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怡嫣然一笑,將手中令牌小心的收好,低頭囑咐了苦行僧幾句,便含羞帶臊的扭著細腰走了。
夜過三巡,薄霧籠罩,星星點亮天際之時也就是寺中師太都歇下的時候。餘馨月借故讓服侍靜怡師太的小翠支走靜怡,自己則稱病呆在房中一宿未出。
待小翠回來之後,餘馨月一掌敲暈拿繩子捆在床頭。自己則隨手拿起放在台子上的桌布蒙麵,換了一身礙眼的白衣確認無誤後鬼鬼祟祟地摸進了靜怡師太的房中。
“奇怪,明明是在這的。怎麼會沒有呢?”餘馨月翻箱倒櫃的找,卻一無所獲。眼瞅著離靜怡一炷香的時辰將近,而自己卻仍舊未找到不免牽動著手腳,便是額頭都沁滿了汗珠。
“篤篤!”門外傳來一連串突兀地的腳步聲,驚起一灘鷗鷺,“呱呱”的鳥鳴聲如催命符一般催促著餘馨月趕快行動,莫等晚風催耽擱了時辰。
餘馨月因習的輕功許久,手腳動作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幹脆利落。不過腳步聲的臨近卻驚到了嗓子眼,餘馨月毫不遲疑地躲在床欄底下,靜候著來人的步步臨近。
“砰!”門被人毫不留情地推開,一雙繡著牡丹的靴子出現在了餘馨月的眼皮底下,須臾,房中點燃了燭火,“嗤嗤”的火苗上躥下跳,蠶食著本就不多的軀幹。
俄頃,室內傳來一陣熏香的味道。躲在床下的餘馨月連忙掩住口鼻,心中思忖著靜怡師太也夠謹慎的,竟然在寢室內點迷魂香,也不怕自己先被香迷倒了。
“哎,誰又會想到這號令江湖的令牌竟然會交到我的手中?嗬嗬,今年武林大會是有好戲看了。”
靜怡碎碎念道,將掛在腰中的令牌放在手心,滿足的笑了。黑黝黝的盾牌在燭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玄武令”三字真真切切刻印在上頭,雕刻的細致的花紋右下角還有一個小小的印章,餘馨月認得那是屬於四大家族的印章。
心,不由的顫抖了。這枚盾牌她勢在必得,決不允許有他人來插手。
眸中不知何時積蓄了貪婪,餘馨月隻覺得雙眼泛光,手恨不得伸出去硬搶了。好在靜怡也沒有藏於床板地下的習慣,否則就餘馨月頭次做賊定要穿幫了。
靜怡將盾牌掛在了雕著鳥雀的床頭,瞅了四周並無異樣後便解下衣帶上床睡了。過了好一會,榻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餘馨月偷偷摸摸地從床底下溜了出來,柔荑伸向床頭的令牌,一拽,令牌輕鬆到手令的緊張了一宿的心神稍稍放開。
目標物到手,餘馨月臉上露出欣喜之色。躡手躡腳的朝門外走去,冷不防在轉角處被被一道人影給攔下了。“什麼人?”
他厲聲喝道,呼呼的風聲與他的聲音相比略小了點。聲音那是她最熟悉不過的,下意識地餘馨月用手捂住他的嘴,將北虞明浩逼著牆角。
“是我。”餘馨月扯下麵巾,露出一張姣好的臉。月光下她那不俗的打扮令的北虞明浩目中的淩冽褪去,舌尖戲謔地舔弄著她的小手。餘馨月暗自咒罵一聲混蛋,欲抽出手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