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涼,你先起來吧。本小姐隻是玩笑話,你又何必如此較真呢?”秦麗蓉見水儋俏臉上淚如雨下,心中的戒備也隨之放下了。將自己袖中的手絹掏出,仔細著幫水漾擦去眼角的淚痕,秦麗蓉軟聲細語道:“水漾快別哭了,去幫我看看淩風哥哥上哪去了。台上唱戲的有了,總不見的沒有看戲人的哇。”
“是。”啜泣聲隨之停止,一張滿是淚痕的臉稍稍揚起,嘴角已然掛上了一絲淺笑。“小姐我這就去。”
秦麗蓉點點頭,示意退下。窗外正是豔陽天,舉目望去,火熱的驕陽肆意地吞吐著庭院中的芳草,欲綻放出花蕾的花苞紛紛因的天氣燥熱低下頭、欲據欲迎,水聲潺潺叮咚作響卻因的距離尚遠救不了那些萎掉的花朵。此情此景要照平日的她定要捏緊眉頭、心生不悅,但此刻笑意卻已浮上眉梢,隻盼的這日頭能更毒些,更辣些;這樣才能將心中滯留許久的氣頃刻發泄。
俄頃,秦麗蓉還沒等到水漾的來稟卻意外在窗口堵到了一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餘馨月扯著水儋的衣袖,故作輕鬆地徑直走入秦麗蓉的閨房之中,不多時身後又跟了些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家丁,見餘馨月扯著水儋到了秦麗蓉的房中不免心中鬆了口氣。
“誰能解釋下,這到底怎麼回事?”秦麗蓉一掃之前的文雅、賢淑,柳眉不自覺的向上挑起狠狠地掃視了遍在場的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餘馨月的身上,語氣稍緩道:“妹妹別來無恙啊。”
餘馨月將水儋往旁邊一推,語氣稍冷:“姐姐客氣了。不知姐姐為何將這偷竊的罪名貫在我的名義上?”
“證據確鑿,餘馨月你這個賤人還想狡辯嗎?如今見了小姐還不磕頭認錯,求小姐饒恕?”水儋乖巧地走到秦麗蓉的身旁,蔥白手指著餘馨月的同時,怒氣隱隱浮上眉梢。身後有秦麗蓉給她撐腰,她自然是不用看著餘馨月的臉色,剛才見餘馨月的時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又回來了。
“妹妹,難道真的是你做的?”秦麗蓉故作驚訝的望向一旁默不作聲的餘馨月,袖中的手攥的緊緊的。
“嗬。”餘馨月冷嘲一聲,“我隻問一句,姐姐相信是我做的嗎?”
聞此,緊抿薄唇的秦麗蓉猶豫了半響,將視線轉向一旁蒼翠碧綠的羅漢鬆。“妹妹何處此言,既然妹妹做了就早些承認吧,免得受些皮肉之苦到時候到來怨姐姐的不是。”
餘馨月走上前來,狹長的鳳眸中多了絲堅定。“妹妹絕對不會怨姐姐,隻是妹妹也擔不起這份罪責。還望姐姐秉公處理,還妹妹一個清白。”
“事到如今,你覺得你還會有清白嗎?那簪子當日也就你我與水漾三人看到,要不是水漾的好心提醒我甚至不會相信你會去偷那跟簪子。更不會在你的房中發現它。枉我把你當姐妹看待,可是你又做了些什麼,質疑,毆打我的婢女,甚至還藐視府中家規,你說我該給你個什麼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