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淩瀟天吃的開心,她也夾了幾塊排骨。
他吃的可真多,一會兒工夫,盤子見了底,他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半閉著眼睛,吸了口煙,一個煙圈吐了出來。
尤悠起身收拾起桌上的空盤子,她一邊收拾,一邊感歎,淩瀟天公寓的廚房真是嶄新,幾乎沒有用過,這真是暴殄天物。
看著尤悠來來回回,麻利賢惠地收拾碗筷的身影,淩瀟天眼中透出一抹幽光。
一摞幹幹淨淨的碗碟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櫃子裏,筷子也端端正正地插好了。
尤悠擰緊了廚房水槽的水龍頭,按下了抽油煙機的開關,擦了擦手,解下圍裙,掛在門後,走了出來。
陽台上一陣風吹來,幾縷頭發蓋住了眼睛,她捋了捋,隨手拿起沙發上的包,一邊走向門口,一邊和淩瀟天打著招呼:“都收拾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了,你好好休息,拜拜!”
淩瀟天臉迅速沉了下了,低沉的嗓音響起:“今晚別走,留下來陪我,好嗎?”
尤悠的心蹭地一下跳得老高,她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著淩瀟天,眼神似乎在哀求著,這種神情,淩瀟天很少有,他大部分的時候眼神清冷。這樣的眼神,她在象牙雪山的山洞,他發高燒的時候她見過,這是多麼令人心酸,令人心疼的眼神,她好想就這麼不顧一切地跑過去抱住他。
可是,矜持止住她狂亂不已的心跳,她頓了頓,深深地吸了口氣,沒說什麼,扭頭,轉身走向門口。
突然,淩瀟天跨了幾步,高大的身軀抵在了門口。
她剛要轉身,突然手腕被拉住,下一刻,她已經被淩瀟天拉進懷裏,而他的唇也同時覆過來。
“不……”她反射性地掙紮了一下,卻被抱得更緊。
他的唇還有剛抽過煙的餘熱,掌心也很熱,帶著濃濃的煙味襲來。
他的大手透過她腰間的衣料滲入皮膚,她覺得身體的那一部分已經汗濕。
她覺得不能呼吸,怎麼都無法避開他的唇。她的整個人的重量都被他撐住。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她,似乎在注視著她。
尤悠嚇得臉都不敢抬,她害怕看到他的眸子,她不想看到他此刻的眼神,她怕自己會忍不住!
尤悠感到自己的心快要崩塌了,慌亂中她將手抵到他的胸口,限製他的一步步貼進。
淩瀟天的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雙手,將她的兩隻手固定在身後,另外一手環住了她的腰。
他的吻再度落了下來,像密密麻麻的雨點,在她的唇邊刷來刷去。
她感到渾身軟綿綿的,他吻得很用力,她覺得很痛,忍不住推開他,卻被他死死地按在門上,像被釘住了一樣,躲也躲不開,逃也逃不掉,也發不出聲音。
尤悠此刻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顫縮著。
他抱起她,被他的唇再此堵住,她被淩瀟天抵在門上,承受著他失控的力量,突然間沒有了反抗的力量,任由他的吻狂妄地索取,他的吻是那樣的急切,那樣的狂妄。
難道今晚真的要留下來嗎?
他和Joan分手後,從此沒有過女人,一個正常的男人,這些日子該是有多忍耐,多辛苦!
這些年,天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
那急切的眸子帶著哀求看著她,一不經意,她瞥見了這一抹淒涼的懇求,她的心一驚,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勒住了他的脖子,對上他的唇。
“淩瀟天!”她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叫我天!”他說。
她咬唇,努力掙紮著不讓自己喊出來。
不說。
“啊…….”他咬了她一口,似乎在懲罰她。
“不,不要了!”她搖了搖她。
“乖,叫我天,讓我聽聽!”他依舊保持著冷靜調侃的語調,用略微沙啞的嗓音輕聲誘哄著懷裏滿臉通紅低喘籲籲卻咬牙忍耐的女人。
尤悠閉上眼睛,別過臉,硬是不叫。
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耳垂被淩瀟天這樣輕輕地啃咬著,一陣陣戰栗像電流瞬間在身體各處流竄!
他低聲誘哄:“叫我的名字……”
“……”
“乖,叫我天……”
“……”尤悠的嘴唇已經被咬得青白,開始緩緩滲出隱隱約約的血絲。
突然,淩瀟天的吻漸漸地慢了下來,他的唇離開了她的臉,兩個人彼此都深深地吸了口氣,剛剛都差點呼不過來氣。
淩瀟天將尤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深沉地說著:“摸摸看!”
尤悠感到手掌外觸摸的那顆心和此時自己胸膛的這顆心一樣,狂亂強勁地跳動著。
“摸到了,今晚就留下來,好嗎?我很孤單,我想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