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錢進跟唐傑之間也不屬於一個陣營之中的,但他更加的清楚,李慕白這小子基本上能夠算得上是唐傑的嫡係大將。可是他琢磨不明白的是,這小子怎麼跟葉知秋縣長也那麼的熟。
要知道,這位縣長除了上任那天跟同誌們一起出席了接風宴之後,到現在也沒有聽說她跟那個幹部在一起吃過飯。就連她下去調研的時候,都很少接受宴請,這也算是葉知秋的工作作風了。但是,她能夠單獨的跟李慕白在一起吃飯,這讓錢進的心裏麵不由的多出來了幾個疑惑。
疑惑歸疑惑,這個問題還要解決。這才有了張震給李慕白打電話的這一幕。
李慕白可不知道這其中繞了那麼大的一圈,不過問題總不能這樣懸在半空之中。尤其是剛才馮輝提出了想要把金運弄到手上,李慕白便對著話筒另一端的張震說道:“張部長的指示的非常正確,及時。”
這家夥不知不覺的也受到了官場大環境的影響,在說話的時候也懂得了含蓄。
“聽說春香醇的味道很不錯,晚上七點在凱萊大酒店,我可是要嚐一嚐這個酒會不會醉人。”
張震的話雖然說得很客氣,但是那股不容人拒絕的語氣還是流露了出來。這根本就不是在跟李慕白商量,完全就是換了一種通知的方式。
“好的,到時候我一定在凱萊恭候張部長的大駕。”
李慕白也沒有拒絕的打算,他還真的很想看看是那位站在背後。他不相信張震是那個什麼寬哥的後台。
有了縣領導的招呼,處理起來便快捷了很多。李慕白連派出所都沒有去,一位警員在當場便對李慕白提出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而且聽上去跟案情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聯係,這個可是所長交待的。
離開了農家小院,李慕白給葉知秋做了一個彙報。並將張震約他出去吃飯的事情也簡單的說了一下,他也很清楚,人家的本意並不是要請他李慕白,而是希望通過他能夠將意圖傳達給葉知秋。
凱萊大酒店在明陽市也算得上是很有名氣的那種,晚上六點半的時候,李慕白便帶著馮輝來到了酒店。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馮輝,本來是沒有資格參與到這種級別的對話之中,但李慕白認為這家夥比自己對明陽市的地下世界了解的更多,很多時候,李慕白還是很能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而且他也想要看看馮輝在遇到這種場麵會有什麼樣的表現,這也算是他對馮輝的一種考驗。
張震也沒有在李慕白的麵前擺出來什麼領導的架子,晚上六點五十,他便出現在了酒店的門口。
同樣,他也不是一個人前來的。除了錢部長之外,作為另一方的當事人,寬子也出現在了酒店的門口。
雙方在酒店的門口寒暄了幾句便走進了提前預定好的包間之中。
不得不說,李慕白還真的沒有想到,春香醇現在銷售如此的火爆。在凱萊這種有檔次的大酒店之中都有春香醇的出現,而且還是作為主推的酒品。
這種宴請一般都是提前點好菜了的,當然這個點菜的工作是那位寬子完成的。
“老張,聽說這酒店為客人提供的魚都是新鮮的,咱們去選一條。”
進到了包間,張震將寬子的身份點出來之後,錢進便拉著張震走出了包間。他們可是愛惜羽毛的幹部,雖然因為無奈要站出來,不過可不希望在裏麵牽扯太深。
張震點了點頭,隨著錢進走出了包間,把空間留給了房間之中的三個人。
“李鄉長,久聞大名。”
寬子早就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李慕白,若不是親眼見到了刀疤臉的傷勢,以及手下的彙報,他還真的沒有辦法將那個出手狠辣的果斷與年輕的鄉長聯係在一起。
“我不喜歡說廢話,見你隻有一個目的。”李慕白翹起了二郎腿,嘴上掉了一根煙。此時,他那裏還有半點鄉長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混混的模樣。“一周之內將金運轉讓出來,並將房租補齊,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李鄉長,你的胃口太大了點吧!”
寬子完全的沒有想到李慕白居然這樣的強勢,而且還是一副囂張的樣子。
就算是你跟市裏麵領導有些關係,但是哥們也不是沒有根的浮萍,真的要是翻臉了,寬子還真不認為李慕白是自己的對手。
“機會我給你了,我這個人輕易不出手,勸你最好不要逼我出手,後果不是你所能夠承擔的。”
李慕白嘴角輕揚,不屑的看著寬子,說道:“記住我說的話,我不會說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