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把她的身份抬了出去!真奇怪,他不是剛剛還囑咐莫大俠要保密的嗎?卿芸奇怪地想著,一時忘了作出反應。然而這時卻聽得雪如歌說道:“大人,您還不快將娘娘請進去,莫要叫人平白看了笑話。”
那太守這才誠惶誠恐地命人將那馬車牽進了縣衙,他不住地在一旁小心地賠罪,那些話聽得卿芸一陣反胃。她忍不住皺了眉頭,喝到:“罷了,不知者不罪!本宮不會怪你便是。”
卿芸本不想同官府打交道,如今又看見太守這般的模樣,自然更是壞了心情,她現在隻想趕快離開這。然而雪如歌卻在這時請她下車。
他掀開車簾,輕聲對卿芸說道:“夫人既然來了,何不去府衙瞧瞧,說不定有什麼好戲看呢!”
卿芸瞅著他臉上那種奇怪的笑容,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他雖然口口聲聲叫她夫人,可每一個決定,卻似乎都是他代勞。
卿芸皺了皺眉頭,瞧瞧便瞧瞧,他自願扮奴才,她何不趁機好好使喚一回!
而這時,雲城的碧穎山莊內,賀長平正一臉悠閑地瞅著司馬軒。
“卿芸不在我這!”他笑起來,笑容裏很有些奇怪的曖昧:“我聽說,雪如歌可是奉了你的命護著卿芸在青山城賞花,你怎麼反倒問我要人?”
司馬軒便忍不住皺皺眉頭,舉起手中的玉佩遞了過去:“別告訴我,雪如歌不是你的人!”
賀長平接了那玉佩,仔細地瞧了瞧,這才道:“他的確不是我的人!自從這玉佩離了他的身,他便再也不是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仿佛不過是丟了一枚銅錢。那可是如歌堂啊!天下第一堂的如歌堂。
司馬軒凝眉看著賀長平,卻見他忽然笑起來:“聽說近幾日皇上正在滿世界地尋找如歌堂的蹤跡,你猜他找如歌堂做什麼?”
“殺我!”司馬軒抿了口茶淡淡地說著,皇上每天都變著法子想要殺他,可他哪一次成功過?他想起雪如歌綁架了卿芸,心裏頭卻竟然懸了起來。
他還從來沒有跟如歌堂做過對,這天下第一堂,他忽然覺得沒有了把握。
可是忽然,他皺緊了眉頭,懷疑地瞧著賀長平:“三天前邊關死了兩員大將,都是皇上的得力心腹;前天,朝廷又死了兩名尚書,也是皇上頗為倚重之人,是不是你所為?”
那兩員大將趁著舅舅不在,企圖對楊文濤下手,可卻莫名其妙地被人發現他們偷了兵符,那是謀逆的大罪!
至於那兩位尚書,他們本是此次科考的主考官。說起來這次科考所有的進士都是皇上內定的,他隻不過稍稍提出來要查科考舞弊,才剛剛進展到一半,那兩位尚書卻突然被人殺害,殺人者還同時留下了他們的十大罪狀!
他並不介意被皇上懷疑成元凶,可賀長平說的話,卻還是讓他吃了一驚:“據我所知,那是如歌堂所為。那雪如歌自稱是你的下屬,這事情,你不是該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