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當魏盛澤看見年輕乞丐那張讓他咬牙切齒的臉,那心情……那心情隻能用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就在作死不遠處來形容了!
作為當今帝國魏相國的長孫、帝都守軍將領魏通的兒子,魏盛澤覺得自己於公於私都應該站出來說幾句。
於是,在一片寂靜中,魏盛澤如吸引火力的標靶,將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膽!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質疑常青閣的規矩?來人!給我拿下!”
一直坐在演武場看台皇座之上的大昌皇帝眼角微微上挑,座下三王也都一臉戲謔的看向那位代表當今大昌文臣頭把交椅的魏相國!
人族尚武,能夠在廟堂上久坐的人,無論文武,都是萬裏挑一的高手,而身為文臣之首的魏玉更是有勇有謀的大能,否則怎能搬倒當時如日中天的’鳳‘家,逼得鎮軍王自固少陽祖地、鎮東王遠赴邊疆,從而坐上相國這把交椅。
但任由魏玉狡智若狐,卻沒生出個好兒子,更有一個像魏盛澤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長孫!
若不是現在非常之時,魏玉真像一巴掌拍死看台下的魏盛澤,但現在他不能。
他了解帝王心術,這個時候他不能動,更不敢動!
任由長髯飄飄,冷汗打濕脊背,魏玉依然裝作一臉雲淡風清,看不見身旁三王戲虐神色的樣子。
但看台下的魏盛澤卻不想讓自己的祖父在座位上坐的如此舒服。
如龍似虎的質問聲後,除了眾人看白癡一樣的目光,年輕乞丐根本沒有回答他的話,甚至連看他一眼都欠俸,始終盯著演武台中央唱榜老者。
這是無視!是對他帝都第一少的侮辱!更是對他們帝都第一世家尊嚴的肆意踐踏!
所以,魏盛澤怒了。
“來人!人都死哪去了?嘯雲軍!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種搗亂的人還不……”
“魏!盛!澤!你給我閉嘴!”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音浪掃過,無論男女老少、兵卒俠客紛紛捂上了耳朵,一股頭暈目眩的感覺充斥身體,若不是演武場中央的唱榜老者揮手散出一陣清風,許多人可能會昏死當場。
汗流浹背的魏玉慌了,他不能再等了,哪怕今天冒天下之大不韙他也不能讓魏盛澤再開口了!
自己的這個長孫哪裏是要那小乞丐的命?口口如刀、字字誅心,這分明就是要他魏玉的老命!
感受那夾雜神煉上境修為的怒吼聲,大昌皇帝露出和藹的笑意,拍拍龍椅道:“愛卿,何故如此?貴公子也是為了我大昌的顏麵,這可不像你魏相國應有的度量哦!”
魏玉急忙轉身,跪倒在龍椅之下:“微臣教子無方,請陛下息怒!”
皇帝揮揮手:“哎~都是小孩子,難免有衝動的時候,朕怎麼會生他的氣?是愛卿嚴重了,無妨!無妨!哈哈哈,別忘了下麵還有一出好戲,我們這些老家夥還是老老實實看戲吧!諸王覺得朕說得對不對!”
“陛下英明!哈哈哈!”
“是啊!年輕人的天下嘍!”
“對!看戲!看戲!”
魏玉瞪了三王一眼,又送給看台下已經呆傻的魏盛澤一個回家在收拾你的眼神後,這才顫巍巍坐回座位。
唱榜老者見看台上的陛下點頭,這才收回望向看台的目光,向依然吊兒郎當的年輕乞丐看去。
“我常青閣創立常青榜百餘年,不知小友有何不服?”
年輕乞丐撓了撓有些發癢的頭皮,毫不在意道:“就是對這常青榜的上榜要求不服,憑什麼普通人不能登榜?這不公平嘛!“