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長風這時也已有了倦意,他抱緊了卿芸,反手一掌打在了自己身上——他必須保持清醒,他不能倒下去。
那青衣人笑著收了折扇,對著路長風便拜了下去:“路公子好本事!”
“雪如歌!”路長風盯著他,吐出三個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可他並沒有倒地,有人眼明手快,已經扶住了他。那青衣人便上前來,從他懷中把卿芸接過來,吩咐一聲:“好生伺候路公子!”
卿芸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個軟塌上,舒服的很。她翻了個身,忽然就覺得不對,猛地坐了起來,警覺的看著四周。
“姑娘醒了?”
卿芸轉頭去看,卻見身後正站著一個小丫頭,那丫頭長得眉清目秀的,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甚是可人。
“公子說安頓好您的朋友就會過來,請姑娘好生歇息。”那小丫頭說著,走過來遞給卿芸一杯茶。
卿芸警覺的盯著她,卻不敢接她手中那茶。那丫頭剛剛說的話,她怎麼聽,怎麼就覺得有點別的意思?然而那丫頭卻並不勉強,見她不喝,就將那茶端走了。
“小姐若是沒什麼吩咐,奴婢就下去了。”她說著福身告退。
卿芸便趁機打量著這屋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皇上千方百計地要她出京,想要她算計司馬軒,卻不想,他的計劃,如此輕易就被人破壞了!
這屋子很大,可是並沒什麼陳設,空曠的很。床頭的香爐裏不知點著什麼香,似乎是安神的,聞起來有一種讓人心安的味道。
門突然就開了,她看見那青衣人走進來,立時便警覺起來。
“路大哥呢?欒秀呢?你把他們怎麼了?”她不安地問著,滿眼警惕。
那人卻並不在意,隻是淡淡地笑著,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茶。
“柳姑娘不喜歡茶?”他問著,拍了拍手掌,剛剛那小丫頭便一壺美酒來,那酒香的很,隻聞著便已經要醉了。
“那喝酒怎麼樣?”他美目含笑看著卿芸,一麵執著酒壺倒了兩杯酒,一麵說著:“但求一醉!”
他說著,將一杯酒遞到卿芸麵前,說的信誓旦旦:“在下保證絕不傷害他們!願能與姑娘把盞但求一醉。”
卿芸看著他半信半疑,他眼中的笑意似乎是真誠的,可她還是有些懷疑,廢了這麼大心思把她抓起來,就隻求一醉?不可能吧?
可盡管這麼想著,她還是接了那酒杯。那酒聞起來是真的很不錯,應該很好喝的吧?卿芸想著將那酒喝了下去。
嗯,確實很好喝!隻一杯她便似乎有些醉了,歪歪斜斜地倒在了他身上。
“你是誰?”她低聲問著。
“雪如歌。”他也低聲答著,聲音真真切切傳進她耳朵裏,很好聽的名字!
“再來一杯!”他轉身倒酒,她的手卻已環上他的腰。他立刻頓住,眉頭微皺。可卿芸就在這時候觸到了他的癢癢肉。他癢的笑起來,一下子跳開,卻不曾注意到,腰間玉佩已經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