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軒就在那裏,那白衣是長長的一條,他似乎是躺在地上的!不會真的出事了吧?卿芸頓時就覺得無比懊惱,她真是個烏鴉嘴,她以後再也不會說這些話了!
“他真的出事了,快過去看看。”卿芸急急地說著率先跑了過去。
然而很快,她便停了下來!眼前這一幕讓她有些無法接受。白天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跟她說,她不同意便不會娶慕容雪的男人,如今,正衣衫不整得同慕容雪吻在一起!
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她不由得想起午後時分,她和他在荷塘裏的那一場纏綿來。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幕還近在眼前,然而這一刻,他懷中已換了別人!
卿芸舉頭望天,抑製著眼眶中的淚水,轉身便跑。
一路不知跑了多久,一直到跑不動了,她還是不願意停下來。她隻要已停下來,滿腦子便都是剛才的場景。微涼的夜色裏,便是那月亮都似乎蒙上了一層紗,朦朦朧朧得,似是見不得這人間嬌羞之色。
欒秀就站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不知是不是該上前去。剛才的場景太過詭異,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卻又怎麼也說不上來。
她就那麼看著,看著卿芸直到再也跑不動了,栽倒在地上,無聲地抽泣。
“小姐……”欒秀輕輕上前扶起了卿芸,張了張嘴,卻終是什麼也不曾說出口。
卿芸啜泣著,淚眼朦朧裏,仿佛天地都變了色。她不願讓自己放聲大哭,她不想讓自己輸的太過難看,至少,她要瀟灑地轉身離開。
可她卻不知道,她這般的無聲抽噎,卻更能叫人生出一種憐惜來。司馬軒遠遠地看著她,忍不住就想走過去把她抱進懷中好生安慰一番。
可身後有一隻手拉住了他,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舍不得了?你有沒有半點舍不得我呢?”
慕容雪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她的氣息噴在他耳朵上,癢癢的。
“軒,你的心果真變了!”慕容雪拉住司馬軒的胳膊,再一次阻止他的前行。
“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若是連我也覺得你確實該如此待她,自然就再也不會找她麻煩。”慕容雪說著,挽住司馬軒的胳膊撒起嬌來:“更何況,你有的是時間同她解釋!”
司馬軒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微微歎了口氣。他似乎不應該默許慕容雪演這樣一場戲的,希望這個玩笑不要開大了才好!
他輕輕吸了口氣,看著卿芸站了起來,一步步地走遠,轉頭去看慕容雪。那俏麗的容顏、一如往昔的目光調皮地望著他,他卻早已不是昔日的心境了!
他皺著眉頭開口:“你可曾聽說過十七年前,永州城裏那場瘟疫?”
慕容雪輕輕點頭,她自然是聽過的!永州是司馬軒家族的封地,是他們家世居的地方。十七年前,永州突然爆發了瘟疫,一夜之間,幾乎整個永州城都淪陷了。
當年,先帝為了控製疫情,派軍包圍了永州城,不準任何人出入;後來,更是直接命人放了火,永州城裏,不管是活人死人,據說都被燒得幹幹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