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等等,知了有幾隻腳?四隻?六隻?八隻?總不會有十二支吧?靠,不知道。從來沒有注意過。回去還是先看看知了有幾隻腳吧……
馬曉亮隻聽同學們在私下裏說過勁修老師的治療術在白蠱者中數一數二,從來沒有聽人講過他的實戰技術如何。加上他負責教學的課程是與實戰無關的藥物學,馬曉亮甚至以為他是一個完全沒有攻擊力的蠱者。
可是剛才一幕,讓馬曉亮大開眼界。
勁修雖然的蠱雖然也是飛花毒樹蠱,但是展現出來的方式與校長有天壤之別。
“哼,果然算個勉強厲害的人物。”白蓮藕第一招攻擊失敗,但是臉上毫無挫折感,將嘴角一彎,挑眉譏諷道。
“該我出招了。”勁修咬牙道。他一個鷂鴿翻身,將兩根藕絲擰成的白繩帶動。
劈劈啪啪,白繩中突然冒出無數木屑,將擰緊的白繩活活撐開來。細小的藕絲經不住突然增大的壓力,紛紛崩斷。白繩瞬間爆炸,食堂裏飛揚起許多白絮,如同下起了一場初冬的雪。幾根斷掉的藕絲落在馬曉亮的嘴邊,馬曉亮忍不住舔了一口,有淡淡的甘甜。
雲伯伯的鼻子吸進了斷掉的藕絲,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頓時流出一串清涕。
白蓮藕聽到噴嚏聲,轉頭看了看雲伯伯和馬曉亮,笑道:“嗬嗬,那個小鬼,不要隨便吃我的蠱哦,小心中毒。你看,這位色大叔的鼻子受到了刺激不是?”白蓮藕與馬曉亮說話的口氣與對勁修說話的口氣迥然不同,那仿佛是一個關切弟弟的姐姐所說的話,讓馬曉亮無端生出一種親切感。雖然馬曉亮知道她是萬惡的黑蠱者。
勁修被她輕蔑的舉動激怒,雙掌合力朝白蓮藕劈來。即將劈到白蓮藕的時候,雙掌幻化成兩片樹葉,葉脈清晰可見。“毒葉開山!”勁修大喝一身。
白蓮藕收起笑容,眼疾手快躲開一擊。
勁修一招落空,返身踢出一腳,頗有殺個回馬槍的氣勢。
白蓮藕來不及躲避,被勁修一腳踢中,飛出五六米遠,一連撞倒了好幾張餐桌。某些學生逃跑時來不及帶走的飯盒摔落下來,摔得哐當哐當響。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撒了一地。黃瓜片、炒尖椒、五花肉、回鍋肉、白菜葉、切藕條、薄藕片等等隨處可見。
“怎樣?這一腳的味道不好受吧?”勁修收起腳,得意道。
“勉強可以。”白蓮藕擦去嘴角流出的血,笑道。“隻可惜力道上還差一點點。我還以為這一腳可以讓我說不出話來呢。可惜我有點失望哦。”
勁修道:“臨死了還嘴硬。”
馬曉亮隱隱為這個剛剛認識的美女擔心起來。黑蠱者固然該死,但是在眼前被人打死,馬曉亮還是不忍心看見。也許我應該向勁修老師建議一下,不要殺了她,能不能像爺爺一樣將她封印起來,用什麼方法洗掉她身上的邪氣,勸她改邪歸正。就像爺爺將尅孢蠱收進月季裏一樣。馬曉亮心想。
勁修走近白蓮藕,驕傲道:“雖然我們都是木係蠱者,但是脆弱的蓮藕還是挨不了堅硬的木頭擊打吧。”
勁修揉了揉手腕,手指漸漸變得幹枯,變得細長,變得像一個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