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嚴冽離開後傅溫喬站在門口想了想,閑著也是閑著,她就穿了鞋子出了門,準備去涯叔那裏坐坐。
坐電梯下了樓,除了一樓的門,天色並不是那麼暗,一路走到涯叔店裏,推門而入。
傅溫喬走到櫃台那裏手裏拿著酸奶晃了晃,道:“涯叔謝謝你的酸奶。”
涯叔見傅溫喬來了蠻高興的,他笑了笑,道:“你這幾天很忙嗎?好幾天都不見你來我這裏了。”
“是在忙,而且很忙。”傅溫喬站在櫃台前麵,吸了一口酸奶後放下,說道:“月底我們社團H大有一場比賽,涯叔我告訴你他們學校有一個去年獲得水墨畫全國第二的人也參加了這個兩學社團比賽。”
傅溫喬有和涯叔講過自己是美術社團的,涯叔也知道傅溫喬畫畫有天賦。聽傅溫喬說完,涯叔說道:“那是哪個可憐蟲和H大全國第二比賽呢?”
傅溫喬長長的歎了口氣,“那個可憐蟲……就是我。”
“啊?”涯叔蠻驚訝的,驚訝之餘他笑了,傅溫喬問他笑什麼,涯叔道:“我雖然不是很了解你的畫畫功底,但是你要知道,和高手比賽輸贏並不重要,你要學的是經驗,是本事。”
道理傅溫喬都懂但是自己就是高興不起來,傅溫喬是個天秤座,做事除非自己已經明確下定決心不然肯定糾結的要死。
雖然傅溫喬平時已經在訓練了但是她並不是完完全全的接受,說實話她肯定是有一點意見的。本來嘛,有就有唄,但是今天小範來找事搞的傅溫喬到現在的心情都不那麼好。
還有那個女子說的話,傅溫喬無奈扶額,現在的姑娘都那麼開放,那麼汙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個純潔的小姑娘……哦不,是個帥哥。
涯叔見傅溫喬半天沒有反應,便問她在想什麼。
傅溫喬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有個客人走了進來,符文騰了地方給客人,自己則拿著酸奶隨便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咖啡店是玻璃牆壁,裏麵能看見外麵,當然外麵也能看見裏麵。傅溫喬單手支頤吸著酸奶看著外頭。
雖然已經是傍晚了,但是來來往往的人還是挺多的,基本上都是小區裏的住戶。
涯叔忙完客人後就朝傅溫喬走了過去,坐在她麵前,傅溫喬見涯叔走了過來,稍微端正了坐姿。
“在煩惱比賽的事情吧?”
涯叔微微一笑,涯叔雖然年近半百但是人長得精神而且顏值在同齡人之間處於上遊水平,作為有潛在性的戀叔情節的傅溫喬,曾向也想過這麼一個問題:為什麼自己沒有和涯叔生在同一個年代裏。
不過那都是曾經了,現在的她隻是把涯叔當作一個長輩一個親人一樣。
涯叔的笑容讓傅溫喬頓時安心了不少,她也笑了笑,道:“有點煩惱吧,最主要的是社團裏的人對於我和全國第二的比賽很有爭議,輿論壓力都要比訓練壓力大了。”
“我以前是沒上過大學的,所以不是很了解。不過既然別人不看你好那你就拿事實說話啊,比如打敗全國第二。”
“哪有那麼容易。”傅溫喬苦笑。
她看見過全國第二獲獎的那副水墨畫,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好看,是真的特別好看。畫功沒話可說,意境很美且大氣,最主要的就是融合度簡直稱得上完美,傅溫喬也看了全國第一的那副作品,兩幅作品其實不相上下,據說評分也就差了零點幾分而已。
H大的那名全國第二傅溫喬也特意去打聽了一下,據說是個隻有一米六的大三學生,不過他是美術係的,專業知識可能比傅溫喬豐富一點。
當初聽到隻有一米六的身高時傅溫喬內心那麼一瞬間是有一點小竊喜,隨即被巨大的悲傷掩蓋。
一個還沒有自己高的人下次自己和他比賽輸了簡直尷尬的不像話啊,心痛的無法呼吸啊。
涯叔也就沒再說什麼了,他起身去裏屋又拿了一盒酸奶給傅溫喬,道:“加油比賽,涯叔永遠支持你。”
“謝謝涯叔。”傅溫喬接下酸奶,不管是涯叔給自己酸奶還是給自己的鼓勵或是平時裏對自己照顧,傅溫喬都特別感動,但是除了一聲“謝謝”,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涯叔點了點頭,走去了櫃台那邊。
傅溫喬坐在位子上想了一會兒後看見外頭天色已經挺暗的了,就準備回去了,她剛起身無意間瞥見玻璃外頭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