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芸奇怪地看著司馬軒,不知為何,竟想起了從前他待她的種種好,想起他溫情脈脈的眼神。
“你可真放心!”她笑道:“你就不怕我把藥用在你身上?”她靠進他懷裏撒嬌。
他的懷抱堅實而溫暖,帶著滿滿的安全感,卿芸嘴角上掛著笑,仿佛一世等待不過如此。
可是緊接著,她卻聽得司馬軒說道:“自然放心,你怎麼敢對天下間醫術最好的人下藥?這不是班門弄斧麼?”
司馬軒的話裏帶著戲謔的笑意,一伸手便已抱緊了卿芸。
“替我好好謝過賀長平!”他說著,這句話明顯是對雪如歌說的,說罷,司馬軒抱起卿芸,大大方方地走出門去。
雪如歌這時正盡力護著心脈,他一身武功都被鎖住,半點也用不出來,這時身上正虛弱的很。他本想追下去,可想了想,卻並沒有動,依舊在原地坐著。
可這時,秋霜的聲音卻已經在他耳旁響起:“中毒後的第一個時辰,一定要護住心脈,否則日後受苦的還是你自己。”
“多謝!”雪如歌淡淡說著:“這樣也好,她若是去了碧穎山莊,也不過是讓賀長平多分一份心罷了,不去也好。”
屋子裏卻很快有了異樣的香味,秋霜久跟在司馬軒身邊,才一聞到便已認得出來這是迷香,他立即閉了氣,同時還不忘提醒雪如歌。
可是香味很快便越來越濃烈,他們二人縱然功力再好也忍不了多久,更何況,兩人這時一點內力也使不出來。很快,兩人便已閉上眼睛,倒在地上。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秋霜還勉力從懷中取了一顆珠子出來,然而他已沒力氣將那珠子狠狠擲出去,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安靜的樓梯上開始傳來腳步聲,一個女子以衣袖掩著口鼻走了進來。她掃一眼地上的兩個人,忽然間,看見了秋霜手中緊握著的那顆珠子。
她快步跑過來,取了那珠子,又快步離開。
而這時,司馬軒帶著卿芸早已走遠,他吩咐了手下將王勇押進京城去,可他自己卻似乎並沒有進京的意思。
兩人走進鬧市,青山城的花這時開的正豔,司馬軒帶著卿芸進了一處園子,那園子中中滿了各式各樣的花,五顏六色的,甚是好看。
卿芸一眼便瞅見那紅豔豔的牡丹,那雍容華貴的模樣,正配得起這國色天香四個字。挨著牡丹的,是一種卿芸叫不上名字的花,那花是淡淡的粉色,五個花瓣有些小,配在那牡丹旁邊卻也顯出幾分清雅來。
“這是什麼花?”卿芸一臉新奇地跑過去,蹲下身子來,湊了過去,嗅起來。那香味淡淡的,若有似無的。
“不知道。”司馬軒淡淡搖頭,看著卿芸那一臉天真的笑意,也禁不住莞爾。他走過去,摘下一朵小花,替卿芸戴在頭上。
“這花配你正合適。”司馬軒說著,突然在她額上吻了一下。
卿芸麵上立即就紅了,臉上燙燙的,羞怯的緊。她靠在司馬軒懷裏,手中捧著一朵小花嬌羞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