉劫忙上前一手捂著他的嘴,那人也醒悟現在不是高聲的時候,忙配合的收了聲,重新蹲了下去,滿眼迷惑的看著麵前摸糊的麵孔。劉劫湊到他的耳邊,那人還以為是哪位盟友,偏過頭把耳朵轉過去。劉劫嘿嘿一笑,手上用力,把這位也打暈了。看看四周沒有燃起火把燈籠,剛才的叫聲並沒有驚動驛站裏的人,劉劫轉了一圈,把三歌被自己打昏的人集中在一起,扒下他們的上衣,把三人綁在一顆大樹上,三人落下的兵器也集中放在一邊。拍拍手,溜進了吳先生的房間。
屋裏燃著一盞紗燈,朦朦的光隻照著一小撮地方。劉劫在外麵漆黑的地方都能看得清楚,進屋直奔書桌。看看現成的筆墨,於是提筆寫道‘途經古城遇故衣,巧獲宵小慕子離,月黑風高刺侍郎,他日相逢或有期。’寫罷,忙棄筆出門,按原路離開了。
劉劫這麼急著離開,是因為天已冷了,他雖然毫不在乎,可那三位被扒光了就不靠譜了。凍醒了,其他倆人他不知道,那位打頭的肯定會大叫,這樣不就驚動人了嗎?隻要有人看到綁著的人和兵器,必然不會善了。吳先生是驛站裏的高官,出了這事肯定會有人問安,隻要吳先生起來看到自己的留言,明白事出有因,一定會加強防範並弄個水落石出的。至於以後吳先生能否自保,哼!除非他這些年的官是白做的。
劉劫剛越過牆頭,就聽見院內一聲淒厲的大叫,然後燈火燃起,人聲嘈喳,一切都很‘正常’。劉劫嘿嘿笑著,慢慢向湯耀宗住的酒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