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看著邵懷謙,眼神羨慕的說,“錢小姐,你老公對你真好,這三天寸步不離守著你,這種好男人可不多了,你要好好珍惜啊。”
“他不是……”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邵懷謙打斷錢羽曦急急想要解釋的話,轉頭對護士說。
護士偷偷一笑,曖昧的看錢羽曦一眼,拿著東西出去了,順便給他們關好門。
VIP病房裏,明明空間大得很,可錢羽曦還是覺得呼吸困難。
“剛剛對不起,讓護士誤會你了。”
邵懷謙抿唇,給她倒了杯水,“想吃什麼?”
錢羽曦沒什麼表情,喝了口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問,“我昏迷了三天?”
“沒什麼大礙,就是……”他一頓,眉宇間略有陰鬱,最後才說,“發燒了。”
想起之前醫生的診斷結果,邵懷謙心裏像是重重壓了一塊巨石。他知道應該告訴她的,這種事情就是想瞞也瞞不了多久,可他又開不了口。
捶在身側的拳頭握的死死的,到現在他還不願意接受這件事情。他一直以為她的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卻沒想到還是發生了意外。
而這意外,讓他錐心!
他不知道現在告訴她這種結果她會怎麼選擇,也許對她而言不失一個回到封千旭身邊的契機,可是對他而言……
暗暗呼了口氣,他決定暫時不告訴她。
沒有等來他的回答,錢羽曦剛準備開口再問,一陣敲門聲傳來,邵懷謙起身去開門,看著他寬厚挺拔的背影,錢羽曦不禁想起早上在他懷裏醒來的事情。
一個男人的心到底同時能容納幾個女人?一邊跟另一個女人吻得火熱,一邊又對她無微不至,這種男人,她是最不屑的,可偏偏……
心,驟然一緊。
兩人重逢以來,雖然她對他一直保持疏離,可她心裏已經不止一次給他找過借口解釋那件事情。如果不是撞見他跟另一個女人激吻,也許……
很多時候,她寧願看不見真相。
呆呆望著站在門口的男人,就聽見外麵有人嚷嚷,說是要進來看她,“臥槽,你小子金屋藏嬌,連我都瞞著,還能不能愉快做哥們了?”
邵懷謙才不理會某人的大呼小叫,奪過東西,當著他的麵毫不客氣的就把門關上了,順便落鎖,轉身,動作行雲流水。
一抬頭,他幽暗的目光正對上她古怪的視線,沒有回避,而是直直看向她。錢羽曦又敗了,在他麵前,她從來就沒有贏的可能。
他把一摞飯盒放在桌上,裝著飯盒的袋子上一行不太醒目的小字:海皇。
本市最有名的餐廳,一位難求,就是如果沒點門路,就是捧著大把大把現金過去,對方照樣拒之門外。
要吃,可以啊,提前兩個月預定,說不定還能排上隊。
而就在剛剛,這男人一個電話,對方就直接送上門了。可據她所知,海皇是最近一年才開業的,那意味著什麼?
“吃飯了。”邵懷謙把袋子裏的東西掏出來,打開盒子的時候,滿屋子飄香。不愧是這麼傲嬌的酒店,做出來的飯菜就是不一樣。沒有她喜歡的麻辣,可就是這麼清清淡淡的口味也讓她垂涎三尺。
錢羽曦盯著滿桌子飯菜,亂沒有形象的開吃,完全不像是一個病人該有的胃口。其實她也真沒這麼沒心沒肺,吃飯的空擋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放下筷子,她抬起因為生病而蒼白憔悴的臉,神色比之前愣了許多,“邵懷謙。”
刻意拉開距離,疏離的口氣,邵懷謙抬眸看向她。目光柔柔的,似笑非笑,“小羽,你還真是會占我便宜。”
錢羽曦一愣:“什麼意思?”
“用得著我的時候就客客氣氣叫我一聲邵懷謙,用不著我的時候就冷冷一聲邵爺。你說,你是不是把我的便宜都占盡了。”
明明就是淡漠的聲音,可從他嘴裏說出來,配上他低沉性感的聲線,怎麼聽都有種曖昧的酥麻感,蘇到骨子裏,麻麻的,說不出的軟。
錢羽曦小臉一紅:“我哪有占你便宜,明明就是你……”
“好了,把粥也喝了,涼了就不好了。”邵懷謙打斷她的話,盛了粥送到她嘴邊。
錢羽曦臉上一黯,以前她不好好吃飯的時候,邵懷謙也是這樣哄著她寵著她。所以在他離開好長一段時間以後,她幾乎忘了怎麼把東西吃進去。
握了握拳頭,她垂眸:“我自己來吧。”
“就剩一碗粥了,還是讓我來吧?”他的眼睛若有似無瞟過她的小腹,視線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