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女子詭異的笑容讓餘馨月心尖一顫,鳳眼從上移到下處,最後直直地落於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處。聽的葉淩風的那聲怒喝,她仿佛如一木偶般呆呆站立在那,並沒想過那銀針會直直衝著她而來,間接性的想要她的命!
“為什麼?”她雙目怒睜,唇舌輕咬。銀光閃過,再次入她咽喉的霎那被許久未出的兩指夾住了。
無聲地歎息縈繞在她的耳畔,眸間的靈光隨之一閃又無力的垂下。銀針雖被她用兩指夾住,可淩厲的攻勢卻不減。喉嚨口微甜,卻又被她強行忍住。隻聽的耳畔傳來的,“斬草除根。這點,你現在懂了吧。”
懂?或許許久前就懂了。她的命真有那麼值錢麼,值錢到利用幻術將她引至此,然後不費一兵一卒斬殺?那他們還真是看得起她餘馨月了。
敵在暗,她在明。敵人無孔不入,而她卻屢次險些被害。她是該歎她的運氣堪比當世神算呢,還是在感慨下手之人不夠狠呢?
反正不管如何,她定要查出這背後主謀。從那日被襲起,她便料到這暗處的敵人身份不會那麼簡單。隻是隱忍著,不願將此事鬧大。可既然他們三番兩次都要她的命,她必定會讓他們先她一步去見閻王。
至於葉淩風麼。她雙眼微眯,對於這個人,她到現在還未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她一直沒問,當年他之事他是否牽扯其中,而師傅交於她劍的時候意圖所指的,到底是什麼?
“葉淩風,或許我們是一路人呢。隻不過年齡不符,性格也”她隨之一歎,轉過身去不想在麵對畫上人的那一雙寒徹心扉的眼睛。
“可我們終究不同。你想要的東西,我無法給予你。”火光下的臉平淡似水,可那雙黑瞳流露出的,是幾許哀痛。可她卻沒有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隻是回過頭道:“現在先出去吧,再不出去明日葉大將軍離奇失蹤會滿大街傳唱的。”
她自顧自的安慰卻沒有得到他的認可,葉淩風凝視著牆壁上的玉女圖道:“既然知道陣眼,那自己破。”
“我要是會破,還需要你嗎?”餘馨月將銀針小心的放入衣袖中,眉目一掃甚是不悅。
若不是他之故,她又何至現在還處在陣中,百般為難破陣之事?可他倒好仍舊是自顧自拿著火折子觀賞著牆上的玉女圖,將眼前人拋之腦後。
越想越氣,餘馨月恨不得此刻將壁上畫盡數銷毀,這樣才能平息她剛才的怒火。掃一眼壁畫,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眼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最後交彙於一點上。
那一點,正是她剛剛看到的一雙明眸。不同的是,第二眼望去那雙明眸便失去了光彩,而畫中女子眉心處的一點朱砂正好與明眸交合,看朱砂再看明眸猛然發現,那雙眼睛不過是個幌子,讓她錯信的、令她險些喪命的一步險棋而已。
為此,餘馨月不禁高看了葉淩風一眼。沒想到平日裏默不作聲的他,竟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看似無意的一眼,所到之處均讓人心生寒意。想到這,餘馨月無聲一笑。自取出袖中珍藏的銀針,眼微眯就著火光射入畫中女子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