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父親回來已是晚飯之際了,脫下甲胄的父親身材高大,目光銳利,劍眉短須,顯得極為威嚴。
這就是他的父親楚越山,楚燦內心激動,隔著兩千年,再一次見到父親,他感慨萬千。
楚越山揉揉楚燦的頭,楚燦內心有些怪異,畢竟是兩千年的靈魂,但更多的卻是溫馨。
“聽你母親說,你不讀書,想要習武,是日後打算參軍嗎?”
“不,父親,我打算習武強身,遊曆四方!”
楚越山皺起了眉頭,隨後又舒展開了,道:“小小年紀便想做大俠不成?做大俠目不識丁也是遭人恥笑!”
“老師所教我都懂了,父親請相信我,孩兒雖小,但心裏向往的,是廣闊的天地!”
還有成仙的大道啊!
楚燦在內心補充,眼神無比堅毅。
楚越山大笑:“不愧是我的兒子,從小就當誌存高遠,那好,既然你說老師教的你都掌握了,那我就考考你!”
說著,楚越山問出一個個刁鑽的書本課題來。
楚燦淡定回應,對答如流,講的話深入簡出,鞭辟入裏。
越考楚越山眼神越亮,心裏更是驚喜——我兒子竟是如此天才!
考到最後,幹脆是楚燦侃侃而談,天文地理,無所不知,還隨手沾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字體利落整齊,神意飽滿。
楚越山撫掌大笑,說道:“好!我兒既然有如此才華,那爹便支持你,吃過晚飯,你且雖爹來,爹教你武功!”
母親在一旁已經吃驚的無以言喻,最後也隻能多給楚燦夾菜,囑咐他習武要多加努力。
修煉了一個下午的楚燦早已饑腸轆轆,邊吃心中邊想,剛剛不過是凡俗文學,若是儒門修士,那便是真正的開口有懸河,閉口有餘音。
若是大成者,言出法隨也不過是小神通。當然,楚燦誌不在此,楚燦要做也是做三尺青鋒腰間束,十步殺人不留行的劍客,不然上輩子楚燦也不會上蜀山。
吃過晚飯,楚越山便領著楚燦來到演武堂,指著武器架上十八般兵器問楚燦:“告訴為父,你喜歡什麼兵器?”
“劍!”楚燦毫不猶豫的回答,前世修劍千年,今生自然還是要劍。
“好!”楚越山握住武器架上的劍柄,“看好了!”
鏹——
利劍出鞘,楚越山一劍指向楚燦,劍鋒離楚燦隻有一掌之差,楚燦站得筆直,兩眼眨都不眨一下。
“好!”楚越山讚歎一聲,手掌一張,手腕一抖,長劍回旋,一腳踏出,劍隨身動,隻見無數的劍影在他身前舞動,破空的聲音不絕於耳。
楚燦聚精會神,內心細細思考,父親的劍法已經達到如臂揮灑的境界,武功看來也是凡俗江湖一流的境界,對於一名指揮打仗的將軍來說已經十分出色,上輩子怎麼會...
難道...上輩子大宋與大齊的戰爭,有修士參與?
楚燦內心疑惑,麵上不顯。上輩子父親遇難他才20歲,大齊對當時的他來說是個龐然大物,等到他有能耐滅王朝的時候,大齊早已湮滅在曆史的浪花裏。
這輩子,如果大齊還要再犯,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正如此想到,父親一套劍法也已經演示完畢,此時麵色也不過微微潮紅,氣息仍舊悠長。楚燦不由更肯定內心的想法——大宋與大齊的戰爭,有古怪!
“怎麼樣?這套劍法是我們楚家世代在戰場上廝殺練就,既可防暗箭又能對明槍,對決起來更是霸道無比,乃是殺人的劍法,燦兒,敢不敢學!?”
“男子漢大丈夫,豈有不敢的事!”楚燦大聲回答到,其實這套劍法上輩子他在15歲時已經學過,更是在蜀山俢至大成,若是用起來,隻怕比楚越山還要淩厲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