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什麼樣的人?姑娘的相公?”他的嘴角弧度加大,溫熱的指尖在浮上她麵紗的霎那,從她的眼裏看到了一絲恐懼。她,有什麼好怕的?難不成…難不成真的被他猜對了?
聞此便是麵紗遮臉的她也不由得紅了雙頰,雙眸中流光溢彩將剛才的冷豔氣質抹去,令他眸中的笑意又多了分。
“警告你,不要胡來。”看慣了葉淩風的陰險,毒辣,餘馨月對北虞明浩的微笑的殺傷力度視若無睹,他的輕佻,放蕩在她眼裏什麼都不是。
手腕被北虞明浩捏的生疼,餘馨月卯足了勁先脫開他的擺布,試了幾次待額角隱隱嵌上汗珠時,才發現北虞明浩對力度掌握的恰到好處,無論她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餘馨月索性放棄了掙紮,怒目而視於他。
“姑娘,‘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種事急不得的。”北虞明浩嘴角噙著笑,若這笑放在平時肯定令餘馨月看一眼便暗罵“妖孽!”但在電閃雷鳴的時節這臉上的笑到顯得猙獰恐怖了。
“北虞明浩,我在說最後一遍,放開我。”她低垂眼眸,將某種的冰冷壓抑的很好,若他再不肯放手,就別怪她不念當日之情了!
“姑娘,我也說最後一遍,你告訴我你叫什麼?”他不動聲色地將她手中緊緊拽住不放的匕首拍去,勾上她香肩的手一帶,嬌軀入懷。
“砰!”餘馨月毫無征兆地倒在北虞明浩的懷裏,頸肩的芳香從鼻息處緩緩鑽入,令她心頭大震,“這是…曼陀羅…”
“姑娘所猜不錯。安心睡上一覺吧,或許明天會有異樣的收獲。”唇邊的笑容未斷,薄唇的間隙中緩緩吐出字句,令餘馨月心驚萬分。
他…他剛才說什麼?什麼睡覺?為何自己的眼皮會如泰山壓頂般沉重…
“睡吧!餘姑娘!”一隻寬厚有力的手掌將鳳眸中的不甘抹平,抬手間緊緊握住柔若無骨的嬌軀。脖頸處的香味從小他便熟悉並能很好的利用,對於昏睡過去的她,他的眸中反倒沒半分欲火,有的隻是一絲若隱若現的算計。
“既然她不讓你留下,那你就別留下了。”手指輕彈,一根銀針從指縫間頃刻飛出,沒入吳業的頸下三寸,帶出一絲血花在空中旋轉片刻又飛回原處。“此去黃泉記得跟母親說聲,我很快便讓哥哥下來陪她。”
屋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屋內鶯歌燕語,笑聲不斷…誰都不會注意到大廳內悄無聲息之處早已喪失了一人的氣息。
一聲輕歎間,一條人命已死於他之手。雖未見滿手血腥但眸中的很絕卻是最為致命、可怕的。
“北虞家族的二公子果不如傳聞所言那般虛度年華,胸無大誌。”
“啪啪!”掌聲在空曠的場地上響起,黑影搶先一步推開了那道北虞明浩欲奪門而走的木門,高大挺拔的佇立在門口,眸中的瑩瑩亮光夾雜著危險的訊息。
北虞明浩笑的深沉,詭異的笑容將徐源眸中的危險壓下。“閣下讚譽了。不知閣下攔住浩的去路所謂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