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處的工作還是很重要的。”
哪怕是在跟自己的兒子說話,薑必達都沒有直接了當的給出答案。他現在不清楚那邊的狀況,也不知道李慕白會有什麼舉動。而且一個正處級的幹部不沒有資格讓他這位大省長親自過問。除非事情已經鬧大了,鬧到了需要省政府介入的地步,他這位省長才能夠名正言順的出手相助。
薑宏宇可不是官場中的人,對這句話還沒有達到能夠理解的程度。好像這跟自己的問題似乎連一點邊都不挨著,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將這句話轉達給李慕白。
李慕白可不是薑宏宇,收到了這句話,眨眼的功夫就明白了,感情那位大省長是在告訴自己,事情現在太小,自己不方便管。
如此說來,那位雷副秘書長並不是薑必達陣營之中的人了。有了了解,李慕白心中就更加的沒有壓力了。
“誰報的案?”就在李慕白掛斷電話之時,三名警察同誌敲響了田蕊的房門,讓田蕊父母和雷強詫異的是,房門竟然是這個丫頭麵帶笑容打開的。仿佛這些警察要帶走的人並不是李慕白,而是一個跟她毫不相關的人一樣。
“是我報的案。”雷強掃了一眼來的三個人,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裝腔作勢的說道:“我懷疑此人就是咱們粵州市通緝的殺人犯,作為一名守法的市民,我有義務為了粵州有一個安定團結的環境盡自己的一份心。”
雷強的話說得冠冕堂皇,如果不知道他之前跟李慕白發生的不愉快,就連田蕊的父母都有可能被他真摯和嫉惡如仇的眼神騙過去。但是,此時這兩位當父母的對雷強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這樣說謊都不眨眼的人,要是嫁過去的話,恐怕自己的女兒被他賣了都還要幫忙數錢吧?
田蕊的母親開始為自己的女兒拒絕而感到了一絲的慶幸。
但是,田蕊的父親可不是這樣想的。他認為這才是真正有手段的人,不但將對手整治了,而且還站在了道德的公義之上。就算是到時候李慕白被放了也找不出來半點的怨言,人家這隻是在懷疑,而且還是為了社會的穩定做出了自己的貢獻。於公於私,這事兒做的都能用漂亮和滴水不漏來形容。
至於女兒的幸福,那並不是在他考慮的範圍。隻要能夠搭上這一層關係,自己在單位的地位勢必水漲船高。而且他也不是一個什麼安分守己之人,在外麵還有情人。
隻要能夠爬得更高一點,到時候讓小情人再給自己生一個兒子比什麼都強,女兒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嫁給誰不是嫁?
“請出示你的身份證,工作證,暫住證。”為首的那位警察倒是沒有那麼魯莽的上來就要將李慕白帶走,雖然這位是市政府副秘書長的侄子,可在粵州市也算得上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你不知道會得罪什麼有著天大背景之人,再說了,這位年輕人怎麼看上去都不像是通緝犯。
再看到房間之中的田蕊,那位警察幾乎已經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情況了。人情固然重要,但是自己的工作同樣的重要。若是因此得罪了什麼得罪不起的人,再丟了工作,那就得不償失了。
暫住證肯定是沒有的,不過李慕白將自己的工作證還是規規矩矩的遞了過去。既然人家沒有野蠻執法,李慕白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飆。而且現在也不是最好的時機,李慕白現在需要的是理由。
“你是明陽市忻城縣,縣委辦公室的副主任?”為首的那位接過李慕白的工作證,打開一看,上麵已經表明了李慕白的年紀,級別,職務。可當他看到李慕白現在才二十一歲,就已經是縣委辦公室副主任的時候,頓時打了一個結巴。
作為體製內之人,他非常的清楚二十一歲的正科級意味著什麼。尤其是一般縣委辦公室的副主任很有可能是縣委領導的秘書,若不然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副科級的科員。
如果這個身份證不是假的,那邊說明眼前這位年輕的副主任有著不可估量的背景。
“不可能!”
雷強雖然不是體製內之人,但是他同樣的也很了解,一個副主任意味著什麼。如果李慕白有了這樣的一重身份,這些警員還真的沒有權利將他帶走。
他一把將李慕白的工作證搶到了手上,上麵的相片,年紀職務等相關信息標注的非常清楚,尤其是上麵的那個鋼印好像是在嘲笑雷強,狗眼看人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