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開始了,除了李子璿上台表示感謝之外,還有不少人上台講話,現場氣氛很熱烈。服務生端著各種酒和美食穿梭在人群裏,眾人隨意取著,談笑風生。
錢羽曦一個人站在角落裏,更顯得形單影隻。環視一圈四周,她正想著要不要去找章夏夏,結果就看見她正跟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聊天,她也不想打擾了。
視線緩緩移向人群,她下意識搜索那麼高大挺拔的身影……
跟落寞的她不同,邵懷謙身邊圍了不少人。邵氏總裁,縱橫整個商界,誰不想巴結上他。
然而,人群裏,似乎隻有李子璿跟他並肩站在一起,嘴角噙笑,偶爾端起酒杯小抿一口,盡顯知性大方。
她就那麼看著兩人,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幾乎找不出兩人不和諧的一點點跡象。
未來妻子……
錢羽曦的視線不自覺又落在了他們帶著相同鑽戒的手上,眼睛幹澀的難受,胸口也有些窒息。她應該轉身離開的,可視線卻怎麼也從他們身上移不開。
她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再看一眼邵懷謙,就見他低頭似乎在跟李子璿說什麼,向來冷漠的臉上帶著幾分柔和,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
心尖突兀一疼,她趕緊收回視線,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狼狽的轉身離開了。如果再看下去,她估計自己會心痛而死。
眼見著休息室就在眼前,她剛準備開門,突然另一扇門被打開了,修長的胳膊抓住她,下一秒就把她帶進了一具溫暖的胸膛。
身後,休息室的門被關上了,她抬眸,一雙深邃好看的眼睛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跳進了她的眸子裏。
錢羽曦錯愕,可也僅是片刻,她用力推開抱著她的男人,疏離且淡漠的說,“邵爺,有事?”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生怕會泄露自己的憤怒和嫉妒。
邵懷謙沒有開口,直視盯著她強撐起的冷臉。
錢羽曦有些心慌:“如果邵爺沒事,我先走了。”
她現在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裏,轉身就去開門,然而,邵懷謙的手卻固執的按在門上,修長的手指暴露在她麵前,尤其那枚閃閃發亮的鑽戒,刺的她眼睛生疼。
“轉過來看我。”他灼熱的身子就站在她背後,幾乎是貼在她身上。
錢羽曦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一想到外麵全都是人,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進來看見他們,就是她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了。
邵懷謙見她沒動靜,直接扳過她的身子,強迫她麵對自己。
“你……”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灼熱的觸感就落在了她的唇上,酥酥麻麻的,帶著滾燙的熱度,她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眼睛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他、他在幹什麼?
看她嚇傻的樣子,邵懷謙諱莫如深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笑意。雖然很眷戀,可還是離開了她的唇,撩人的舔一下雙唇,就像是嚐到了什麼美味,細細回味著。
錢羽曦終於回過神來,可是神經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更緊張了,她深呼一口氣,淡漠的語氣裏帶著冰冷,“邵爺,請你以後不要這麼隨便了。”
邵懷謙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恨不能再咬過去。可還是忍住了,無辜的眨動幾下賴皮的睫毛,嘴角微勾,“我怎麼哪裏隨便了,怎麼隨便?”
錢羽曦握了握垂在身側的小手,鼓足勇氣迎上他漆黑無比的眼睛,“我是個孕婦,就算邵爺想劈腿,我也得注意胎教。”
提到孩子,邵懷謙臉上閃過一抹複雜,良久才緩緩開口,“這就是最好的胎教,告訴他,他媽咪是個幸福的女人。”
幸福?
錢羽曦覺得這個詞用在她身上很可笑,邵懷謙抬手想要撫摸她的臉,可是被她躲開了,腦子裏閃過他跟李子璿站在一起的畫麵,心裏交織著嫉妒和憤恨。
後退兩步,她決絕道,“我不知道是什麼給了邵爺這樣的錯覺,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的幸福跟你無關。”
邵懷謙嘴角的笑容驟僵,一雙深邃的眼眸牢牢看著她。
“為邵爺瘋狂的女人大有人在,邵爺又何必抓著我這個被你玩過的……唔!”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再度狠狠吻住了。
邵懷謙高大的身子壓下來,把她整個人壓在牆上,抓住她想要掙紮的手,吻的用力而瘋狂,就像是在懲罰她,野蠻的敲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攻略城池。
錢羽曦發出不滿的嚶嚀,邵懷謙直接把她摟在懷裏,滾燙的身體貼著她嬌嫩的身軀,讓她忍不住一陣酥軟。
他的吻霸道而熾熱,就像是火焰追逐著她的丁香小舌,以燎原之勢迅速燃燒到她的心尖。她想要推開他,可是渾身像是被他吸幹了力氣,熱熱軟軟的,使不出半點勁。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知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邵懷謙才放開她。她身體一軟,差點摔在地上,幸虧他托住她的腰。
像是忘了掙紮,她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息,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下去,又被他挑起下巴,深邃的眼睛裏蒙上一層薄薄的渴望。
錢羽曦的心尖癢癢的,迷蒙的大眼睛無辜的含著水汽。
“以後不許讓任何人親你,誰也不行!”他沙啞的聲音裏霸氣十足。
錢羽曦渾渾噩噩的,腦子還在短路,隻覺得耳朵嗡嗡嗡,壓根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邵懷謙托著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在她唇上來來回回撫摸著,曖昧而迷離,“你的唇,隻能是我的。你的人,也一樣。”
強勢而誘惑!
就是這句話,錢羽曦驟然清醒了,也明白過來他失常的原因,合著是看見封千旭親她的畫麵了,吃醋還是嫉妒?
她一點都不懷疑邵懷謙霸道,強勢,占有欲瘋狂的一麵,以前他就是這樣,一如既往。
隻是,也許他沒變,可她變了。以前那個看見他嫉妒吃醋還會偷著樂的錢羽曦已經不在了,這會兒隻剩下覺得可笑的她。
她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最後,放棄掙紮,就那麼看著他,“邵爺都能我跟玩親親,封少怎麼就不能?”
“你拿我跟他比?”明顯動怒了。
“怎麼不能比?”她嘲諷一笑,“都是前男友,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