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起先皺著眉頭隻是不允,種離一番許偌,話語中還含有暗暗的威脅。那張管事臉上一陣青紅交替,咬著牙跺著腳,對著種離又是一陣耳語,當得到種離肯定的答複後,最終下了決心對著伏玩遙施一禮。伏玩也想知道劉劫的潛力倒底有多大,無言的點了下頭。
張管事放出飛劍,虛踏一步馭劍飛到土台上空,冷冷的看著下方的劉劫。
劉劫站在土台上,抬著頭看著半空的張管事眉頭緊鎖,隨後的舉動就很是出乎他人的意料。隻見劉劫撤去了護身光罩,隻是很隨意的站在那,微笑著衝半空中的張管事招了招手。張管事目睹劉劫剛才打鬥的經過,雖然境界高過劉劫數層,也不想無故犯險,從而給劉劫一絲可稱之機。看著劉劫舉動,認定劉劫在施展詭計,無非是想引誘自己放棄半空的優勢,下到土台上去。冷笑一聲,‘道友,小心了。’說話同時,祭出一個赤色胡蘆,蘆口一轉,對著劉劫噴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火球閃著紅色的火焰徐徐的飄向劉劫。
劉劫氣定神閑,橫跨一步,閃過火球的進攻路線,心裏還在奇怪如此速度的攻擊如何能夠打到對手。正在此時異變突起,火球飛到劉劫剛剛站立之處,突然方向一轉,速度也一下提升數倍,對著劉劫頭頂處激射而來。
劉劫心中一跳,好在早有準備,暴起一拳,裹著黃光的拳頭擊向火球。隻見火球像是射出的弩箭,呼的一下就擊在土台的護罩上,護罩青光一陣波動,竟然有些不穩的晃動數下,一陣漣漪才恢複如初。劉劫眼裏精光一閃,心裏以有了定計。
半空中的張管事冷哼一聲,單手法訣一凝,一道紅光沒入胡蘆,從蘆口一下噴出三個火球,赤紅的火球成品子行飛向劉劫。這次火球的速度快了很多,一會就出現在劉劫的頭頂。‘呼,呼,呼。’
三拳出手,這次劉劫控製著力度,火球折射出數丈就爆裂開來,化作幾縷青煙就消失了,空中隻留下一股熱浪。張管事雙眼一眯,法訣一領,數道紅光沒入胡蘆。隻見赤色胡蘆一下赤光暴漲,蘆口一下噴出數波火球,或成一字,或成雁行,或成三角,呼嘯著向劉劫激射而去。一時滿天飛舞著都是火球,土台由於有防護罩,火球發出的熱氣無法擴散,身處火球下的劉劫立時仿若身處火山岩漿中一般,燥熱難耐。
伏玩眯著眼,全身功法流轉,神識緊緊盯著台上的劉劫,隻要發現有絲毫不妥,立時就會出手解救。如此資質的弟子,又怎會讓他真正身處不測?
麵對撲麵而來的滿天火球,劉劫深吸一口氣,不敢大意身前黃光一閃的升起護罩,口中低喝一聲體內靈力飛快運轉,手上裹著的黃光中幾絲灰芒閃現,稍稍瞄了眼半空的對手,猛然發力,幻化出無數拳影,擊向火球。
凶湧撲麵的火球就像安裝了發射器一般,立時反射回去,速度比來時快了一倍不止。看那火球的去向,正是半空中的張管事。一時情況倒轉,被火球包圍的反成了張管事。張管事一驚,看著反射回的火球悶哼一聲,手一招,一柄三寸小劍從發髻飛出,迎風漲大劈向火球。這時異變又生,眾火球竟然不分先後的環成二個半圓,突然爆裂開來,須彌,火光消散,現出一個身形。隻見半空中一人發髻殘缺散亂,烏黑的麵孔上濺著朵朵血花,身上衣服更是殘破不堪,幾乎不能遮體,兩隻腳隻有一隻還剩半截襪子,也是紅黑相間,身形搖搖晃晃眼看著就要墜落。至於那口飛劍和胡蘆,早已斷成數截,被爆炸的氣浪衝得四零八落的。
一旁看護土台護罩的修士忙馭器上天,一手攙扶著張管事,一手抵在張管事的背上,將自己的靈力輸入張管事體內。張管事頭腦一清,張口噴出一口精血,再看看腳下僅存的上品飛劍,也是光芒暗淡,靈性大失般,恐怕自己隻要法力一撤,同樣也會暴廢掉,不禁悲從心升,怨恨的大吼一聲,昏了過去。慌得一旁的修士一陣手忙腳亂,好不容易二人才安全落地,自會有人上前幫忙救治不提。
劉劫站在土台上氣定神閑,把玩著散落在土台上胡蘆的殘片。
種離臉色蒼白看著土台,出現這種狀況,恐怕再不會有人願意上台去和劉劫較技了,贏了勝之不武,境界擺在那,隻要不再犯剛才幾位的錯誤,隻用飛劍,看這小子怎麼反擊;要是輸了,向張管事一樣,器毀人傷,這人丟的都沒法跟人說。躊躇著,轉過頭隻是看著伏玩,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我盡力了,還要再打肯定沒人願意上,你老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